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蕴怒已经爬了上来,鼻子酸酸的,忙拉着阿木的手往里屋去。
阿木手心微凉,这是以前从来不曾存在的,不论他是半抱着林诺恩赶往哪里,还是教林诺恩练功,都是热的,甚至有点灼烫的感觉,比起月琪睿温热的手是另外一种感觉。
可是现在是凉的,林诺恩让他坐下,取了毛巾给他擦头发上的雨水,当摘下那束发的发冠后,林诺恩住楞在了阿木身后好几秒。
这才慢慢将毛巾放到了阿木的头上,对着铜镜,阿木看到他头上的头发已经快白光了,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关心。
“阿木,不如我解了你的穴道,你练一练内功,如何?”
听到练功二字,阿木连连点头。
事实是不行,练功必须得运行全身的血脉,那断了的手筋还是护着鲜活的,血液会从哪里不断喷涌出来。
“要不,阿木你试一试左手练剑?”这是林诺恩第二次提出这个要求。
在以前阿木好好的时候,林诺恩见他右手使剑太快,挡不住他的三招,就说用左手试一试,可是根本不行。
后来,林诺恩在一本古老的医书上得到了答案,那就是阿木的右脑是有问题的,因此他才会这样木讷,因此他的左手根本练不了剑,除非自杀,自杀都不一定能准确的戳到他的心脏。
若是阿木哭闹伤心,那林诺恩会好受一点,可是他就是安静的木讷的坐着,等这林诺恩的解决办法。
这晚,月琪睿没有来别院,可是林诺恩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生肤》这本武功秘籍真的在镇南王府中,那早一天拿到也好,阿木衰老的速度太快了。
“你是谁?”镇南王府守门的小厮打着饱嗝问道。
林诺恩报上姓名,小厮怀疑的看了一眼,进屋去了。
当小厮回来的时候,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就是林彤云,月琪睿的侧妃。
那一如既往刻薄,因为在镇南王府中日子的不如意,越发刻薄的眼神将宣诺的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还没有问话,林彤云已经上前一步,没有任何征兆的一下拉向宣诺的衣领处,林诺恩打开她的手的时候,高高的衣领已经被拉开。
露出了脖颈上明显的淤青,这些都是昨晚月琪睿留下的痕迹。
“谋士?宣诺谋士?”林彤云冷笑着啐了一口,“这是暖床的吧?怎么?有了一座别院还不够,现在想来这王府内找位置了。
听说王爷赐了你避子汤,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林诺恩无心与她争论,不是她在意的人,说的言论是有关于她而不是家人,丝毫不能伤到她的心。
她目光平静的看着林彤云,伸手将衣领立起来,将上面的两颗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
在这王府内,明明她的地位不比任何人低,尤其是段静慧那个贱人,她林彤云也是侧妃,侧妃,可是现在连一个妾室都算不上的暖床的女人,竟然都敢给她脸色看了。
她林彤云过得这都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这些东西就像旋风一样瞬间席卷过林彤云的脑海中,眼眸中出现了相应的愤恨。
她的巴掌过来了,要躲过本来是轻轻松松的,可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诺恩的余光看到了一个身影,她决定不躲,让这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毕竟有时候需要男人看到她的柔弱,借用这点柔弱可以降低他的防范之心。
可是巴掌并没有如期打在宣诺的脸上,取而代之巴掌声的是林彤云撞到大门上的声音,以及她叫王爷的声音。
是的,这个时候月琪睿刚好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林诺儿低着头,绵绵细雨让她的头发微微湿润,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
只是她眼眸中不是如此,她不是白莲花,也不屑于当白莲花。
“你来做什么?”月琪睿道,他的语气很生硬,生硬到了极点到有了几丝柔情在里面。
“宣诺查到了一些消息”,宣诺行礼道。
“别院说”,月琪睿说完走向马车,回身看了一眼有追上来趋势要说什么的林彤云,林彤云立刻站住了脚步,看向宣诺的眼神当真是恨不得大卸八块。
月琪睿并没有直接上马车,而是等着宣诺,宣诺上马车的时候,他十分看似随意的扶了宣诺一把,这才上了马车。
狭窄的空间内,会让原本不自然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
“还疼吗?”
林诺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月琪睿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
然后就是沉默,月琪睿不会给她名分,侧妃不可能,收了做妾室,那还不如做谋士,更重要的是,除了段静慧和林彤云这两个非娶不可的侧妃,他不想娶任何人。
而宣诺是不想要任何名分的,因为不能,否则干嘛不好好的当林诺恩?
两人各怀心事,到了别院之后,林诺恩首先将查到了当年司徒家那场战争中的运粮官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又适时的将这个运粮官的信息说出来,接着又将一封泛黄烧了一半的信递给月琪睿。
这算是当年有问题的一点证据,虽然只是一点,这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月琪睿被林彤云破坏的心情,以及两人之间不自然的气氛消失殆尽。
他捏着拿半封信,道:
“宣诺,你真是没有让本王失望”
这些都是最近林诺恩加快调查的结果,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月琪睿说。
现在好了,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宣诺,想要本王赏你什么?”
月琪睿真的问出了这句话来,就算他不问,宣诺也会引导他让他问出来的,否则怎么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宣诺提着裙摆,后退一步,跪了下去,道:“我想要《生肤》这本武功秘籍?”
“生肤?”月琪睿重复道,一脸的疑惑,这东西没有听过啊,转念一想道:“你是不是从哪里打听到说本王手上又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