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态到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
“木大,大人?”
哎呀,不好了,他怎么撞破了别人的私密丑事?
这下完蛋了!
“怎么?没找到凤临王?”相比于他的震惊和瞪目结舌。
人家两兄弟在他进门之后,马上就各自分开,坐了起来,各自整理好自己的衣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淡定地询问他!
许朗还想说什么,嚅了嚅嘴巴没说出来。
水流云从他的怀里抽出晏清的血书,转头对着一派闲适的药修道:“哥,我们走吧,看来这任务,还得我们来完成。眼看天都快黑了,凤临王这时候不在府上,在哪里呢?”
药修还没说完,忽然耳朵一动,听到外面好多脚步声往他们客居院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喊道:“让开让开!”
“木云两兄弟就住在这里?”
“放肆!这里是凤王府,你们敢胆如此喧哗?!”
“哼,我们是前来捉拿晏清一党!皇上亲自下的旨!就算是凤临王在此,也要乖乖地给咱家让道!尔等识相的,赶紧给咱家前面带咱!否则,咱家就以同党论处!”
“哼,王爷还没有回来,谁敢踏入凤王府拿下?”
“窝藏朝庭罪犯,这个罪名,你是想往凤临王的头上戴去吗?!皇上都不怪罪凤临王包庇罪犯了,你们再阻拦,就休怪咱家下令不客气!”
“老剦狗!你不过是狐假虎威!皇上是下旨将羽捕门的人革职查办,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还都不是罪犯!你这分明是挟私带仇,要将事情给闹大!”
……
凤王府大门外边,吵闹得不可开交。
万公公心里多少也有点发悚,对上凤临王,连皇上都要忍让三分,他还是有点忌惮的。
声音传到了客居院这里来,药修的听力最后,脸色十分的凝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他脸色有变化,水流云问。
“万公公带着禁卫来搜府了,要捉拿我等三人入狱。”药修道。
“啊?那怎么办?血书还没有交给凤临王呢!门主是被皇帝找借口陷害,还有那些刺杀他的杀手都是皇帝派出来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他呢,怎么能被他们捉走?”许朗急了起来。
“不用担心。凤王府里有青衣卫和暗卫把守,禁卫也不敢硬闯,只在凤王府的大门外对峙起来了。”
药修侧耳听了一阵,道。
“这样,可以熬到凤临王回来。”
“可是,万一凤临王没有回来呢?或者被其他事情给绊住了呢?这个禁卫态度强硬,又有老皇帝下的圣旨,恐怕凤王府里的明卫和暗卫,也不敢硬是阻拦吧?”
水流云皱眉。
“那快想想办法啊。”
许朗急得都快哭了。
他不是担心自己被捉,而是担心自己被捉之后,没有人去营救晏清,没有人将老皇帝的卑鄙目的告诉凤临王,让凤临王再涉晏清的后尘!
大周的优秀俊美的青年全都被毒辣暴虐的老皇帝给残害了,叫大周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不好,太子殿下也来了。”药修听了一会,皱眉道:“这一下,青衣卫和暗卫都拦不住了。”
说到太子殿下,水流云倒是有个印象。
就是一个俊美少年,腰间佩带着一把丝宝石镶嵌的碧罗剑,那通体绿色的碧罗剑随着他的走动而闪动着的妖异的晶莹的光芒。
那把剑,就跟灵智本人一样,都有几分妖异。
世人都说灵智太子见到凤临王就像老鼠见到猫,跑得飞快,溜得没影,但是依她的感觉看来,并不是这样。
那些都是表象。
老皇帝为什么要暗杀凤临王?
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凤临王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大,老皇帝害怕有一天指使不动控制不了凤临王?
不,一定不止这些。
而太监带着禁卫来搜凤王府,一向害怕凤临王的灵智太子却在这个相争不上不下的当口前来,相当于是助了那万公公的一臂之力,这点看来,灵智太子是知道老皇帝对凤临王的杀心,而这个杀心,就是为了他将来登基做皇帝的时候,扫除障碍!
这样一想,就通了。
水流云抹了一把脸,道:“恐怕,凤临王这些日子都回不来了。”
许朗赶紧说:“先前,我询问过府里的青衣卫,他们说凤临王收到移仙宗江宗主就在城郊百里开外的小镇上出现,带着大队兵马前去围捕,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那你怎么不早说?”
水流云蹙眉。
“我……”
还不是因为看到你们在……那一上一下的……姿势,太惊讶了,所以……
许朗看了他们一眼,十分委屈地闭嘴。
“没办法了。我们一定不能让那老太监的人给捉走。一旦捉走,没有流血牺牲,不脱一层皮,或者有什么重大的变动,是绝对出不来了。”
药修冷静地道。
一边说着,一边把许朗给推出了房门外,道:“你就在这里呆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许朗张嘴,以为他们的房间里面可能有什么逃生的秘道之类的,想求他们不要抛下他,却被药修二话不说地点了穴。
“你干嘛?”
水流云不解。
药修斜睨着她,打开衣柜,拿出一个包袱来,一抖,里面竟是几套十分华丽又大气的女子衣饰!
“把我给你的解药给吃了,快!”
药修手脚不慢,自己也吃了解药,然后拿出另外的包袱,翻出了自己的行头,穿戴了起来。
水流云一听,瞬间明白了。
他这是要她用女子的身份,躲过追捕。
“我们可以换,那外面那个?”
她拿起衣物,闪入屏风后面,七手八脚地换了起来。
那解药,神奇得就像神仙朝你的脸上吹了一口仙气一样,黑黄的肌肤马上白玉无瑕,就连那粗粗的胡子,也都籁籁地往下掉,消失不见,下巴一片光滑。
将头上的男子发冠一拨拉,一头如瀑一般的乌发垂落下来,倾国倾城。
就算是美人楼的老板娘花倾心此刻站到她的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把他打昏,装到沙包里,放到柴房里去。”
药修十分无良地道。
他没有理由带着那个包袱走。
帮他躲过了这一劫,以后要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怜的许朗,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隐约可听见有许多脚步声往这边赶来,他心中惊骇极了。
忽然,吱地一声,门开了,他心中一喜,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就被一块黑布给包住了,紧接着脑后根一麻,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药修将他的身体托住,瞅准方向,几个起落,到了一处偏院柴房里,打开地窖,将黑布连同许朗整个人给扔了下去。
水流云三下五除二地穿戴整齐,走了屏风来。
还好,她有研究过这个时代的女装是怎么穿的,不至于太手忙脚乱。
刚出房门,便看到了一身银白金线挑边的翩翩带着天杀阁阁主面具的药修,飞落,站在了屋檐下。
他刚刚打发了许朗,匆匆赶回来。
与水流云的目光一对上,他竟像是一阵风一样,将她给掳回了房中,东翻西翻地,找出了一块薄纱,轻柔地给水流云系上。
“这张脸,除了我能看之外,不要再给第二个人看到。”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
这话说的可真够暖昧的,若不是她心理强大,还以为刚刚戏弄过她的他意有所指。
水流云的脸一热,柔顺地点点头。
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脸,即便是女装,也是要万分小心,不到不得已千万不要露于人前。
凤临王那货,可不是一般的人,就算男装跟女装有所不同,运气不好,还是会被他给一眼认出来,捉了回去做药人,可就不爽了。
而移仙宗和美人楼的那些人,一旦被他们发现,那她的小命更是垂危。
药人,药人,她怎么就这么好运,成了那百年难得一遇的药人了呢?!
生平第一次,她有点生气自己这个百毒不侵的体质来了。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安全地光明正大地站在所有的人面前,让他们对你仰视和敬畏,而不敢再打你的主意分毫!”
药修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和想法,像是许下诺言一样,轻声道。
水流云的心一悸,又来了,这不规则的心脏频率。
“谢谢。”
她声音有些干哑。
客居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院子里,瞬间被挤得满满的禁卫包围。
“里面的人,给咱家滚出来!”
万公公那尖锐的太监声,响彻整个院子。
“这谁呀?怎么这么无礼?王爷呢?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这里撒泼?”
随着一道含着几分冷意的清柔女子的声音扬起,一道美丽的人影映入众人的眼帘,让杀气腾腾的一干男子,顿时齐齐抽了冷气,睁圆了眼珠子。
美,太美了,就连皇宫里最年轻最受宠的宠妃都没有这样的气度和美丽!
只见,青色的台阶上,红漆的雕花门前,一身白色的拖地蝶圆纱裙,宽大的衣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初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绵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