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书上写的,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能够制作和使用工具。作为一个穿越了仍是废柴的悲剧男主角,哥要说一句,穿越能不能成大事,关键看会不会创造和使用朋友。简言之就是三个字,抱大腿。老子不会轻功不要紧,这不眼前就有一个会轻功的么。他有功夫,哥有脑子,这就跟玩网游开了外挂,打扑克牌出老千一个道理。精诚合作,所向披靡。
王府很大,守卫也不少,院墙还那么高,凭我的一己之力想要逃走那就是痴人说梦,可如果有这位大侠带着我一起逃,就成了小菜一碟了。
乔映阳听了我的话又愣住了,这兄弟脑子反应慢我理解。于是我就眼巴巴等着他回答,然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握手纪念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却不成想他沉思了片刻,却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这回换我愣了。
“我不能帮你逃走,王爷对我有恩,我不能做对不起王爷的事。七夫人,你还是另寻他人吧,这件事我就当没听过。”乔映阳一脸正色。
好个死心眼儿的,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六哥,话不能这么说,王爷是救了你,可你也因此被他霸占了成了他的人,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王爷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我性命罢了。我心甘情愿。”乔映阳脸色很坦荡。
没见过这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这位大侠武功虽高,心眼儿实在是太直了。我对上他那双正气凛然的眼睛,无奈叹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七夫人,你为什么想要逃走?难道是怕王爷不再宠幸你吗?”乔映阳表情纠结着,犹豫着问道。
所以说这位仁兄必须也是被这个王府毒害了的。“六哥,我为什么要逃走,当然是因为我不想给个男人做夫人!咱们都是男人,顶天立地的汉子,成天涂脂抹粉的跟个女人一样服侍王爷这对劲儿吗?大好的人生不能废在断袖上啊!”
乔映阳这次是彻底呆住了,那张脸完全的僵住,皱着眉,眼睛瞪得很大,微张着嘴,这副表情不知怎地竟让我想起了尔康。
“七夫人,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呆了半晌,才终于开口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说我以前是王府里最爱争宠最得瑟的那个,分明就是堕落骄奢的头一号,现在怎么良心发现忽然又有了羞耻心想要做回男子汉了对吗?”我看他表达实在有困难,就替他说了。
乔映阳略尴尬的点头。
“我告诉你吧,六哥,我裴安这次大难不死,早已经脱胎换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所以不管我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我就想赶紧逃出王府做回个正常的男人。”我一番慷慨陈词,甚是痛快。
乔映阳表情有点扭曲,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
“六哥,不止我,你难道不想离开这里做个正常人吗?你堂堂一个武状元,就真的甘心一辈子窝在这个王府里做个见不得人的六夫人?”
这种时候必须趁热打铁,激起他心中对阶级敌人的同仇敌忾。
果然,乔映阳刚毅的脸上神色微动,表情不像刚刚那么坚定了。我表示很欣慰,等着这位误入歧途的大侠浪子回头。
可还是听到他果断地说:“那也不行,我既然进了这王府,这条命就是王爷的,我不能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情。”
我默默气结,这是神马奴性心里,忽然有一种当年鲁迅爷爷面对无知群众的悲愤感,要不要哥也弃医从文写一篇夫人日记。
“六哥,就算你这条命是王爷救得,他也得到回报了,你伺候他那么久,身身子都给他了,你就算现在走了也不欠他的。”我说到“身子”俩字时候,默默尴尬了一下。
乔映阳也脸红了,“不是这样的,七夫人,你不知道,其实其实王爷根本没碰过我!他只是用这法子救我一命罢了,我们没没做过那种事情。”
这话倒是令我大吃一惊,我目光严肃的打量着这位刚直不阿的乔大侠,确定以他这人的智商还不至于编出这种瞎话来,可是,王爷竟然没上他?难道还残留着一点人性未泯?
于是这天晚上,我穿越以来的第一次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有点琢磨不透这位荣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本来嘛,这位老兄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十恶不赦骄奢淫逸放浪形骸的花心大萝卜,这种人扔到现代那必须就是李某某的加强版,仗着老爸是李刚强抢民男圈养后宫,想想就令人发指。
可是在乔映阳这件事情上,他的所作所为却又似乎不那么可恶了。于是我又想起了楼书珩的问题,我怎么就这么笃定王爷是个坏人呢?
不过,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堂堂一个纯爷们也都绝不可能给他做夫人的。这一点是底线,老子绝不屈服。
于是又坚定了必须逃跑的决心,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用软磨硬泡的战术动摇乔映阳那块石头,哥坚信,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