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季云见到娘子这样的一面,着实受了惊,愣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
柳言兮低着头微微敛了衣衫,最后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轻咬下唇扑倒自家相公怀里,攥紧粉拳拼命的击打陈季云的胸膛。
“嗷!”陈季云惨叫一声连忙抓住自家娘子的拳头,疼死她了,尽管她那一丁点也是有感觉的好不,“娘子,痛,痛!别打了,你这叫恼羞成怒你知道吗?”
“你还说!”柳言兮的脸颊越发的红润,粉拳挥动的更加频繁,“羞死人了。”
陈季云难受的连忙将自家娘子禁锢在怀里,不准她动弹道:“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羞了,你再羞下去,我就要被你打死了。”这哪里是羞人啊,这分明是要谋害亲夫!
柳言兮闻言老老实实靠着自家相公的肩膀,真是太丢人了,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这般丢人过,越想越不好意思,转头将那红扑扑的脸埋进自家相公怀里。
“嗷!”陈季云面带痛苦的摸了摸自己的嫩腰道:“娘子,你干嘛掐我啊?”
柳言兮心中越想越不平衡,她陈季云身材还不变,这样出去还不晓得怎么招蜂引蝶呢!
“谁叫你欺负我!”柳言兮说着便紧紧回抱陈季云。
陈季云一听便知晓这是怀孕后遗症,抱着娘子道:“娘子,我不欺负你了,我把你放到手心疼。”陈季云觉得在自家娘子怀孕傻三年期间,绝对不能招惹自家娘子。
“娘子!”陈季云抱着娘子心中痒痒,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对了,絮儿还在娘那里,我去抱过来。”柳言兮说完猛的推开陈季云就要往门外走。
陈季云一见这哪行,她还想着小别胜新婚呢!
“诶,娘子,絮儿在娘那里不是挺好的吗!”陈季云嗖的一下蹿到门前挡住去路道。
“不好,我现在想絮儿了。”柳言兮说着便想拉开陈季云,哪知晓力气没有陈季云大,反被自家相公搂紧怀里。
“你想絮儿,我想你!”陈季云急了,“你都冷落我多久了,你忍心吗?”
柳言兮闻言犹豫起来,想想也是,自己好像一年多没让陈季云碰了,可是她......
“你再忍忍,今夜实在不行,再说女儿也不能离开娘亲啊。”
陈季云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女儿离不开娘,相公就能离开娘子了?
“不准去!”陈季云高喊一声,“我做主,絮儿今晚跟我娘睡!”
“陈季云,你成心闹事是吧?”柳言兮震惊的看着陈季云,是不是去外面太久了不服管教了,竟然敢高声跟她说话。
陈季云一听,心里那个急,若是争论下去铁定今晚是不用睡了,连忙道:“娘子,我没有,你想啊,你怀胎十月,加上坐月子,我又离家赴秋闱这么多日子,你还想让我忍到何时啊?”
柳言兮闻言蹙起眉头,想了又想道:“再过些日子吧!”
“再过些日子?那是多久,一年?还是两年?”陈季云极其不乐意的放开柳言兮,自己负气走到窗边,一个人生闷气。
柳言兮此刻也冷了脸,她觉得陈季云越来越不在乎她,可以随时给她摆脸色了,一生气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陈季云望着那摇晃的门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万万没有想到柳言兮真能毫无牵挂的走出这个房间,这让陈季云倍受打击。
少时,柳言兮抱着女儿进了房,小心翼翼的替女儿解了衣衫放到床里面,给女儿盖上小被子后起身拉开床帏,自己宽衣上了床,一眼不曾看过窗边的陈季云。
陈季云看在眼里冷在心里,朝床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回转身坐在窗前的凳子上,她想就算柳言兮不让她碰,待会也总会喊她上床睡觉的,可是左等右等等不来一句话。陈季云越坐越难受,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翻出钥匙走出房门,拿钥匙打开柴房门从里面抱出一小壶酒来,她惹不起她柳言兮,去书房喝点闷酒总可以了吧!
陈季云前脚刚出去,柳言兮便拉开床帏下了床,空荡荡的房间让柳言兮无比难受,陈季云赶考的时候,她盼着相公回来。盼郎归,盼郎归,可真的盼回来了又怎样,房间依旧空空的。越想越委屈,柳言兮披上衣服气势汹汹的出了房。
书房微弱的灯光下,陈季云一杯一杯借酒消愁。
“碰!”书房的门被柳言兮猛的推开,本就心情不顺的她一见陈季云背着她喝酒,更加火冒三丈,盛怒之下走过去拿起酒壶就朝地上扔下。
“啪!”酒落在地上溅了一地,陈季云的酒也醒了大半,见自家娘子两眼似乎冒着火光,吓的连忙站了起来。
“你回来就是存心让我难受的是吧?”柳言兮气的微微握拳,实在怕将爹娘惊吓,柳言兮压低声音,“不就是今夜没有给你吗?你陈季云一年都忍过来了,忍不一夜吗?”
陈季云被训的脸颊刷的红了起来,这番话还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她留。
“回房睡觉。”柳言兮也不愿多谈,从书案上夺了钥匙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书房。
陈季云看着地上的酒壶,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还真是不一样,别人家小别胜新婚,她们倒好,闹成这般地步。陈季云苦笑一声站了起来,吹灯回了房。
屋内漆黑一片,柳言兮当真没有给她留灯,摸着黑进了房,小心翼翼上了床,只是,二人头一回离的那么远,中间足可再躺下一个人来。
夫妻之间发生点小摩擦是常有之事,可二人上来脾气都那么犟,眼下已经不仅仅是房事问题了,柳言兮委屈,陈季云不似以往那样对她百依百顺,陈季云难受,柳言兮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两个人都委屈了,到底孰对孰错?
靠着女儿睡的柳言兮一直等着陈季云开口道歉,可等到她困的不行睡着了也没有等到。
“哇!”清晨,婴儿嘹亮的嗓音响了起来,惊醒了闹不和的父母亲。
“你还躺在床上做什么?下床拿尿布啊!”柳言兮一大早便对还处在朦胧状态的陈季云大吼。
“哇!”小絮儿被惊到,哭声更胜了。
陈季云瞥了柳言兮一眼,掀开被子下了床,有没有搞错,一大早便这样,这日子简直没有法子过了,倾刻间一对原本恩爱的夫妻成了冤家。
“小姐,鸡汤炖好了。”门外翠云端着鸡汤扬声道,柳言兮奶水不足,每日要靠鸡汤补。
“开门去啊!”柳言兮见陈季云就那么站在床边看自己给女儿换尿布,越发的火大。
“小声点,一大早的,你爹你娘还在厢房呢!”陈季云说罢便走去开门,从翠云手中接过鸡汤便往回走。
柳言兮因着这话收敛不少,毕竟她这般让自己那爹瞧见,肯定会训她不尊丈夫。
陈季云舀了点鸡汤在碗里,坐在床前一匙一匙喂着柳言兮,看似恩爱的场面却有些诡异,两人纷纷冷着脸不说话,大有一拼到底的架势。
翠云觉得不对劲,抱起小小姐去老夫人那里。
“怎么不喝了?”陈季云见柳言兮拨开汤匙便脱口问道。
“翠云出去了,你不必做戏了。”柳言兮冷声道。
“我哪里做戏了?”陈季云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言兮,她何曾注意过翠云的去留了。
“以前你喂我鸡汤,不是乐呵呵的就是说些好笑的来逗我开心,现在呢,板着一张脸,我柳言兮哪里对不住你了?”柳言兮气道。
陈季云一听转了身,是谁一大早就朝她发脾气,难道当她是木头人吗?被训了也笑嘻嘻的当做没发生一样?
“你没有对不住我,是我陈季云不识抬举了。”陈季云轻声道。
“你!”柳言兮一听这话眼泪便无声的流了下来,抬手指着门外,“出去。”
陈季云见到娘子流泪,不自觉的又想服软,可她自觉得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举,跟自己的妻子求欢三四次,不被允许她不该难受吗?一大早被吼被训她就应该笑嘻嘻的?
“娘子,你这是为何啊?”陈季云见自家娘子越哭越厉害只得低声认错道:“是我不好,我不闹脾气了,不板着脸了,你快别哭了。”
“为什么?你回来这般对我,是不是看我生完孩子身材走样了,没以前美了你就嫌弃了,还是你赶考途中看上别人了,若真是如此,我柳言兮给她让道,我跟我爹娘回扬河去。”柳言兮边哭边控诉自己的不满。
陈季云一听急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哪有,我若觉得你不美了,怎么会三番四次求你同房,看上别人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柳言兮听着陈季云急切的辩解,心中微微舒服多了,不是她愿意胡思乱想,实在是她比陈季云大三岁,又生完孩子,容貌身材都不比从前了,可陈季云经过读书作画整个人显得越发风度翩翩了,到时再中了举人外面的女人哪还有不芳心暗动的。柳言兮想着心中便一惊,昨夜和今早她犯了大忌,可能因着陈季云是女的,她便把以前学到的为妻之道给忘干净了,眼下她这是生生的在把陈季云往外推啊,这根本不应该是原来的柳言兮该犯的错误,女人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家里呆的不称心,可不是要出去的嘛!就算她陈季云有良心不做负心之人,那她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如履薄冰了。
“相公!”柳言兮低头轻声唤道。
陈季云一听心中大石放下一半,眼下她就怕柳言兮连名带姓的叫她。
“昨夜不是我不肯,实在是有些话儿我不好意思同你说,前天我来了,来了葵水。”柳言兮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把羞人的事情告知自家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不多说,抢网,快断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