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盾牌手如此,可是长矛手却是主动刺出自己手中的兵器,不过因为前方盾牌的存在,所以能刺出的区域较少,不过要是攻击的时刻把握住的话,那么便是能够至少给马匹造成伤害,不过想要形成贯穿伤,或者说是直接将马匹刺死则是还需要看看运气了,当然也需要有着胆量,毕竟因为盾牌手在前的缘由,遮挡住了些许的视线,而视线被遮挡,便是无法优先发觉骑兵的位置,所以必须要在骑兵靠近的时候才能够注意到,故而需要长矛手有着极快的判断力以及攻击速度。
不过这些都是对于精锐士卒而言,要是极为精锐的长矛手,在得到足够的训练以及战场经验之下,判断力、攻击速度都会提高,可是袁绍的这些士卒并没有进行足够的训练,虽然经验可能有,只是却都是之前袁绍跟公孙瓒在‘玩’的时候,主要是为了让这些步卒熟悉骑兵造成的动静,让步卒不会在遇到骑兵的时候,还没有接触就溃不成军,袁绍主要是让自己的步卒跟骑兵有一战的可能,至于做到这样的精锐程度,是在这几天于界桥上战斗的时候,这些步卒之中些许人员成长起来的。
这样的成长是这些士卒自身因为参战,还有为了自己实力的提高以及最重要的保命所造成的,不得否认在这样长时间的战斗之下,盾牌手以及长矛手还有弓箭手等等这些人之中的确有着不少人成为了精锐,不过因为人员众多,故而就犹如水于海中一般,身为上层的袁绍并没有发觉到这些人,甚至连高览等这样的将领可能都没有注意到也不一定。
而在这样的战争之中,个人的勇武虽然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这样的勇武却是需要极为强大,而精锐士卒的勇武并没有这样的能力,而这样的精锐若是与一群普通的士卒一同面对敌人的话,那么便是很可能死亡,对于这些精锐而言,与一些普通士卒在一起,真的是应了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即便这些人不是猪,可是本身实力以及胆量还有毅力等都无法比较的情况下,在战场之上便是如此。
故而长矛手对于骑兵的确有着攻击力,或者能够击杀一些骑兵,可是这是战场,是军阵,只要军阵被破,那么便是死伤的场景,到时候就算是再精锐,应对骑兵的围攻也只有死亡一途,不过即便如此,这些袁军前进的步伐却依旧没有过多的停下,而且在后方的弓箭手全部都在放箭,或者说在骑兵与步卒再次交战的时候,这些弓箭手便是直接放箭,而且不是就这样站着放箭,而是跟前方的士卒一般都是在缓步前进着。
盾牌手因为身后长矛手以及弓箭手对于骑兵的攻击,因为骑兵的伤亡而在慢慢前进,以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的军阵不会因为骑兵的攻击而被击穿,同时能够将之前舍弃的地方全部都慢慢夺回,不过因为骑兵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弓箭以及长矛而停下,所以界桥这里的战场可以说是袁绍的步卒前进几步之后,便是盾牌手出现破绽而被击破,盾牌手以及身后的长矛手被迅速击杀。
袁绍在远处看着这里的战斗则是再次皱了皱眉头,因为这样的战斗的确是很惨烈,步卒在界桥上可以说是在争夺着那屈指可数的寸土地位,而骑兵更是因为步卒这样顽强的抵抗,虽然在前进着,不过那一点点的距离并不明显,至少没有之前那般明显,界桥上的战场厮杀更是可以说是直接进入到更加疯狂的层次,不过袁绍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袁绍直接命令将领带着士卒随时支援高览。
严纲在看到骑兵进击较为艰难之后,便是皱了皱眉头,接着便是转过头看向了公孙瓒的位置,在发现公孙瓒点了点头之后,严纲便是直接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随某杀!!!”接着便是直接驾马前进,而身后的白马义从一见便是立刻跟上严纲,同时严纲对着前方大声喊道:“让开道路!!冲击!!杀!!”此刻严纲已然将自己的实力展露无疑,那与骑兵相互形成的尖锐之感,似乎要刺穿一切一般,而且其话语也振奋着士气,不过相对而言对于白马义从的影响更大一些。
这样的变化对于习武之人是明显的,高览一下子便是注意到这一点,便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毕竟这可以说是第一次习武之人之间的碰撞,而且是军阵之间的碰撞,在这样的情况下,高览不会允许自己失败,因为他麾下训练的士卒死在这里的人已然有了千人左右,而受伤之人更是多不胜数,就这样败了的话,他高览怎么去见那些还活着的士卒?要是到时候死了怎么去见那些战死的士卒?!
高览的气势也同样跟自己麾下的士卒交汇,不过相对而言,中军更加明显,不过高览却跟严纲不同,严纲是专注在增加白马义从,而高览则是直接增加自己此刻麾下的所有士卒,范围更加广阔,不过中军本身的势却跟严纲的势相差不大,从这一点便是足够证明高览比之严纲要更强,毕竟只有实力更强才会出现这样明显的差距,要知道两人带领的士卒都不是自己专门训练的兵马,故而都没有办法做到最大程度将自己的势与士卒交汇。
不过却又不得不说白马义从的战力更强,至少比之此刻高览除中军外的其余军伍都要强,而且严纲的势可也影响到之前进攻的骑兵,这些骑兵可是严纲的兵马,所以战力自然有所提升,而入上文所述,严纲产生的尖锐感也同样增强了这些骑兵的冲击力,而高览则是一种谨慎感,这样的谨慎感有着稳固防御存在的感受,也有着些许进攻意图的感受,就仿佛像是刺猬,可是却不是刺猬,让人有种难以进攻的感受。
不过这样的感受并不深,可能跟这些步卒并非是精锐步卒,也不是其训练出来从而造成的缺失,只不过这样的感受严纲虽然也感觉到了,可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依旧保持着进攻的意思,冲击依旧不减,不过还是有着些许距离的。
至于所谓的刺猬,其实还真的很像,毕竟那些盾牌以及长矛的组合的确就仿佛是刺猬一般,而弓箭的存在,则是仿佛这是一只会将自己身上尖刺发射出去的刺猬,很古怪不是吗?不过却又不得不说这样给骑兵造成的伤害很大。
只是严纲在看到面前的骑兵背影之后,便是大声喊道:“躲开!!放箭!!”前方的命令是对于前方的骑兵,而后面的命令却是对于身后的白马义从,这些白马义从可都会骑射,而为了能够更好的突破这样的步卒阵势,最好的方式自然便是以骑射而将前方的步卒击杀,形成损伤之后,再于此时冲击,步卒的阵型大半会因此而被击破。
而之所以喊躲开,为得便是防止这些骑兵被白马义从所射杀,毕竟现在严纲可还需要些许时间才能够去与袁军的步卒对撞啊~或者应该说骑射的时机就算是严纲也不能够把握说是绝对不会攻击到自己人,所以为了减少损失,自然是要让这些人躲开了。
箭雨很快便是在空中形成,而正如袁军的弓箭手对于公孙瓒的骑兵造成的损伤一般,公孙瓒这些白马义从的骑兵对于袁军的步卒造成的损失更大,因为这些步卒主要阻挡的目标是在前方,而不是上方,不过好在一些士卒的反应不算慢,或是藏在前方士卒的身后,或是盾牌手手中的盾牌微微拿起来阻挡住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