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打开房门来到西房,眼前的男子又像刚才般发作,叶辰也一时手足无措,不过观眼前的男子,虽说依旧颤抖着,但是眼里却难得的露出了一丝人是感情,叶辰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扶起了他,他似是知道眼前的人没有恶意,并未阻拦,把他抱上床后,看到他的手竟少了一根手指,看着他满嘴鲜血,叶辰不禁想到,难道是他自己咬断了自己的手指,这念头一起,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有一种直觉在掺杂着他,床上的男子渐渐平缓,脸缓缓的舒展开,不再狰狞的脸透露出一份果断与狠辣,让叶辰也是心头一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气势,见他躺在床上没有了挣扎,叶辰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些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可是除了一道道伤疤和抓痕,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叶辰也只能带着疑问走出了房间。
炎鸟之事,终于在十天之后有了起色,虽说在此期间,这庞然大物没有什么动作,可是毕竟对生活在这儿的百姓是个威胁,每个人都想除之而后快。而上面终于也派了人过来,杨方,地月境三阶,在杨家是一个客卿长老,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级看起来不大的少年,或许这点事对于雪枫国的实际掌控者来说更本算不了什么,不过倒是让年轻人历练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天都邑之镇邑是一个名叫李深的人,虽然修为只有山川境五阶,但在这偏僻之处倒也可以算个高手了,为人虽说圆滑,但上任到如今却是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当李深看到国主只派了一个修为在地月境三阶的人时,也不自的皱了下眉头,要知道这炎鸟就算只是刚入地月境,凭人、兽的先天差异,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何况这凶兽怎么也不可能只是刚刚踏入地月境。那杨方似是看出了这镇邑的心思,“国主听闻风都邑凶兽作怪,特命我来助镇邑一臂之力,后面两位是杨家三长老、四长老之子,随我一起过来。”,“多谢国主体恤民情,此事还需仰仗大人”,李深也不是个愚笨的人,雪枫国的背后是杨家世人皆知,而如今凶兽作怪,依旧放心把杨家嫡系子嗣带过来,自然是有所准备,这么一来,李深也是送了一口气,毕竟若是那炎鸟来肆虐,自己这个镇邑必然不会好过,“恩,先安排这两位少爷入住,明日就带我去看看这孽畜”,杨方也是颇为不爽,这一趟是国主亲自下令,自己不得不来,只是这地方过于偏僻,而且要带着两个少年,这两人好像是第一次出门,对什么事都存着一份新鲜感,可偏偏这两人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所以就算他是堂堂一个地月境的强者,也不得不陪着笑脸,所以自然想早点结束这件事。这样的决定当然是和李深一拍即合,满脸高兴的安排了房间等诸多事宜。
正当整个邑上的人都为炎鸟之事而忧心忡忡时,陈家之内也在秘密的商量着一些事,“让你们准备的事怎么样了”陈杉面对着下面站着的四个人问道,这四人神情严肃,一看便知是久经大事之人,而其中一人正是当日地系之长陈奉,这是陈家的战、地、财、寻四系之长,这四系或明或暗,支撑着整个家族,战系之长是一个身材魁梧之人,“报告族长,家族中的子弟都已经转移到了那个地方,只是陈溪脾气很烦躁,一直说要出去”,“别管她”陈杉面无表情的说道,“白家最近来了一个自称是雄狮岭的人,上面派来了杨方来剿灭凶兽,四周山无动静”陈奉一如既往的用简洁的话概括了近来的消息,“雄狮岭的人怎么会来这里,给我查清那人的底细,别出什么岔子,这杨方与炎鸟监视即可”陈杉一边听着一边下着指示,这财系之长站在那三位的旁边倒是显得很瘦小,他也悠悠的说:“家族通过这几年的经营已经积累了不少钱财,把它用来买各项东西绰绰有余”,“恩”陈杉对钱财之事基本不担心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大阵的建造材料还需一枚火炎石,当然若是缺了这火炎石大阵依旧可以运行,只是威力小点而已”,寻系之长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眼神透露出一股凌厉,“不可,加大力度寻找,这阵法不能出一点差池”陈杉神色凝重,“陈和,去市面上收购火炎石,一旦发现不管用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弄来”,“是,族长”刚才那位身材瘦小的财系之长坚定的回答道,“族长,或许有一法可得到这火炎石”寻系之长略有迟疑,“什么方法”,“四周山的火脉”,陈杉听到此话也是在思量,本来他是不想参与这事,毕竟陈家只要稍有动作,他们必定会向陈家发难吧,只是这一搏本就一招险棋,看来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插一脚了,“陈奉,派你的人,去探查一下四周山的火脉是否有火炎石,如果发现立即向我禀报”陈杉严肃的下着命令,“是”陈奉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道,“好了,你们都各自去做事吧,事关家族生死,万分小心”,四人抬起头看着前方站着的族长,心里也是暗暗下着决心,必定要将家族重新当年的模样,一雪耻辱。待得他们退去,陈杉的眼神并未因此而有一点的放松,每一步的细节都在他脑海里上演着,陈杉明白若是有一点差池,整个家族将遭受灭顶之灾,只是这一步已经踏出,便没有再收回的资格了。
整个风都邑的底层百姓都生活在恐慌之中,而各大家族却心怀鬼胎,虽说是灾难,只是这灾难带来的变局或许也是一种契机,毕竟没有一个家族的兴衰是以一种简单的方式带来的,灾难并不可怕,懂得在灾难里寻找自身的人才能一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