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放学后,凌星夜拎着旅行包来到第五学区商店街,准备进行今晚的街头表演。
受昨天逛街时的启发,凌星夜觉得现在的氛围正好,很适合来小赚一趣÷阁零花钱。
要不是准备新的节目内容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凌星夜昨天晚上就直接表演了。
——因为他最近很缺钱。
从暑假开始的一个月里,他经历了很多战斗,而且还都是对抗一方通行或者偃师级自动傀儡这个等级的强悍敌人。
纵使魍魉的躯体结构结实牢靠,也经不起如此折腾,期间已经维修多次。
最近闲下来,凌星夜准备趁机对魍魉进行一次全方面的升级维护改造……这就需要很多钱了。
作为一个level3的强能力者,以及长点上机学园一名成绩优秀的学生,凌星夜并不缺钱——从一个学生的角度看来,他的奖学金绰绰有余,甚至足以支撑起他过上相对比较奢侈的生活。
可是因为需要经常维护傀儡,导致凌星夜花钱的速度同样惊人。
他的日常生活开销十分简朴,几乎跟隔壁的上条当麻有的一拼。
而且还时不时出去表演卖艺,赚取一趣÷阁不菲的零花钱。
然而即便如此,凌星夜也没有多余的存款。
当初和不知火瞳一起创建的“假期旅游金库”,基本上也只有不知火瞳一个人在往里面存钱。
尤其是这个暑假,要不是还有阳姐定期打过来的生活费做支撑,他恐怕要每天都去街头表演卖艺为生了。
“真是的,我是不是被上条当麻的不幸光环影响了?”凌星夜暗自吐槽道,“财运实在不顺啊。”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显示却是七番。
“老板,都准备好了!”
“别叫我老板啊。”凌星夜习惯性地纠正了一句,“只要维持秩序就行,别做多余的事情。”
“明白,大哥!”
凌星夜露出一副牙疼的表情,挂断电话。
考虑到昨天所见到的,商店街上已经热切起来的氛围。
凌星夜担心今天的表演也会因为过热的氛围而引发骚乱,到时候召来警卫部队驱散人群就不好了。
所以凌星夜干脆派出武装无能力者集团自己的治安队,去街上维持秩序,避免有人打扰他的表演。
好在,这种事情七番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暑假里的烟花大会上,就是他们配合警卫部队维护现场秩序。
说起来,七番这一派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已经是默认为警卫部队合作的半官方组织,值得信赖。
“我也真是够纠结的……”看着手机屏幕,凌星夜苦笑说道。
七番最近开始转行做起了生意,赚的还不少。
凌星夜作为他们的首领,自然也是有一份分红的。
其实只要动用那一趣÷阁钱,凌星夜这点经济危机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他坚持拒绝承认“武装无能力者集团首领”的身份,也绝不动用这趣÷阁“灰色收入”。
明明一直在以首领的身份下达命令,却不肯拿他们的钱……简直就跟自欺欺人一样。
“没办法,我可不想被大师兄打死……”
另一方面,凌星夜已经正式加入“白银组织”,可以视为在学园都市常驻的白银傀儡师。
这其实也是有津贴的工作。
但无奈,在这里的直接上线是他的死对头禄存……
“唉!”再次长叹一声,凌星夜走上街头,“嘛,算了!一切还得靠自己,想我堂堂凌家班的首席傀儡师,还怕赚不到钱?”
……
今晚的表演一如既往得成功,或许是因为白天时候,那些街头魔术师们炒热了气氛。此时聚拢在凌星夜身边的观众几乎堵塞了整个街道。
幸亏提前安排了人手疏导交通,否则真的就要把巡逻的警卫老师们吸引过来了。
“可惜,这终究只是街头表演,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东西,白白损失了那么多观众……”
操纵着“收钱小猴”四处收钱的时候,凌星夜不免在心底感慨。
去年大霸星祭期间,就是因为借用了正规的舞台,突破观众限制,才得以大赚一趣÷阁。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不久之后的大霸星祭愈发期待。
表演结束,人群逐渐散去,凌星夜带着小猴一圈圈往外走去——他的铁粉很多,有些人即使没有抢到好位置,站在外围,也不吝于打赏。
或许是被这边的盛况打击到了,凌星夜注意到,街上表演的人几乎都不见了。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斜对面的一个男人。
他身边同样围满了人,欢呼嚎叫着。
一阵嘈杂的重金属从人群中穿透出来。
那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身上的装束看起来像是牧师,却充满了叛逆的朋克风,正在弹奏的乐器也是一架改装成十字架外形的电子琴,上面还点缀了闪瞎人眼的彩灯。
要是被那些传统的十字教牧师们看到,恐怕会气晕过去吧?
上次看到如此不着调的“神职人员”,还是史提尔那家伙。
不过跟史提尔一样,那个正在演奏的朋克牧师也是货真价实的神职人员,正宗十字教徒。
——来自成教的“惩戒牧师”,乌鲁夫特。
凌星夜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待会儿过去打个招呼吧……”凌星夜想着。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蹲在前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收钱小猴”。
“欢迎捧场。”凌星夜习惯性说道。
“嗯嗯,捧场,捧场。”男人笑得眯起眼睛,连连点头。
除了一对眯眯眼,这个男子几乎毫无特点,但浑身上下散发着随和的令人亲近的氛围。
只是看到,就让人好感大增。
说着,就看到他掏出一枚五百元硬币。却没有立即放进钱箱里,而是捏着硬币思考了一会儿。
凌星夜有些困惑,但还是耐心地等待着。
突然,男人抬起头来,笑着说:“猜猜看,硬币在哪里?”
他右手手腕一翻,将硬币攥进拳头,然后,又伸出左拳,一并放在钱箱上方。
“哦?”凌星夜挑了挑眉毛,说道,“右手。”
对方张开右手,空空如也。
随后又张开左手,一枚五百元硬币赫然躺在掌心。
他再次握紧双拳,笑着问:“再猜?”
“左手。”凌星夜微微眯起眼睛,死死盯着他双手的每一个动作。
在记忆宫殿的作用下,凌星夜拥有绝对记忆能力,他的双眼和大脑就相当于一台可重复回放的高速摄像机。
但刚才,凌星夜没能看穿这个男人的动作。
男人眯着眼睛,很开心的样子,两只手一起张开,竟然都是空空如也。
再握拳,张开,硬币出现在右手;然后又是左手……
哪怕看了很多遍,凌星夜依旧没能看出其中破绽。
“精彩!”凌星夜不得不赞叹道,“我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金钱飞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