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青石呈四方扁平,就像是一块家用小菜板一样,上面迂回刻了很多细小的纹路,这些纹路似乎还用某种蓝色的墨水描绘过,隐隐的反着淡淡蓝光。 中??文网??w w?w.
我还注意到,这块青石在顶端剧中的位置,还有一个特别的小符号,它似乎是一个令字,但最后一笔的点拖长了,饶着整个字逆时针转了一圈,最后又拖出了一条小尾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令字装在一个气球里。
看到这个符号的瞬间,我心里忽然又涌上了一丝似曾相识感,这个符号我父亲曾经好像和我说过,但具体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
古静也来到我身边,看着青石有些疑惑的说道:“这个东西难道不是这里的阵眼?可看它的造型明明很像啊。”
“像不等于是!它跟这里的布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的脸色十分不爽,说着还特意扬了扬手,示意这伤受得也太无辜了。
但她却只是斜眼瞥了瞥我的手,神色自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万一你动了这个真出了问题怎么办,再说我也道歉了啊,还给你上了药,放心吧,会好的。”
说完,见我抿嘴不言,似乎还是意识到了一丁点的对不住,又说道:“好啦,难不成你还要捅回来?那我把这块石头毁了,为你出气。”
说着,随手一晃,不知道从哪又拿出把飞刀,作势就要往青石上扔。
见状我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道:“算了,伤都伤了,这东西在这里应该也有它一定的用处,万一你把它毁了,真出现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我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毛糙,其实我也不过借题挥罢了,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阵眼,但我知道它绝对也是一样非常重要的物品,那只绝地极煞很明显是想诓我去拿这块青石,那显然,移动这块青石它必然能从中获得某种好处,尽管现在它已经化成一撮飞灰,但天知道这青石有没有关联其它的东西,所以最好还是别碰得好。
“好像也对,那大不了回去后,本小姐亲自喂你吃几天饭不就行了,也算对你的补偿了。”听我说完,她似乎也明白了过来,收起了飞刀,很随意的说道。
“好了,走吧。”我摇了摇头,率先出了屋子,至于她的话,我直接当成了鸟叫,开玩笑,回去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回把我坑得还不够惨吗?我出去不砍人已经是慈悲为怀了。
这条通道是吉门开出的路,走起来我也大胆不少,通道本来也就不长,很快,我们俩就已经来到了出口。
刚出通道的一瞬间,一缕清风拂面,虽然冷得刺骨,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清爽,我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冰凉清新的空气替换掉肺里的霉味,疲惫感退去,一瞬间轻松无比。
经过一夜的惊惧折磨,此时再次看到万里无云的碧空,心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庆,那是对自由,生命的向往。
这时我心里暗誓,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一天,现在我才知道,能快乐的生活一天,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可贵。
只是可惜,这份难得的轻松感却也极为的短暂,我忽然听见古静有些惊喜的叫了起来。
“小林子,你好像帮我找到井了。”
我心里一顿,睁眼一看,果然,在这处场地的正中心,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在石柱旁边似乎还有一圈石台,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口井。
我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很宽阔,方圆差不多二三十米的样子,远处是成排的木屋,周边还有很多花花草草的植物,这里似乎是这个四合院的后院?
我还注意到,这里的地面很古怪,地上被刨出了很多的小沟,差不多两个巴掌来宽,纵横交错,曲折多变,这些小沟的源头,貌似都是从中心那圈石台延伸出来的,看起来像是某种什么液体的引流渠一样,但这些小沟里竟然都是赤红色的,感觉更像是血液干涸的痕迹。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条路多半不是通往外面的,不然应该直接就开生门了才对,而这里却开了杜门,杜门为隐,适合藏东西,再加上这里的入口又被设计得如此复杂,又是各种杀局保护,那显然,这里应该就是这片区域的最中心了,一切的布局,也都是为了隐藏或是保护这里的什么东西。
那这里究竟藏了什么?设计得如此复杂,别说是人了,就是鬼神都进不来,这一瞬间我忽然也十分好奇起来。
古静已经率先走了过去,脚步不算慢,但看起来很小心的样子,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握上了两柄飞刀。
我心里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左右张望着缓缓跟了过去,只是脚下到处都是小沟,稍不注意就会崴进沟里,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我被崴了七八次才走过去。
好不容易来到石柱边,我心中却是一秉,隐隐的有点不安。
这里确实是一口井,而且是一口非常大的井,方圆估计都有三四米宽了,井里黑黝黝的,看起来摄人心神,但真正让我不安的是,这井里竟然有一条腿粗的铁链延伸出来,一头绑在旁边的这根石柱上。
古静爬在井边往里探头张望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根石柱,上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看起来很普通,倒是绑在上面的那根铁链有些怪异,我现,这铁链有一小节似乎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足有手腕粗的链扣上,满是坑坑哇哇的印记。
这看得我牙都酸了,这会是什么东西啃的?这牙得有多好,这么粗的铁链都能啃出印子来。
“小林子,这里就是我要找的那口井,你得帮我。”忽然,我听见古静对我喊道。
我转头看了看她,她正一脸无助的看着我,我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那种药草就在这井里,可能下去六七米就有,你帮我下去采好不好?”她难得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说让我下去帮你采药?”我一听险些没气晕了过去,更是感觉我的眼角都在抽搐,看了看那黑黝黝的井口,我又看了看她,心说这娘们儿是铁了心要把我往死里坑是吧。
“嗯,帮我好不好,放心吧,里面不会有危险的。”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我现她手上还拿着一把小伞绳,似乎道具都为我准备好了。
看她这副模样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有些火大的说道:“你自已怎么不下去?再说了,你看看我的手,就算我想帮你,我的手也被你废了,我怎么帮?”
说着,我特意把右手放到她眼前用力晃了晃,示意我他娘的现在是伤残人士。
但她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手说:“没关系的,不用你自已用力,你绑着这根绳子,我在上面拉住你,我把你慢慢放下去,采到药材就拉你上来。”
“你在上面拉住我?”我眼角抽搐的看着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我虽然不胖,但好歹也有一百几十斤吧,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拉住我?
“嗯,真的,我力气很大的,拉住你上下提放没有任何问题,本来我可以自已下去取的,可是我准备的工具弄丢了,而我又不能直接碰那种草,所以只能求你帮我了。”她很认真的看着我,眼里的祈求非常真切,甚至还有些泛红的雾气。
“为什么你不能碰,我就能碰?”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很不争气的还是有了那么一丝犹豫,不过她这解释也太说不通了,什么叫她就不能碰?
“那种药草叫碧阴草,女孩子是不可以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资料上说女孩一旦碰了,不但对她自已很不好,而且那颗药草也很快就会死去,失去所有药用价值。”
我皱眉看着她,心里思索着她这话的真假,要说草药的特殊性,我也知道,确实有一些药材在采摘时,某种特定的人或物是不能碰的,这倒也说得通,不过我心里总有一种她又在坑我的感觉,很不踏实。
她见我皱眉沉思,又说道:“而我之所以要来找那种药草,也是因为我家里有人患了重病,快不行了,但有一个人和我说,有一种叫碧阴草药材可以救活她,而且他也告诉我这里就有那种药,所以我才几次冒险来探索这里,这里我也做了很多的研究,我知道这中心有口井,井里就有那种草,可我一直进不来,这回好不容易进来了,可我的工具丢了,关键我的家人已经等不下去了,所以求你了,小林子,帮帮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她说完,眼圈更红了,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滴,眼神看起来委屈中带着一股哀求,本来我已经有些犹豫,她这副模样又让我的心软了不少,我看了看那黑黝黝的井口,咬了咬,心说管他娘的,死就死了,以她的本事,要害我早就害了,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不过对于她的力量,我还是非常的质疑,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她道:“你确定你能拉住我?”
“你答应了?”她听了我的话,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但却开心的笑了,露出几颗雪白的银牙,似乎根本不在意我质疑的问题,一下窜过来,掂着脚,直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一下就蒙了,心脏狠狠的撞了一次胸膛,我感觉就是突然遇见鬼,它跳得也没这么厉害,老脸瞬间通红,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憋出了三个字。
“矜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