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算?”唐楚问道。
王川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易容之术可以教给您,但除了安排身份外,我还要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唐楚喃喃道。
她倒是没想到王川只爆出来这么这么一个数字,按照她的猜测,对方要的银钱恐怕都不止这些。
到底是不知道行情还是另有所图,唐楚开始猜想起来。
实际上,王川对说出来的这个数字也没有什么概念,他好像曾经是个不理俗物之人,对这些金银财务并不理会,因此只是大概胡诌了一个数,看上去数额很大罢了。
这一万两银子不仅可以改善邹时焰兄弟二人的经济压力,还可以让他暂时衣食无忧,王川觉得甚是划算
至于这项技艺能否教授外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暂时能够让自己安居在这随州城中,他就知足了。
唐楚沉吟片刻,开口道,“好,我答应你,只是这一万两银子毕竟数额太大,我先支付你五千两,待讲授开始后,再将剩余的五千两银子结算给你。”
她倒不是怕这人骗了钱而不教授给她易容之术,毕竟在这随州城中,王川还需要她的支持。
唐楚想着,记忆既然能消失,那也有恢复的可能,如果这期间,王川此人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自己是谁,那他还会在随州城吗,他还能继续教授一进吗?
唐楚无法估计此事,只能提出这个方法。
说起来她也捡了便宜,这易容之术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可遇而不可求,她现在既然遇见了传人,那就要抓住机缘,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用到。
王川听过唐楚的回答后,也很快接道,“也好,唐小姐做事谨慎,王某佩服!”
“既然你我二人已达成协议,那么待会我就会派人为你准备一个新的身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唐记胭脂铺新聘请的化妆师!”
“化妆师?”王川疑问道。
他从未听过这个行当,从字面上的意思可以看出,必然是以化妆为主的人。
“不错,就是化妆师,你是谭州人,父母双亡,从小在破庙中长大,没有名字,别人唤你为二小,,我爹在潭州做生意之时救了你,便把你带回唐家,这几日才到,而我也发现你对化妆有着惊人的天赋,因此便让你在胭脂铺中做工。”
唐楚又接着说道,“这样的身份如何?既能让你在随州安身立命,又有出处可寻,岂不美哉!”
王川脸色稍缓,也满意这个身份,只是他还有一些疑问。
“请问唐小姐,这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捏造的?”王川还是想问个清楚。
“人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不过此人在路上就因为身体原因病死了。”唐楚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王川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得跟着叹气。
“不说这个了,身份的事我来操作,五千两银子也可以这两天就给到你的手中,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来签订契约。”唐楚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案的匣子里拿出一沓纸来。
她手腕轻转,慢慢的磨出墨汁,拿起细软的毛笔,慢慢写出契约的内容。
最后一笔落下,唐楚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把印泥打开,食指按压,鲜红的印记重重的落于纸上。
那张纸随后又被她转了个方向,王川也没有迟疑,在印泥上按压后,契约之上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唐楚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就满意的笑了。
王川此时也是放下了提心吊胆的心情。
在他看来,自己的易容之术方便隐藏,而唐楚给安排的新身份也是一份保障,从此以后,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行走,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追查。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王川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底释放出真正的笑意。
两人相继从房中出来,而此时一楼的邹时焰正忙的不可开交。
随着庙会的时间越来越近,近几日随州城中人流量剧增,来唐东的客人更是座无虚席。
额头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流下,尽管天气已经有微凉,忙碌的邹时焰一边协调各方,一边算账。
与出来时的手忙脚乱不同,现在的邹时焰已经适应了唐东的氛围和工作环境,许多事情都得心应手起来。
人来人往的一楼,唐楚就站在侧门口,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一抹笑意。
看着这样的邹时焰,唐楚恍如隔世……
邹时焰还在忙碌着,不经意间抬头正撞进了唐楚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眸中。
他愣了一下,随即慌忙移开视线,侧过身查收账目。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不自然,邹时焰又干巴巴的来了一句,“小姐,你们谈完了?”
这时,王川也紧跟着唐楚的步伐来到侧门口,他笑着对邹时焰说道,“邹兄,从今以后我也是唐家的工人了。”
邹时焰喜出望外,他就知道,以唐楚的心地,必然会给王川一个留在这里的机会。
“那真是太好了,川弟。”邹时焰笑着说道。
唐楚走上近前,对着在场之人说道,“从今以后王川就是我唐家的下属员工了,我任命他为唐记胭脂铺的化妆师,专门教授化妆技巧,月钱与邹掌柜等同,均为每月五两银子。”
邹时焰立刻眼睛一亮,不仅是为自己的工钱,更是替王川高兴。
“双喜,给带王川讲解一下唐记胭脂铺的情况,咱们稍后就过去。”唐楚吩咐道。
今日是开工钱的日子,唐楚早已准备好银钱。
三家酒楼的收益向来都是送到唐府,每次开工钱是也不是从酒楼里直接走账,而是走唐家的总账。
这阵子生意兴隆,光唐家一家酒楼的收益,每日都有上百两,是平时的二倍之多。
唐楚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决定犒劳一下大家。
待过了饭点,酒楼里客人渐渐稀少,唐楚将邹时焰,李陶,鸦雀三人叫到了后院。
书房里,双喜在唐楚的授意下,把身上背着的包袱放在桌子上。
包裹的布料一层层的被打开。
鸦雀此时还不明所以,猜想唐楚叫他过来是有事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