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状态,都被移仙宗的弟子们当成了传说,神话,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只是一种信仰,却没有想到会在水流云的身上出现!
她才是仅仅练就清术神功的第二重而已!
这是开派祖师所遗留在雪山地宫里的传承,与水流云身体里的清术神功产生了共鸣,那些光,其实就是移仙宗历祖历代的宗主们临死之前所封印的传承!
本来是传给移仙宗本门的继任宗主的,谁知道,清术神功早在几百年前已经遗失,导至几百年以来接任的那些宗主们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传承,所以这所有的传承一直都隐藏在地宫里。
直到水流云催动了清术神功,引起了共鸣,所有的传承都化成了光,往她的身体里涌去!
滔滔不绝。
传承令地宫震动,直接影响到了上面的人建筑,整座冰晶殿,颤抖摇晃不止,疑似地震。
一干的黑鬼教教众站立不稳,惊慌不已,疑是强敌入侵。
正在制毒室里重修药鼎的黑鬼,气怒得大骂手下无能,扔下手中的重活,又出去沿着雪山走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外人入侵,才重回制毒室。
只是他在巡逻过天台悬崖时,没有发现风等人的尸体,那里空空一片,以为是手下教众在收拾自己教派中的同门尸体的时候,也把他们给收走了。
想到药人在手,一定要赶在天亮,凤临王的人大举闯上雪山时把解药给制出来,便又心急火燎地加快速度修复药鼎。
地宫入口。
红鬼以为是水流云在搞什么鬼,可是从地道口上方往下瞧,发现她像死尸一样地横挺在那具冰棺的身边,才呸了两声,继续守在外面。
他虽然是黑鬼教的,也被人叫做红鬼,可却不是真正的鬼,让他跟一具冰冷的尸体呆在一处,他还是不愿意的。
好在这地宫只有这么一处出口,只要他守在这里,那女人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何况她还被教主点了穴。
这么想着,有点犯困,红鬼不由得拢了拢袍子,靠着冰墙,慢慢地蹲了下去,眯眼睡去。
水流云闭着双目,继续屏气凝神,虽然感觉到身下有点颤动,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顾着去冲击那被封的穴道。
嵌在冰墙上的各色水晶,在最初的那一次光芒大绽之后,便恢复如常,只是如果观察仔细的话,依然可以看到一点点一缕缕的各色光芒,缓缓地从水晶灯那里透了出来,通过七窍,窜入水流云的身体里。
水流云觉得被制的穴道,有所松动,而且身体各大周穴都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尤其是聚气的丹田,好像一下子被什么给填满了一样,全身充满了力量。
然后,似乎听到了轻轻的“呯”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砸开了一样,蓦地一睁眼,
她坐了起来,穴道已经解开了。
水流云大喜。
没有急着往外冲,而是感觉十分奇怪的,她体内的清术神功,好像要突破了!
马上盘腿,凝气敛神。
默念口诀。
第二重,破了;
进入了第三重。
哈哈,没想到她这次因祸得福,居然让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的清术神功破了第二重,进入了第三重!
水流云好像跳起来欢叫。
只是,她忽然又感觉到第三重的禁锢隐约又有松动的样子,谁不会连第三重也突破了吧?
澎拜无比的力量,在她的七筋八脉中狂奔不已,如同滔滔江水,奔腾入海一样,汹涌强悍。
如果再不加以引导疏通,她极有可能会暴体而死!
水流云心中一惊,继而狂喜,这可不是清术神功要突破的节奏么?
继而默念口诀引导。
老天,这回是发了么?居然连破了两重神功,进入了清术神功第四重!
哎,慢着,慢着,还没完,还没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五重突破……
第六重突破……
水流云的额头之上,青烟直冒,满面红光,全身轻盈,如同老僧入定,实际上她那微微低垂闭目的平静的表面之下,是激动得心跳都快了好几分!
天哪,直到清术神功破到第八重才停止!
这,一夜之间,不,一个时辰不到,她竟是到了清术神功第八重!
耳目清晰无比,她甚至能听到遥远的山脚下,那些海浪轻柔地轻吻着沙子的声音;还有更远的,海鸥飞翔的声音,号角的声音……咦,青衣卫喊起航的声音!
然后,冰晶殿上面,黑鬼教教众们的各种跑步声,叫骂声,还有什么东西给打翻了声音,黑鬼那暴爆的怒骂声,还有地道口外面那个偷偷睡着的是红鬼的绵长的呼吸声!
现在,是逃跑的最好的时间!
等等!
正要起身离去的水流云一转头,发现,方才让她停下来的长长的厚厚的东西,不是什么冰凳子,而是一具冰棺,而冰棺里面,正躺着一人,栩栩如生,五十上下,却眉目清俊,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大叔。
“喂,你是生的,还是死的?”
她低声问道。
可是冰棺里的那人,却一动不动。
她伸出手,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没气?继续往下,胸腔,不跳?再探了探他的腕脉,一点生机都没有!
死人?!
这是移仙宗的人?
水流云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世,对尸体那可都不陌生的。
也没有觉得什么好怕,她再度看了那人一眼,发现在那眉宇之间,让她觉得十分的面熟,歪了歪脑袋,继而一拍大腿,这面相,可不就是跟之前美人楼的老板花倾心有七八分的相似度么?
再想到曾经听花倾心说过要找药人的血来复活她的父亲,难道,这具冰棺里的人,就是花倾心的那个死去的父亲吗?!
奇怪,以黑鬼教的做法,在占领了移仙宗的总坛之后,应该会把与移仙宗有关的一切都会毁掉,怎么可能还会留着这具冰尸在这地宫之下?
她去搬了搬那冰尸,却发现,怎么搬也搬动不!
看到一边斜斜地倚着冰棺的冰棺盖,她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