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分分钟就能够把‘来揍我啊!’当成伴随语态的幼弟来讲,麦考夫实在是和善了。但那只是相对于夏洛克而论,对于其他人而言,麦考夫与夏洛克不愧是两兄弟。
当初的与侧写师们的第一次见面,就足够让人觉得麦考夫有够讨厌的了。没有人会喜欢反客为主控制全场又全开傲慢与嘲讽的人!
所以,在第一次面试过后的三个侧写师中,最后最常为麦考夫侧写的是高登(Gideon)。
格雷厄姆(Graham)对于麦考夫表现出足够的厌烦,而瑞德(Reid)在麦考夫面前则是表现的太过稚嫩了,这足让人提心,瑞德会被麦考夫套出关于FBI的全部情报,这可就真的是就丢脸丢到英国同行面前去了。
不过在名义上,还是这三个人要对麦考夫的面试负责,而主负责人是高登。
只有在高登实在不能抽出空的时候,才会让其他人顶上去,不过目前还没有这种情况。原因其一是,格雷厄姆对于这种见面似乎总能掌握好时机错开,而瑞德则是同BAU一同工作。另一个原因则是多亏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便利的交通工具叫做飞机。
如果可以,麦考夫会把有交错的时间错开,而没有办法时,麦考夫则是会选择直接飞去BAU的工作地点,麦考夫总能有办法让疲惫于侧写凶手的侧写师们抽出宝贵的时间给他侧写,无论那个凶手是连环杀人犯或者是精神变态狂。
实际上每天因为政治事件死的人,可要比这稀少的精神变异者造成的要多的多——麦考夫的政客理论,同时也是让麦考夫毫无任何愧疚的打断案件的理论。
欠揍的要命!该死的却没有办法反驳!他让BAU中几个对政治并不太关心的人见识了什么叫做彻底的政客——该死的傲慢而欠揍!
数次的打断案件的进行,麦考夫在BAU可算不受欢迎了,却也能得到足够的尊敬,麦考夫偶尔提一下的线索也将大大提高了关于案子的进展,在麦考夫会对案子感兴趣的情况下。
那是几个月前的小案子,麦考夫一直等到那案子破完,才同BAU回到的华盛顿。
一个关于恋单癖的案件,他们在恋童癖论坛发现的一个拍卖视频,拍卖一个小男孩。
大概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棕金色的头发,麦考夫猜,大概以后它会变成浅金色,或者类似乎夏洛克的黑色的头发?实际上夏洛克小时候的一头小卷毛就是这种漂亮的颜色。
小男孩抱着一个士兵玩具,看起来格外的乖巧,向着视频的另一方介绍,“他的名字叫Jack,他是个士兵,他保护我。我不想让你生气,Please,我会做个乖孩子的求你让我出去吧。”
男孩被反针对儿童犯罪局称为Peter,他被关在了一个封闭的小房间。
BAU的人正在在对提供这次案子的女人打招呼,似乎是高登的熟人,并且在聊着关于恋童癖的一切。麦考夫则站在电视前,注视着电视里的小男孩,手中不时转动着黑伞的伞柄,西装革履神闲气定,过于体面的西装与派头与整**AU气氛格格不入,像是两个国度的人一般。
这让这个女人不停的打量着麦考夫,眼神在他身上打转,先是盯着明手工定制得体西装,还有不合时宜的黑伞。
“英国人。”
似乎看出了Katie的疑惑,便有人主动向她解释了一下特别引人注目的麦考夫,“他在中情局CIA工作的同事。”
Katie是这次案件的线索提供人,她在马里兰州工作,是关于行为科学与犯罪心理研究的精英,一直从事与反针对儿童犯罪的工作,同时也是个不太好相与的女人。
几个人的讨论似乎让麦考夫充耳不闻,只是专注的盯着屏幕,整**AU更多的考虑是对于网站的考虑。
“AreYou?”
“Yeah?”麦考夫突然被Katie带着挑衅语气的搭话,Katie表现出来的并不友善,类似于一种被侵犯领地后的防卫状态。
麦考夫转头看向电视而不再看Katie,回答了Katie无头无尾的问话:“No,我对小孩子并不感兴趣。不过,他可真可怜,也许我们得帮帮他,不是么?”
Katie敌视的意味不减,直瞪着麦考夫,直到麦考夫不再带着笑意,并且说出,“实际上,Mylittlebrother,曾经有些像他。”
是的,夏洛克可一直都像极了七八岁的小男孩,不过可不会这么乖巧,他总是任性极了。偶尔也会乖巧,当需要表演的时候。不过,麦考夫的记忆中有某一次,夏洛克似乎看起来比这个小男孩还要可怜。
福尔摩斯家庭构成,不需要老师的存在,老福尔摩斯曾经在苏联从事过工业相关,时至今日仍旧是工业学术界的泰斗,而母亲则在一直弄小甜点的同时,不停的发表着关于数学界的各种理论,偶尔还会去各大理工类学校进行演讲。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再需要只会告诉小孩子1+1=2的老师,除非他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会等于二。
所以在七八岁时就可以进行化学实验并且能够解剖一些小动物的夏洛克,对仍旧要被送到这个名为学校这个平庸者集中营去,并不是明智的事情。虽然麦考夫自己已经在学校内足足呆了七年。
麦考夫在学校内大受欢迎,麦考夫是学校里每个人都知道的TheOne,但是却没有任何朋友,他们相对于麦考夫而言,是一个个服从者,包括部分老师。这让麦考夫并不热衷于与人成为朋友,这样看起来蠢透了,谁会愿意与一群金鱼成为朋友呢?只要领导他们就好了。
但夏洛克在学校也许过的并不好。夏洛克并不及麦考夫有灵活的应变能力,他总是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观点,那怕会得罪所有人。所以,不难想像到某一天在学校过得并不好的夏洛克会回来哭诉。
夏洛克似乎像是与人打了一架,灰头土脸却一脸的骄傲,“他们蠢透了!那么一点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居然还妄想着说服我!”
麦考夫更多的关注点是在于夏洛克身上淤青,而不是那些小崽子们是有多么蠢!“理论不过我,就要进行武力,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打过我。只会用武力的人,都是蠢透了的是不是?”夏洛克的眼睛亮晶晶的,望向麦考夫里面全是写着求夸讲。
麦考夫摸摸一头小卷毛:“是的,不过,明显你应该更强壮一些,那样就可以把他们全揍趴了!”然后麦考夫又说:“不过如果你的可以更加理智的话,完全不必有这种烦恼了,他们总是很容易被控制住。也许,你会愿意让我证明给你看?”
然后在某一个家长参观日,麦考夫把那两个小崽子所有让这个年龄段不喜欢的各种特点告诉了夏洛克,希望夏洛克可以拿着它们,让那两个小崽子道歉,同时听从于夏洛克的指挥。
但第二天的时候,麦考夫却得知了另一条消息。
夏洛克把麦考夫告诉他的所有都在班级上大声的说了出来,在引起两个小崽子大声尖叫的同时,也让整个班级的小孩全部都乱了起来,罪魁祸首的夏洛克则被叫了家长。
这是妈妈回来后告诉麦考夫的。“我已经和夏洛克谈过了,你也得告诉夏洛克到底该做什么才好。”爸爸很相信自己的长子,所以告诉麦考夫去谈一下。
麦考夫敲开夏洛克的门,在门后等着麦考夫的夏洛克就是这么一种表情。
极度类似乎Peter说着Please时的表情,不过,要远比Peter可怜多了,在麦考夫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