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调息的申屠成,嘴角抽了三抽,他是真想一脚丫子下去,踩死白玥这二货。
紫烟完全回不过神,小嘴微张,惊呆的看向付倩倩。
应该说,这是她正正式式的打量付倩倩,然后在心里猜,她是谁。
“松手。”
“不松,打死也不松!”
“你这二货,你想怎么滴,你说。”付倩倩头上挂满黑线。
必须要让白玥这二货进她的特种兵训练营,不把他掰直了,她把付字倒起来写。
宗政漠的目光,也在霍霍的放冷气。
“我不想娶妻,真的,我一直觉得,一个人挺好,再说了,我已经有公子了,何必自找麻烦。”
哗的一下,宗政漠身上的冷气,瞬间给人能结冰的感觉。
付倩倩给震的还没还魂,满脑子都在重复,一个人挺好,对上做女人挺好,再到我已经有公子……
卧槽!
晃一晃神,就听白玥讨好的接道:“当然,现在还有水母,总之,我不要她,坚决不要。”
听到这些话,紫烟的脸,那是红绿白三色调换,十分精采。
付倩倩晕的抄起腰上的金针,隐在指尖,便戳白玥的麻穴,然后果断脱身。
“你个二货,滚蛋蛋去,自己解决。”
白玥动弹不得的往后仰,四脚朝天的开始哭诉:“公子,水母,这事真的不成啊,我打小就没爹没娘,没人疼,没人爱,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个师傅,便不会再吃苦受罪了,却不想,还要更苦,没日没夜的叫我背东西,背不了就打我手心……呜呜……”
付倩倩就看着白玥的嘴一张一合,跟发报机一样的滔滔不绝,脑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就在白玥越说越凶,越嚎越来劲时,宗政漠忍无可忍的点了他哑穴。
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马车里除了,拼命摇头,眼泪哗哗的白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申屠成道:“紫烟姑娘听见了?这小子有疯魔症,不适合娶妻,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吧,若是紫烟姑娘怕回不了仰月教,我可亲手书信一封给你们教主。”
疯魔症??我去,好精辟的形容。
紫烟怔怔的看看白玥,又看看付倩倩,最后停在申屠成的脸上。
“门规就是门规,那怕百里公子认得我们教主,只怕也不会因我而更改,既然月琴公子不要我,那我回,也是死,不回,也是死。”
软绵绵的话,说着说着,便看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表情十分复杂,全身发抖的将刀尖放在胸口。
又来!
动不动就玩自杀,应该把她们,都送到某国,看他们玩武士切腹去。
宗政漠清冷的看着没动,申屠成也漠然的看着没动,慧娘眼中惊疑不定,一直在看申屠成,自然也没动。
紫烟闭上眼,十分绝望的抿紧唇,本就素颜的脸,血色全无,高高的抬起手,道:“月琴公子……你真不该救我,那时杀了我,更好。”
语落,寒芒“噗”的一声没胸,就见这位长的像刘湘的紫烟姑娘,身体晃了晃,无力的倒了下去。
付倩倩捂着嘴,她还以为申屠成会出手阻止呢,却没想,他们一动也没动,光看着人家戳心脏。
好像胸口还蛮有料的,肉挺多呢,嗯!做女人挺好!
下意识的低头瞄了瞄自己,付倩倩撇了撇嘴,这人,真心不能比,一比绝比气死人。
正想往前走两步,却被宗政漠锁住,转身便带着她,飞出马车。
“真是看了就必须娶吗?不娶就只有死?”仰月教的门规也太霸道了吧。
跟强娶强塞没分别啊,这样的在一起,幸福么?
“她还可以选择杀了白玥,还有我们。”宗政漠带着面具,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这得有多淡疼!所以你们没打算阻止,随她自杀?宗政漠,你不会没发现,她长的像你的初恋吧。”付倩倩不急不慢的顶了顶宗政漠的小腹,然后走进马车。
小雪花还窝在被子里,赤溜一下钻出脑袋,睁着黑眼珠看两人。
宗政漠摘下白银面具,随手放回怀里,从容的走回案桌边,撩袍坐下。
看他不回答,又面无表情,付倩倩撇嘴,也没心思再跟他玩军事推演,而是回到软塌揉小雪花。
三千条无辜的生命,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了,多一个紫烟算什么。
要郁闷,也是白玥那二货。
良久……
“真死了?”她拿脚踢了踢宗政漠的后背。
“……”
“我看她那一刀,下手不重,应该没戳破心脏。”刀尖才进去小半部分,比起宗政漠被徐庸刺那一刀,轻多了。
更何况,人家肉多,甩了她几条街。
“……”
“老不说话,真的会有口臭的。”
宗政漠还是没答腔。
他这样,让付倩倩有些窝火,难不成,他还真对刘湘余情未了?
人家说初恋都是最美的,越是得不到,就越回味。
“刘湘十五、六岁的时候,是不是跟她一样?”
他还是不为所动,既不回答,也不吱声,抬手磨墨,再笔走游龙,像没事的人一样。
死漠文猪,不就是长的有点像的初恋吗?这就勾起当年的回忆了,不想理她?
他越不说话,付倩倩就越抑郁,索性蹬掉袜子,竖起脚上的大拇指,沿着他的背脊往上游走。
“宗政漠,说句话嘛,她是不是长的像刘湘。”
软糯娇腻的声音一落,宗政漠握笔的手,停了停。
说实话,他真想敲碎了她的脑袋。
“别闹。”
“人家那有闹,人家就是好奇嘛!”总算答腔了,不容易啊。
那再接再厉,从上往下的再撩,再勾,再撒娇。
慢慢的付倩倩感觉宗政漠腰越坐越直,肌肉开始紧绷,笔走游龙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就在她以为,他会回身跟她说什么,就听申屠成的声音传了进来。
“人没死。”
“进来。”
申屠成抱着剑,推开门,走了进来。
付倩倩咻的一声,赶紧把脚丫子塞被窝里。
心里寻思着,果然没死啊。
“白玥说,那天仰月教和金戈门突然在客栈动的手,中的也确实是失魂引,那紫烟,不能留下,照我的意思,立马派人送她回仰月教。”
“此事只怕没这么简单。”宗政漠清凉的道。
“我也觉得是,这次是那女人亲自动手,远修说,操纵魂引的人就在信阳,血衣门在中原元气大伤,已退去罗蛮之地,照理,绝不可能再行挑拨,那他们卷土重来,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