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书珩,字仲轩,大商国皇帝楼鸢的胞弟,朝堂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王爷。智慧超群,武艺高强,人品端正,是个断袖。这些是楼书珩的贴身小厮茗初在和我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八卦的时候告诉我的,当然,最后一句是我自己加的。
茗初的原话是,“其实世人都明白,王爷的才智胸襟绝不在皇帝之下,当年先帝驾崩,没有留下遗照定下哪个皇子即位,可呼声最高的二皇子书珩主动让贤一起拥护大皇子即位。新帝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敕封二皇子为荣王,位居三公之首,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敕封诏书昭告天下的同一日,新帝又颁了一道诏书赐荣王男宠一名,以成人之美。”
我想起大夫人那张比二夫人还要扑克牌的脸,实在是想不出皇帝赐给楼书珩这个男宠怎么就成人之美了。
“所以说皇帝是故意两道诏书一起颁的,先给一个甜枣再打一闷棍?”我问。
“是啊,所以自打那之后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荣王爷是个断袖。”茗初愤愤不平,好像他家主子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不过既然是事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吧。”虽然皇帝确实缺德了点,果然和楼书珩是亲兄弟,一个比一个腹黑。
“七夫人,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了,除了您,我还没见王爷对谁真上心的。要真说咱们王爷是断袖,那也是遇到您之后的事儿。”茗初说。
我:“”亲你不要把我说成是万恶之首始作俑者勾引王爷的小狐狸精成么。
说来说去还是替他们王爷说好话,这个八卦精神一点都不敬业。必须差评。
不过如果茗初的话是真的,那岂不是表示楼书珩白白背着个断袖的黑锅背了许多年?哈哈哈,真活该,我真是一点都不同情他!
茗初从台阶上站起身,赔个笑道:“七夫人,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奴才得去府门口迎王爷下朝去了,您就回屋歇会儿,王爷进了府更了衣一准儿来看您。”
我也站起身,“那我去园子散步。”鬼才要见他啊岂可修。
“别啊,王爷一会儿见不到您肯定得骂我,您就当帮我一忙,老实的在屋里待着成么?”茗初面露难色。
我皱眉,和这小子聊一下午八卦挺谈得来的,不能就这么破坏了刚建立起的革命友谊。
“那行,你去吧,我回屋了。”我对他摆摆手。
“七夫人,您真仗义!”茗初对我一竖大拇指。
这小子就是比裴福会说话。我笑呵呵回了屋,这其实不是我的房间,自打那天被某禽兽酒后乱性之后,老子就被转移到了前院,行动范围被大大约束在一个园子里,属于插翅难逃的状态。裴福和翠微还在偏院待着,那禽兽也不许他俩来伺候我,只留下了茗初有事没事的过来跟我聊聊八卦解解闷。
其实我不是不想抵抗,就是找不到合理的抵抗方式。
楼书珩自打那天把我扔床上离开之后,就再没出现过。这直接导致了老子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因为没有发泄对象。对着一干下人发火也不是哥的风格,下人也是人啊,人家没招我没惹我的,都是爹生娘养的,我凭什么对人家凶啊。我也想过那些绝食啊,上吊啊,自残一类的消极抵抗行为,后来觉得更不值。凭什么他欺负了我,我还要自己欺负自己来泄愤?哥为了这个穿越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不能就这么自暴自弃啊。再后来我也看开了,不就是被个男人睡了么,又不是花季少女,也没那么矫情。这不是天也没塌下来么,天塌下来都不算事儿。
矮马觉得自己的生命力真顽强,必须给自己点个赞。
但是这不代表我就原谅了那个禽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哥就决定跟他打持久战了,把这口气憋着,总有一天要他血债血偿,以牙还牙,十倍奉还!
楼书珩还是没有出现。茗初的脸比我还抑郁。
“王爷说今儿个累了,明儿肯定来看您。”茗初脸上的笑容很干。
“三夫人和六夫人最近怎么样?”我直接转移了话题。
“最近各位夫人们都是闭门不出,所以奴才也没见着三夫人和六夫人,您要是担心,小的一会儿去给您打听一下?”
“不用了,让你们王爷知道了你就惨了。”
“七夫人真是深明大义。”
“还是你直接把我偷着放出去,我自己去瞧瞧他们吧。”
“七夫人!这怎么使得!被王爷知道了,奴才的小命”
“你放心,这事儿如果暴露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有错都拢我身上就成!”
我说完迈着大步就往外跑。其实我知道铁定跑不掉,我就是想要吓唬一下茗初那小子。结果,不成想,居然被我给跑成功了?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些守卫,木头桩子一样纹丝不动。兄台,你们是瞎子么,哥在逃跑你们没瞧见么?敬业精神呢?忠心耿耿呢?
茗初也只是站在园子大门口着急忙慌的看着我,并没有追出来。
尼玛早知道逃跑这么容易,哥至于被圈了这么些天么。
苏筱宸的院子大门紧闭。我敲了敲门,没人应,索性推门而入。院子清冷了许多,几株海棠都花败了。
“三哥?”我对着门里喊。
没人应。我推开房门,屋子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苏筱宸不在。
我转了个圈又去了乔映阳院子,却发现乔映阳也不在。
这就有点,不对劲儿了。人都哪去了?该不会是被楼书珩给关起来了吧?我眼前立刻脑补出一幅天牢里苏筱宸和乔映阳被抽皮鞭子鲜血淋漓宁死不屈的画面。立刻一身冷汗,拔腿就往前院跑。
三哥,六哥,你们一定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