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宓姝,微微俯身道:“在下胥固,各位师姐有礼了。”妍蔚仪态万千的回礼道:“公子客气,两位妹妹年龄尚小,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宓姝咬‘唇’,不自在的避开他探究的眼光,轻声道:“爹爹,我······我头痛,先回房去了。”说罢,转身就出了前厅。
心里却暗自懊恼,好好的,他怎么会来这里,莫不是真为了那一巴掌从京城追到了南荻吧?这男人,未免太过小气。
回房的路上看到一抹藏青‘色’的身影闪过,微微眯起眼,那是······陆将军?这大清早的,他来将军府所为何事?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一路跟着他从前院到了柴房。
只见他神‘色’慌张的朝着周围望了一眼,快速闪身进了柴房。宓姝躲在暗处疑‘惑’的看着他的举动,奇怪,陆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放轻脚步靠近柴房,里面传来陆秋的声音,只听他道:“说,是谁指使你潜伏在将军府的?”另一个浑厚的男音微微有些沧桑的道:“哼!要杀你就杀吧,不要妄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秘密,再说了,你不是也跟我一样,表面上是班戯将军麾下的陆副将,背地里还不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啪”似乎是陆秋打了那男人一巴掌,只听他咬牙切齿的道:“休要口出狂言,你以为你那肮脏的目的我不知道吗?不就是受了皇帝指使想要将通敌叛国的假证据藏在将军府里,从而诬陷我们将军叛‘乱’吗?哼!还以为皇帝多聪明,也不过如此,明面上动不得将军,只能在暗地里做这些不干净的手脚。”
宓姝捂住到了嘴边的惊呼声,脸‘色’一白,原来皇帝一直想要除掉爹爹,可是,为什么呢?爹爹一直忠君爱国,他为什么想要杀了爹爹呢?
只听屋内又道:“陆秋,你何必这样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你自己还不是奉了晋王的命令,想着将班将军的军权挪为己用,呵呵······”
宓姝狠狠的皱起眉,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原来陆将军投在父亲麾下也是别有目的的,当年南荻城内涌进一大批难民,父亲见陆秋有志气,肯吃苦,便将他收在身边,传他武功,这些年来陆秋也在沙场上屡立战功,渐渐就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原本以为他真的是感念爹爹的恩情才会如此努力,却不曾想到,他竟是别有用心!
晋王,皇帝,到底这将军府里还有多少人想着要将爹爹置于死地?宓姝一想,心底发凉。不想再听他们说了些什么,快速的回到大厅,想要将这件事告诉爹爹。
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厅,却看见胥固坐在爹爹身边与爹爹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顿时回过神来,胥固是皇帝的儿子,自然是向着皇帝的,若是现在即莽撞的说出了这些事,还说不定他又要使什么心眼。
班戯疑‘惑’的看着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宓姝,问道:“姝儿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何事如此慌张啊?”
宓姝微笑“哦,我只是忘了一些东西,想要问问二姐姐。”班戯笑道:“哦,你二姐姐已经回房了,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宓姝摇头,轻声道:“没事,只是跑得急了些,没什么事的,那我就先去找二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