唐振邦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几个胆小的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因为祁连真人喷血的样子实在有点骇人,而且喷出的血量是钱承刚才吐血的好几倍。
祁连真人会如此自然是钱承的杰作,他在一开始与祁连真人对掌的时候,便将这几天晚上辛苦凝练的“两仪旋针”刺入祁连真人的体内,当时祁连真人还以为钱承是用凝气针扎了他一下,所以根本没有在意。
“两仪旋针”便是钱承这几晚修炼至小成的真术,两仪旋针与凝气针虽有相似之处,但两者却有根本区别。
凝气针是用真力凝聚成针,可以随时凝练随时使用,当然威力也比较小;两仪旋针是以真力将极阴之力和极阳之力分别包裹,将其凝聚成针状,再将二者相互缠绕,变成螺旋钻头的样式,并将一丝灵识注入其中,作为“引信”。
当引动此“引信”的时候,包裹在极阴之力和极阳之力上的真力便会急速散去,极阴之力和极阳之力直接接触,便会爆发出巨大的破坏力。
虽然两仪旋针的威力巨大,但必须借助极阴之力和极阳之力,而且需要提前凝练,不如凝气针那样可以随时凝练随时使用,这也是其缺陷所在。
钱承把两仪旋针打入祁连真人的体内之后,自然不敢立即引爆,那样会惹来祁连真人的疯狂报复,而且对其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
他是想等过一段时间再引爆,这样就不会被怀疑,而且两仪旋针具有极强的隐蔽性,只要当时不被发觉,它就会顺着血液进入心脏部位,一旦引爆,必然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像祁连真人这样的高阶修真者,必然会用真力护着心脉,所以即使两仪旋针在其心脉处爆发,也不见得能对其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老天有眼,祁连真人为了一次就将唐振邦治愈,竟然花费大量的真力,以致于真力不足,钱承选在这个时候引爆两仪旋针,立即收到奇效,重创了祁连真人。
祁连真人受到重创后,立即服用了两颗疗伤丹药,并用灵识和真力护住严重受创的心脉,然后盘膝坐下,炼化药力来恢复伤势。
过了一会,祁连真人的脸色才略微好转,他从地上站起,走到院中,看到钱承仍然在打坐疗伤,沉声说道:“钱承,我刚才受伤是不是搞的鬼?”
“真人,你自己走火入魔,怎么能赖在我身上,我只是一个低阶修真者,哪有本事使你受伤?”钱承睁开眼,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祁连真人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钱承不可能有本事伤自己,因为能做到隔空伤他的必然是高阶修真者,他有此一问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钱承是否知道背后伤自己的是何人。
既然钱承对此一无所知,那么究竟是何人背后伤他?既然猜不到是谁,那就直接问吧,于是他高声说道:“敢问是哪位高人在此?不知在下因何得罪了阁下?”
他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方圆几里范围内都能听到声音。但没有人回答他,他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难道此人走了?”祁连真人喃喃自语了一句,过了一会,他再次问了一声,还是没人回答他。
于是他放出灵识,在四周探查起来,这里是市郊,人烟稀少,很快他便把周围的每个人探查了一遍,发现都是些普通人。
“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前辈高人,原来只是个背后放冷枪的龟儿子,下次别让我遇到你,否则我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祁连真人以为那位伤他的高人已经走了,所以才敢这么说,他这么说也是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祁连真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大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大门前的空气波动了一下,从中急速射出一道冲击波,直冲祁连真人而来。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祁连真人甚至来不及做反应,就被这道冲击波给击飞了,在半空中又喷出一大口血,撞到墙上后滑落在地,又喷了一口。
钱承见到这一幕,嘴巴微张,露出愕然的表情,他没想到还真有一位高人存在,随后又露出震惊的神情,因为此人用灵识躲在一旁偷窥,竟然躲过了祁连真人的探查,而且一击就能重伤祁连真人,可见其实力比祁连真人高出很多。
“格老子的,骂谁龟儿子呢?”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应该是九州国西南地区的口音,那里的人骂人喜欢骂龟儿子,因此对龟儿子这个词非常敏感。
祁连真人也是倒霉,估计是刚才骂了一句龟儿子,又是对着此人偷窥的地方骂的,这才引动了此人的怒气。
祁连真人从地上起来,也露出震惊的神色,对着大门处抱拳道:“前辈息怒,晚辈多有得罪,万望看在家父贺兰真人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回!”
“贺兰真人,不认识,能生出你这样的龟儿子,估计也不是啥子好鸟!”又一道声音飘来,同样使人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看样这位偷窥的高人似乎不想露面。
祁连真人闻言,脸色非常难看,却敢怒不敢言。
突然他想起一件矛盾之处,此人极有可能是钱承的长辈,既然如此,就不应该不认识他父亲,因为他父亲与悬壶医馆老一辈的人有很深的渊源,于是问道:“请问前辈是否是钱承的长辈?”
“钱承,不认识,哦,是你刚才打伤的那个小家伙吧?”高人说道。
祁连真人听闻此话,心中一松,只要此人不是钱承的长辈,那么他心中就不太担心了。
此人与他素昧平生,也不认识他父亲,而且只是出手伤了自己,并未下狠手,也未再次出手,看来与自己并无仇怨,但刚才出手偷袭自己,却不知是何缘故,于是问道:“晚辈一开始并未得罪前辈,不知前辈为何偷袭在下?”
钱承听闻此话,心中一惊,担心那位高人识破他的小伎俩,会把此事说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