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贬低了,朱姜氏脸色一变:“哼,我也没见着她是个天仙女,不也就长了张狐妹子的脸!”
大嘴美花冷眼看着她问:“山杏,你跟顾家妹子不是很要好的么?怎么你这样说她?”
另一边的朱余氏见两人要红脸了,也跟着凑趣说:“其实山杏你也不错了,你家正明兄弟那手艺,在这十村八里的可都顶呱呱的,他一年可得给你挣回不少银子吧?”
说起这些,朱姜氏知道美花家日子过得并不好,就算有两兄弟帮衬,可有一个长年生病的婆婆在床,两个男人又没手艺,再能干也没用。于是她又得意了:“可不?嫂子你可不知道呢,他现在带两个徒弟了,徒弟跟三年,师傅领工钱,一个大冬天的十两银子是不会少了。”
“啊?一个冬天能赚十两银子?这也太多了吧?”朱余氏一听朱姜氏的得瑟,没心眼的她立即惊呼出来。
“十两银子有很多么?这一大家子的花用也全靠他这冬秋的手艺赚点银子,也不过三五天吃回肉罢了。”朱姜氏知道这点收入并不高,家中孩子多,还得孝敬两个老不死的,可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非得把自己家日子过得神仙一般。
朱余氏笑骂她:“你这个贪心的娘们,有几家人一年有十两银子的花用的?三五天能吃回肉你还不满足了?我家一个月也吃不上一回肉呢,你啊就得意了吧!”
朱姜氏越说越带劲:“要不是这农村里得大半年的要忙农活,一年都出门在外做手艺,那才好呢!”
美花听得又不舒服了:“人家不忙农活,哪来的银子请手艺人?再说了这树木都是上年砍好,得经过一个夏天才会干透,你就是想做一整年,人家也没得东西给你做啊!”
几个妇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终于又渐渐的把从顾明兰身上引出来的话题引开了…
朱正清远远的听着几个妇人在说他们,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可是时不时的飘来几个字,还是让他知道这群大嫂子们在说道他们。他偷偷的看了看身边无言的顾明兰,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没开口说话。
而顾明兰当然也知道那群长舌妇是在拿他们两人说话,她又不是个聋子,这几个女人这么大的声音,她就算没听全,难道她还听不出音?只不过她懒得理罢了。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又不说人?要是一听到别人说你坏话,你就生气,那你日子还过不过?这朱家的战斗还在前面呢,她哪有空里这村里的三八婆。
两人一路无言的往家里走,快到家门口时,两人又碰到村子里的本家兄弟朱正妙。
顾明兰认得这人,这个小伙子与朱正清是没脱五福的堂兄弟,今年十八岁。家里有三兄弟,他最小。家中只有三亩多水田两亩来彼地,就算他爹娘也是个勤快人,但日子还是过得极清苦的。现在他还有一个哥哥未成亲,因为没银子,所以一直也没说上亲事。
他看到朱正清立即兴奋的跑了过来:“正清哥,你家地里收拾还得多少日子?”
不知这小堂弟问这些做什么,朱正清想了一下说:“那还得十来天吧?冬麦要下去的话,要用的功夫还不少,怎么着有事找我?”
朱正妙一脸恳求的问:“正清哥,上半年跟你进山的人回来说,你寻野味的本事很好呢。今冬要是你再进山的话,把我也带上行不?我虽然只学一年手艺,可是规矩我知道。”
反正进山打猎也得找帮手,而且这堂弟为人确定也机灵,也常在前山打野物,虽然手艺还算不得个高手,可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生手。朱正清看了看这个一脸诚实的堂弟答应了:“要是有得空的话,我叫上你。但这山里寻野物放陷井的人多,能不能打得到,我就不能保证了!”
与他进过山的人都说自己这堂哥打猎可是神手,每一次进山少有空着手回来的。见他答应了自己,喜得朱正妙高兴的“哎”了一声:“行,正清哥,跟着你要是还寻不到,那跟别人就更寻不到了!不管你寻不寻得到,只要能让我跟着你进中山我就满足了。这会你先忙,那我先走了啊。”
“嗯,有空我会来叫你。”在顾明兰面前被本家兄弟高看,朱正清也有说不出的愉快。
顾明兰想不到这朱正清还有这本事,对于原主去年吃没吃到过野味,她是记不清了。不过她也知道,就是有这种好东西,这朱老婆子也不会舍得给她吃吧?在顾明兰的心中,那野味可是高级肉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到嘴的。
而自她来了这朱家一个月的日子里,因为一直是农忙,所以朱正清自然近期也没有上过山,她本尊自然也没吃过。
爱美食她在想着,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烧顿野味来吃,前世要吃真正的野味,那是难之又难。这个世界的野味是正宗的野味,而且是环境没有被污染过的植物长大的好东西。
看到顾明兰惊讶的眼神,朱正清有点不自然的解释:“以前在山里的时候,碰上没饭吃的日子,就靠这样过日子。那群人里有个叫刘大哥的,是个寻野味的高手,因为我们相得好,他把这手艺教给我了。其实我也算不得高手,只是打多了经验足些罢了。”
这男人在为当土匪这段经历而自卑呢。
顾明兰扯了几下嘴角表示知道了,其实当过土匪,并不代表着就是个土匪,只要自己没做过真正伤天害理、灭绝人性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也许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得意的事,朱正清也不太多说,她想也就不问了。
只是想起那天她说他是土匪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嗯,那天…我说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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