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委屈席卷而来,林诺恩将阿木的剑扔向阿木,用力一下甩开月琪睿的手。
她想说:“是啊,妖孽不就是用来坏事的吗?那你还纠缠我做什么?”
可是言语这种东西,在表达爱意的时候是如此的苍白,在伤人的时候,却又是无往而不利的利刃。
她忍住了没说,小心的从风巧怀中抱过小九,小九安慰的在她脸上了一下。
抱着小九就往门口走去,“林诺恩,你要干什么?”月琪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谁也别跟着”,林诺恩回身看向众人,“我想静一静”,抱着小九消失在门口。
在一家小酒馆内,林诺恩一杯接一杯,她前世从不喝酒,为了维护众人眼中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这一世,她要活得清醒克制,自然滴酒不沾。
也给小九倒了一杯,它小口小口的。
“小九,你跟了我,以后有的是委屈受”,林诺恩说着,仰头又是一杯,“我以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挺难的”。
小九将杯子推过来,示意他的主子再给他来一杯。
林诺恩轻轻的揉了揉小九的耳朵,笑了起来。
面前人影晃动,今天,她放肆了,竟敢在乌素国一个人出来喝酒。
那时月琪睿刚到北海城,就让陆阙满城寻她,严武泽当时就在北海城,随便动动脑子都能脑补出她对于月琪睿是很重要的。
如果抓不到月琪睿,那抓一抓她也是好的,林诺恩觉得自己早该想到。
不然就不会在小酒馆喝着喝着酒,就不省人事,然后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
林诺恩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周围,干枯的稻草,还有柴火,这是某个大户人家的柴房吧?
然后她的目光才转向正对着的这个人,严武泽。
他仍旧是是一身戎装,只是那铠甲似乎暗淡了一些,眸子如烈火,如深渊看着林诺恩。
林诺恩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什么你为什么抓我,杀了我也不会引起易国和乌素国战争之类的废话,她就不用说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抓她就是为了让月琪睿上钩,既然如此,揣着明白何必费口舌装糊涂。
没有质问,没有尖叫,甚至看不出恐慌,面前这个女人的反应出乎了他的预料之中,严武泽开口道:“没什么要说的?”
“有两句话”,林诺恩直视严武泽,“我的红鬼呢?”
“关着,死不了,这样的好红狐,本王要让它换主”
这样说,那就是小九一定不会有事了,林诺恩又道:“我饿了,得活着的我对你才是有利用价值的。”
严武泽玩味的笑出声,让人送来食物,看林诺恩不慌不忙的吃着,到有几分兴趣的道:
“本太子越发的确定月琪睿会来”
林诺恩吞下口中的食物,不咸不淡的道:“你已经不是太子了”
这话像是一根烙铁,一下烫到了严武泽的,他一下坐起身,想要一拳过去,可是他不想违背不打女人的原则,更何况面前这个,恐怕是受不住自己一拳的。
“也对,我严武泽不用当太子,将来直接登基做皇帝就可以”,严武泽重新做回椅子上,不屑的道。
“对了,你也要提防我可能是诱饵,所以这个让镇南王来找我,然后杀了他的计谋,一定要设计得好一点,不然”,林诺恩加深笑意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那是当然”,严武泽见她放下碗筷,立刻示意,两个属下蒙上林诺恩的眼睛,架着她出去了。
林诺恩以为会在一个山上,悬崖边,或者树林中,山洞边,然后严武泽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对着月琪睿说:
“她死还是你死?”
可是当还没有眼睛还被遮着就听到娇喘声时,林诺恩就觉得这事情好像有点跟预想中的不一样。
眼睛上的黑布被拿掉,入目是两句在一起的裸的**,有点模糊,因为她现在和这两人隔了一面‘墙’,只是这墙是一层细细的纱。
再看她在的屋内,浓烈的各种廉价的脂粉香味扑面而来,让她有窒息之感,架着她来的两个男子早不见了踪影。
屋内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着扭成习惯的腰肢过来,左看右看上看,就像买肉的在打量一坨肉一样。
她满意的微微点着头,眼中带着一点惊艳和嫉妒之色,一把将林诺恩提了起来坐在椅子上。
明明该是一双绣花的手,却是疼得林诺恩眼泪花直冒。
这时,林诺恩才发现她浑身,身上的绳索早就已经。
开始拿出各种各样的衣服首饰,将那铺满了一桌子的脂粉,换着法的往林诺恩身上,脖颈上,脸上,手指上,任何一处可能会在外面的皮肤都包装过。
一个时辰后,林诺恩被一下敲醒,这终于把她收拾好了,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铜镜。
这是自己吗?林诺恩瞪直了眼睛。
对于她的表情十分满意,拍了拍手,进来两个丫鬟,将林诺恩架着往一面墙走了过去,那墙应声而开,对面,一个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看背影就知道一定是严武泽。
因为没有人会在这烟花之地还穿着戎装啊。
严武泽将手中地图一收,放入怀中,他已经对易国的江山了如指掌,将来,都是他的。
他转过身,看向仍旧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看着他。
作为一个男人,他承认,这一刻他被她吸引了。
一个十六岁的含苞待放的少女,竟然将单纯和妩媚混合得如此恰到好处,不会纯倒让你觉得她索然无味,一眼可以看到底,也不会妩媚到让你觉得她对每一个男子都是不放过的。
会让你觉得这样绝美的她,刚好就是属于你。
但是,这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