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一定有猫腻!”邹二叔到底比邹娟儿老道,见自己走进邹娟儿的房间果然把她给炸出来了。
“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你娘?”邹二叔厉声问道。
“没有,我没有!”邹娟儿急于为自己辩解。
“哼!想骗我,你还差的远!快说,否则,爹真的不给你留情面了。”
邹娟儿大声说道,“没有,我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你和娘!”
“孩子他爹,你到底想干嘛?翻东西这事要是被穿出去,以后咱家可不得被戳穿脊梁骨!”邹二婶说道。
虽然村子里没有城中那么讲究,可当爹的进入自己闺女房间翻东西杯人知道了还是会被讲究的,这不光影响他们家的声誉,对闺女嫁人也是阻碍啊!
邹二叔进入邹娟儿的小房间后,只顾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把箱子里的东西都倒出来,逐个翻找,并不理会邹二婶的话。
道理他当然懂,可怒火已经攻心,他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
“呜呜呜……”邹娟儿蹲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
“我不活了,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偷,还要找什么?”邹娟儿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北墙的墙根。
一直用余光盯着她的邹二叔很快便意识到那里一定有东西,他连忙搬起木柜,果然看见墙角有一个打洞。
“不!”邹娟儿撕心裂肺的惊呼道。
可为时已晚,邹二叔眼疾手快的将一个木匣子从墙洞里拿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娟儿,你这盒子里装着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爹娘啊?”邹二婶一时迷糊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家的这么搜查,果真发现了点东西。
可她怀疑的是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闺女不但为邹时焰兄弟二人说话,还敢与她爹顶嘴!
邹娟儿此刻害怕极了,那匣子就在她爹手里,这谎算是圆不回去了。
邹娟儿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邹二叔就已经把匣子给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银票。
邹二叔先是一惊,随即目光落在匣子里的纸张上,这个东西他虽然没有,但却不是头一次见,连忙将银票展开,上面印有万通钱庄的印章,邹二叔又反复验证,这钱居然是真的。
看着上面写了五百两的字样,邹二叔不由得眼睛都直了。
他呼吸一滞,整个人惊讶地问道,“娟儿,这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质问的语气就差没有问对方是否是偷来的了。
“那天吃过晚饭,我便出去了,快走到河边的时候,遇到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邹娟儿磕磕巴巴的开始讲述遇到王川的事情。
“所以说这张银票是那个黑衣人的了!”邹二婶问道。
邹娟儿点点头,“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锦囊上面还沾着血,几乎就可以确定掉在咱们家院子里的银票就是黑衣男子的,更何况大堂哥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多钱。”
反反复复的在蜡烛下查看银票,邹二叔开始高兴起来,随即将银票移开,免得被灼烧。
“当家的,你说有这笔钱咱们干什么呢?这笔钱可怎么花呢?”邹二婶两眼放光,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她虽然不识字,认不出银票上的字就是五百两,但当家的认识啊,她只需知道这一点便好。
“有了钱,还怕不知道怎么花吗?”邹二叔此时心情尚好,就没有再追究邹娟儿。
他缓缓问道,“娟儿,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邹二叔皱着眉头,心底里却希望这件事只有他们一家知道。
“大堂哥他们当时急着带黑衣男子去城里医治,就没有人顾及我,捡到钱的时候应该是没人看见的,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邹娟儿回道。
她又不傻,怎么会告诉别人,只是如今实话实说,希望能蒙混过关,趁着她爹娘的这股高兴劲,能够忘记她隐瞒的事情。
邹娟儿又向着角落里缩了缩,希望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邹二叔与邹二婶此时已无暇顾及她。
“当家的,快给我看看,活了这么大岁数,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呢!”邹二婶急不可耐地说道。
只见她身子向前倾着,整个人眼巴巴的望着那张银票,虽然已经皱巴巴的,但在邹二婶眼里,银票怎么看怎么好看。
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却忍不住摩擦着,邹二婶觉得,有了这些钱,她们再也不用种地了!
“当家的,咱们以后就在家待着吧,什么也不用做了,种地太累,看天吃饭的日子可终于结束了!”邹二婶忍不住感叹道。
“哼!”邹二叔生气地哼了一声。
“果然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这笔钱现在不能张扬,若是被人发现,哪里还有咱们的活路?”邹二叔压低声音,严厉地说道。
邹二婶悻悻道,“有那么严重吗?咱们有了钱,别人还不是上赶着来巴结!”
“娘,我觉得爹说的对!”还未等邹二叔开口说话,邹娟儿就挽着她娘的胳膊说道。
“要是咱们太过张扬,必定会被村子里的人眼红嫉妒,就算不被大堂哥发现,咱们穷惯了,这突然富裕起来,别人还能不怀疑?”
邹二叔眼睛眯了眯,觉得这个女儿还真是像他。
“娘的乖女儿,你可真机灵,娘咋没想到呢?”邹二婶慈祥的看着邹娟儿,高兴地说道。
“你不是没想到,你是一心想去与村中的妇人臭显摆。”邹娟儿在心里吐槽道。
“好了,不必再想这些钱该怎么花,咱们首先要应付的是,邹时焰他们哥俩还回不回来,如果那个黑衣人回来找钱,咱们怎么应对。”邹二叔开始分析道。
邹娟儿想了想,然后说道。“爹,我明日去城里看看,打听一下表哥的想法和那人的情况,我去的话,表哥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如果他们发现丢了钱,咱们死活不承认,他们也没招!”
邹娟儿阴险地笑起来,全然忘了那天晚上是怎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邹时焰兄弟二人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