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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要不要帮帮他呢?”雪阳突然在姚飞耳边轻声问。
雪阳不知何时来到了姚飞的身边。
“他那么懦弱,你能帮得了他一时,难道还能帮得了他一世?”姚飞听到有人在问就反问过来。
姚飞突然觉得听到的声音挺熟悉的,回头仔细一看,真是雪阳。
姚飞倍感意外说,“小雪,你怎么在这?”
雪阳骄傲地挑了挑眉梢,意思是在说就不告诉你。
叫信的年轻人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似乎纠结了好久,终于缓缓蹲下身来。泼皮把脚一跨,两腿与地之间形成了一个洞。
“钻!钻!钻!……”
周围人又是一片起哄。
姚飞顿时升一一团怒火,心想这种诋毁人的尊严,真实太过分了。
姚飞要去怒斥那个年轻人,想告诉他,“大不了就是杀人一死,再不济就是砍了那泼皮的双腿,来个伤人罪蹲大牢就是了。
士可杀不可辱啊!”
就在这时,人群里冒出一个浓须大汉,手握一把青铜刀。
那大汉一把把年轻人抓起扔到一旁,嘴里叫着“懦夫!”
大汉大刀一举。泼皮吓得发慌连忙后退几步,嘴里还嘟囔着,“你……你要干什么?”
“泼皮,你一直在此鱼肉乡邻,为所欲为,坏事做尽,官府无道管不着你。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大汉说罢,大刀一挥。
泼皮吓得张开大口,脸色发白。
“噗嗤”一刀,泼皮脖子上顿时鲜血喷涌。
“啊……”
周围人吓得忍不住后退好几步,还有几人吓得腿都软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大汉说杀人就立马把人给杀了。
大汉在见到泼皮人头落地后立马冲出人群,很快就消失于茫茫人流之中。
叫阿信的年轻人也大惊失色,撒腿就跑。
“唉,他如果真是韩信,那韩信就不是韩信了。”姚飞心想。
群众开始骚乱起来,有人说杀人了应该报官,有人说杀的好,也有人一直沉默。
“他们见到死人了,为什么不跑?”姚飞心里感觉很奇怪。
姚飞虽然鄙视那个叫信的年轻人,但是对那位大汉侠义之士由衷赞扬。关键是,估计大汉要被通缉,那他就麻烦了。
姚飞顿时机灵一动,故意从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边走边说道”诸位,诸位,听我说,周波皮横行霸道、鱼肉乡邻十五载,坏事做尽,恶事不断,且屡教不改。其族人弃之,官府任之,乡邻弱小受其辱,苦不堪言!今有侠义之士从天而降,路见不平,手刃为恶为霸为痞为氓的周波皮,真是大快人心!大伙何不一起去官府门前弹冠相庆,也顺便为那个不知名的侠士请功啊?”
姚飞说完后没有一个人人响应,一片鸦雀无声。
“好!这种人就该死!死有余辜!我也提议,大家一起去官府门口为无名大侠请功!”雪阳挥手道。
看到有第一个人响应,其他人纷纷变态。
“好,这个提议好,走,大伙一起去!”
“好!好啊!”
“带上周泼皮的尸首,让那些官员看看欺负我们的坏人最终是什么下场!”
“带上……”
“哎,侠士呢?”
……
一大群人带上泼皮尸首向官府方向走去。
“公子真是机智啊!”雪阳在人们散去后说道。
“哈哈……有些人的机智并不在我之下啊?”姚飞笑着说。
“有些人?那些人?”雪阳问道。
“那些知道但不说的人。”姚飞说。
“比如?”雪阳不解,问。
“比如正在和我讲话的那个人。”姚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雪阳说道。
雪阳低头思考,突然抬头,脸色微红,张口想要说话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看看,就是这样子。明明知道,哪怕是嘴巴都张开了,就是不说。”姚飞继续逗道。
“公子!我……”雪阳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姚飞哈哈哈大笑三声走在前面,加快脚步了。雪阳用力跺了一脚立马好上来。
姚飞和雪阳走到一个小巷子里,听到有人哭泣。
“原来是他!”雪阳说。
“谁啊?”姚飞问。
雪阳向里面指了指。
姚飞走进一点,仔细看了看,说“是刚刚那个叫信的年轻人!”
雪阳点点头。
信双腿紧缩,脑袋低进膝盖与小腹之间,一把剑鞘露在外面。
“年轻人,没杀过人吧?”姚飞问道。
他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姚飞摇摇头。
姚飞说“既然没有杀过人,泼皮让你杀他的时候,你算是第一次面对杀人这类事。一般来说,一个平常人在第一次面对死亡和第一次杀人时都会紧张,怯弱,甚至不知所措。”
他还是直直地看着姚飞,认真地听姚飞讲。雪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姚飞,心里在想:姚飞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之前还是郁郁不振,现在看起来却是截然相反的状态。
姚飞继续说,“那把剑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而且是唯一的遗物,你视之如生命。要你的剑,就等于要你的命。所以说,刚刚的场面就是你第一次面对杀人和被杀的情况,这两种情况你都无法接受,相对胯下之辱,只是暂时的隐忍,却能保存性命而又不去杀人。你的行为其实是合乎常理的,人之常情,不必为别人的看法而流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多谢!你的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但是我想说一点,虽然我是有一点胆小,但是我当时真的想杀了他,没有拔剑更多的原因是如果我杀了他,我就会入狱被杀头,同时我又不能逃跑,因为那样我母亲就没有照顾了,她还体弱多病。呜呜……”信道。
“原来还是个大孝子啊!”雪阳感叹道。
“原来你有你这方面的考量。难怪啊!那你是不是姓韩,叫韩信?”姚飞问。
“啊!公子如何得知我就是韩信?”信大惊。
“你是不是淮阴人?”姚飞继续问道。
“不是啊!我是单国人。”他回道。
姚飞稍微有点失落,还以为是碰到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军事家韩信呢。空欢喜一场。
“你父亲是谁?”姚飞还不放弃,想再落实一个问题。
“家父韩汉,生前曾是单国第三师的一个两的两长。”韩信说道。
姚飞穿越前了解到的周朝军队编制是军中五人为一伍,伍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
两长就是率领一支25人的小分队队长。
一个两长,就相当于一个小队长,带领二十五个士兵。
“那我怎么听说你和你母亲现在都是家奴呢?”姚飞追问。
“哎,有一次单国和召国交战,单国大败,家父受了重伤致使手脚残疾,家道由此衰落。家父死后,母亲就带当时很小的我沦落成了家奴。”韩信缓缓说道。
姚飞和雪阳听后都发出唏嘘之声。
“小雪……”姚飞了一声。
“哦,明白!”雪阳立即响应。
姚飞叫了一声雪阳,雪阳立马应道从包袱里拿出三十布币给韩信。
“快去接你母亲出来吧!然后拿剩下的钱再离这远一点的地方找个家,好好照顾你母亲。”姚飞说。
“这,这我不能接受。”韩信不好意思道。
“哎呀,公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们这不是施舍你,而是真心帮你。你也不忍心再继续看到你母亲当家奴辛苦劳作还受人打骂吧。”雪阳叫道。
韩信点了点头。
“公子大恩,没齿不忘!请教公子大名,有朝一日,信必当以千金报还。”韩信跪道。
姚飞心里默默感慨:呵呵,有点意思,这样还有点韩信的样子。不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就要离开了。
姚飞对韩信说,“相逢何必曾相识,若是有缘,定会再见。告辞。”
“说的也是!告辞!”韩信想了想就释怀了。
姚飞和雪阳回到入住的客栈吃饭。
客栈厨房效率很高,饭菜一会儿就上来了。雪阳很体贴,老是给姚飞倒水夹菜,还说什么什么菜好吃,好像她是吃货专家似的。但是姚飞很快发现,她吃的很少,大都是看着自己吃,不过她推荐的真的挺好,口感都不错。
“想不到你对吃还挺有研究的?”姚飞说。
“我刚开始做丫鬟,就在厨房做工,时间久了就多少懂一些。”雪阳对答。
“好吧,以后我们还是自己买菜做饭吧,这样比较省钱。”姚飞开玩笑说。
“嗯。好!”雪阳说好。
“好!你做。”姚飞感到好笑,就让她做。
“当然是我做给公子吃了!不然还会有谁做饭给你吃。”雪阳得意道。
“石头!石头也会做饭。”姚飞说道。
“额呃呃呃……”雪阳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很尴尬?哈哈哈……”姚飞开心地笑了。
“咯咯……”雪阳也笑了。
两人笑的时候,唰唰唰,客栈突然进来七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