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宁一僵,随后连忙站直,面上发冷。
“妫大人这是什么眼神?”
安王怎么会找上她?
妫宁连忙摇头:“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安王殿下,有些意外。”
安王笑了一下:“确实意外,妫大人,既然难得相遇,不如一同去酒楼坐坐?”
她再次拱手:“殿下,今日实在是有些乏了,不如改日吧!”
安王听后,笑的奸诈:“既如此,那么明日本王就亲自去秋爽居拜访如何?”
这不是简单的拜访吧!
妫宁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抬头看他,只得微笑点头。
然后遂假装镇定的离开。
回到宫里的妫宁直接去了宣德殿找赢风华。
“阿宁,你怎么来了!”赢风华还很是惊讶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快来坐下。”
妫宁看着他,神色很是无奈:“安王点下找上我了。”
赢风华一愣:“安王哥哥,他—――找你干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总觉得是不怀好意的。”
“那阿宁,你想怎么做?”
妫宁沉默了一会后,淡笑:“如果他是认为我和他是作对的要来兴师问罪,我大可一问三不知,但是如果—――他是别有用意的,我想问一问皇上。”妫宁看着他:“我要查宫闱之乱的事,会不会走路风声?”
“自然是你不会的,朕亲自授意,那么这件事朕就只会让你知道,绝不会告诉别人,包括祈王兄。”
妫宁听后,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只要他不是为的宫闱之乱,我就放心了。”
赢风华笑了一下:“看来阿宁你很重视这件案子。”
“皇上,你不也重视吗?”
“是。”赢风华一笑:“可是如今朕最在意的,还是想知道桃花宫到现在了,有没有沈倾城的下落?”
妫宁咳了一下:“不好意思皇上,还没。”
赢风华听后,他眼中有些落寞,妫宁也不好再打扰转头就走了。
第二天—――
一大早,安王便坐着马车进了宫,将马车停在秋爽居外便进了殿。
安王一进门,守门的侍卫一见是他,忙行礼后:“安王,我们大人知道您要来,早已等候多时—――请。”
“你们大人倒是挺识趣的。”说完,面色冷冽的直接进入府内。
妫宁看到安王来时,正在书房内与金蝉聊着什么。
安王还未等外面的人传报便已进了门。
打量一番后,发现书房里也没别人,除了一丫鬟。
金蝉一惊,看着来人:“拜见安王殿下。”
妫宁也连忙起身行礼:“参见安王。”行完礼后,都是一脸疑惑,这安王的神情,于昨日的客气背道而驰啊!而且,这么一早就来了,
“你们对我的到来似乎很吃惊啊!”安王半笑着走到屋子里坐下,随意的就像在自己府里一样。
妫宁见着来者不善,便无奈的谈笑:“只是有些意外安王这么着急,天刚亮便来了,难道安王不怕传出去说下官集党营私吗?”
“哪里的话,本王来此只是在这里说一说近日朝中之事,想为皇上分忧而已。”
妫宁笑笑:“原来如此,安王殿下自来闲散不问朝政,但今日却这样说,想必是为的很重要的事。”
“当然是给妫大人你送一个好消息来了。”安王似笑非笑的说着,见他面色疑惑,又扫视了金蝉一眼:“只是这不好又旁人在。”
金蝉闻言,说:“金蝉告退。”
“我的丫鬟也出去了,安王点下就别卖关子了吧!”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的走过去。
安王此时才将怀中信件拿出。
“这是什么?”妫宁看着他拿出来几本书册信件的东西。
安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一本一本的指着:“这本是半年前淮西水疫派去防治的官兵名册,这本,是那些官兵按了手印的口供,这份文案是当年祈王殿下统计水疫伤亡,以及安置流民所呈报给皇上的亲笔信件,妫大人可以先看看。”
妫宁满心疑惑的拿起桌上的书册信件,兀自开始打量起来,从一开始的满脸不解到最后都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
她忙说:“安王,你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安王泰然自若的一笑:“怎么来的就不必问了,只是如今看到这些东西,妫大人不是应该很开心吗?能揭发当今军需官员徇私舞弊,还能让早军政出一手遮天的祈王殿下失去军心,妫大人往后必定平步青云啊!”
妫宁微怔的笑了笑,看着安王,叹道:“没想到祈王殿下行事一向稳重,让人挑不出丝毫差错,这居然也会出这么大的失误。”
“大人觉得这是失误吗?”安王似笑非笑:“六千伤亡却只上报成两千,那些死鬼冤魂怕是如今在地下都不得安息吧!”
妫宁心中巨震,问:“为什么要将这些东西给我看。”
“不止是要给你看,还得上禀给皇上知道,难道妫大人就甘愿坐着这看着是三品大官却没有实权的位置吗?”
妫宁苦笑:“既然安王手中有祈王的把柄,那么为何步亲自上奏?”
安王看着她说:“若是本王亲自上报,势必会让皇上觉得本王为争权利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情,反倒让皇上心中烦忧。”
妫宁不知道这信件真假,但是还是无奈的夸奖:“安王果真聪明。”
安王目光真切的看着她:“你可知道本王将这信件给你还有一层意思?”
妫宁从容而笑:“安王还有话请说。”
“妫大人一步便坐上了宗正寺卿的位置,想必也是深得皇上喜欢的,既如此,本王就不如送你一个人情,将来本王若是有求于大人,还望大人三思。”
妫宁听后,原来是想拉拢她,兀自笑了:“安王点下放心,如此大的人情,我一定记着。”
“果然,妫大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安王说完,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悠然笑着离去。
再进来的金蝉看着妫宁,两人在书房里面面相觑了一番。
妫宁将那些书信整理好后,眉头轻皱的说道:“半年前的那次水疫,我是知道的,这件事,是李洛亲自办的。”
金蝉皱眉:“宫主是觉得,这个李洛有问题,他想陷害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