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
戚士宏双眼含泪置之不理。
他不停的重复自己那一套说辞,直到声音十分沙哑也不放弃。
终于让他呼喊来了皇上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省二品尚书令戚士宏,今自请辞官,朕心哀痛,但念其呕心沥血,准之。戚士宏在位十三年,鞠躬尽瘁,特保留其品阶俸禄,上元国戚士宏之后,再无尚书令。”
“臣接旨。”戚士宏抹了一把眼泪,接下了心心念念的圣旨。
虽然准辞,但戚士宏也算三请才准辞,不仅保留了品阶,皇上一句戚士宏之后再无尚书令,给了他天大的殊荣。
“戚大人,回去吧。”传圣旨的穿的是侍卫服,估计是皇上的几个太监都在这了,所以用了侍卫。
侍卫直接附身给戚士宏披上了一件黄色的外袍,明黄色本就是天子之物,给戚士宏披的外袍,很多地方都绣了暗色的金线,华丽夺目。
官袍戚士宏是不能再穿了,但是皇上想的周到,给了他这变相的“黄马褂”。
“谢主隆恩。”戚士宏是有傲骨的,所以没有推脱,郑重的磕了个头,承下了这天大的龙恩。
戚士宏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百姓挥了挥手。
感皇上知道,而且可以说是借此打掉了尚书省的两大毒瘤。
戚士宏辞官,也可以算作皇上的制衡之术,甚至那一句再无尚书令的殊荣,另一方面为了权力不集中在某个官员手上。
“都回去吧,想到办法再来见朕。”皇上叹了口气,挥退了一众臣子。
“臣告退。”尚书房同时响起了五六道声音。
皇帝在椅子上转了一会念珠,才缓缓开口。
“派人去请定王。”这句话,皇上是从牙根子里挤出来的,毕竟上午刚关了定王世子,现在去请定王,实在是不好看,可奈何……除了定王,满朝无可用的将军。
不一会儿,太监来报:“皇上,定王抱恙,无法前来。”
气的皇帝直接摔了杯子。
自古君王多疑,皇帝最怕臣子功高盖主,定王府却居功自傲……
安苏轻轻勾起唇角,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枚纸条稳稳扔在皇帝的桌案上。
写道:葛延珉可用。
次日一早。葛延珉被放,从天牢直接换上军袍去参军。
葛延珉走之前,亲自跑到戚府,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日戚仙娥拒绝过一次的玉佩,递给了她。
这一次,戚仙娥接了。
“等我。”葛延珉伸手理了理戚仙娥耳边的碎发,铁骨铮铮的汉子,却格外柔情。
戚仙娥没有丝毫羞涩,郑重的点点头,她说:“好。”
葛延珉带上头盔,转身踏马回到戚家军的最前方。
好男儿志在四方,抛头颅洒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