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左飞,是一名陷阵营士卒,俺只是陷阵营之中极为普通的长枪兵,前端时间的几次战斗之中,也就只有上一次的战斗极为激烈,甚至可比当初进攻北境的那些鲜卑军,乃至于比之更加激烈,让人血脉沸腾,雀跃不已!
当初的士卒弟兄比之如今要多不少,可是面对的对手却也相比之现在要多不少,而且进攻更加犀利,并且当初并没有什么地势可占,不过好在有着不少的好东西可以用,可即便如此依旧使得陷阵营士卒付出不少的代价。
俺左飞,曾经历过这样的战事,却想不到如今再次面临如此情况,不过俺心情雀跃,即便如今手中的长枪经过擦拭,却依旧能够看到有着些许的暗红之色,甚至俺能够闻到身处战场的血腥气息,那熟悉而浓重的气息,正从俺手中的长枪散发而出,血液正在沸腾,仿佛在告诉俺冲击,不断、不断、不断地击杀自己面前的敌人一般!
即便之前那一战,俺看着鲜卑骑兵从身侧而过亦无如此想法,仅有在高将军的命令之下返身对鲜卑骑兵予以包围,方才有些许血液沸腾,此战,俺击杀不下十名鲜卑骑兵,不过身上甲胄却亦是被攻击数次,且有数次险些被马匹冲撞,有些许凹痕与劈斩而出的痕迹,不过如今身在此地,却没有什么人进行战甲的修复。
而如今修养完毕,于主公之令下竟有幸在主公之带领下攻击,这般事情足够俺回去跟其余弟兄吹嘘数天了,虽然看着面前冲击而来的鲜卑骑兵数量不少,可是俺心中却没有任何惧怕之意,不过也是自然,毕竟俺与鲜卑骑兵交手之次数不少,若是至今还会恐惧实在有些可笑不是吗?
雀跃着的心情在催促着俺加快自己的脚步,而身边的士卒,无论前后还是左右,全部弟兄都同样在加快自己的速度,俺们之中没有弓箭手,更没有弩箭手之类的远距离攻击之人,亦无刀盾手之类的守卫之人,俺们全部都是进攻之人。
若是以往,如此的士卒便是直接向骑兵冲击,俺绝对会以为自己疯了,可是如今俺内心之中却有着难以言喻之感,能赢!能战胜敌人!这是如今俺内心之中的真实意味,危险逼近的紧迫感,自己即将进攻的些许紧张感,在内心交织的感情,让俺此刻的确是兴奋不已。
接着俺便是看到了,想来其余的弟兄也跟俺一样看到了吧~毕竟俺们现在距离主公依旧有着一定的距离,故而最先跟敌人交手的显然便是主公,这样的些许距离,想来俺们这些人应该都看到才对吧~
在听到主公喊出‘杀’的时候,主公手中的兵器便是直接在身侧微微一转后,直接便是在自己面前横扫而过,虽然俺并没有看到具体的攻击位置,可是俺能够在那瞬间确定,这的确是横扫,之后俺便是看到冲向俺们的鲜卑骑兵之中,最前方之中的两名鲜卑骑兵则是直接向前倾倒,而马匹也同样直接倒在地上,同时有着些许的血腥味扩散开来。
身为一名陷阵营老卒,俺很清楚,主公的攻击极有可能攻击到马蹄,甚至之前那样的攻击很可能将马蹄斩断,而在失去平衡的时候,马匹正在冲击的情况下,便是自然会向前摔倒,甚至会随着前冲的惯性而使得马匹向前滚一圈,若是这样的话,则是很可能使得马背上的家伙因此被压住,如此,这名士卒必死无疑。
不过俺以及俺的弟兄们也没有什么心情为此而震惊,因为主公在出手后便是再次大声喊道:“杀!!”俺内心之中积压着沸腾的感情更是在瞬间便是直接爆发而出,俺同样大声喊道:“杀!!”与众位一同冲击的弟兄发出同样的喊声。
俺手中紧握着长枪,此刻手中的长枪比之原本更加顺手,仿佛俺自己的手一般,不过这应该是俺的错觉,不过无论如何,俺的进攻不会停止,看着俺面前冲击而来的鲜卑骑兵,手中的长枪便是迅速刺出,直接击中即将落下的马蹄,同时迅速收回,此刻的俺感觉自己的观察力变得更加敏锐了,要不然俺很难击中即将落下的马蹄的。
而且俺行动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是内心之中的雀跃,以及血液的沸腾造成的吗?
不过不管如何,俺这一击的确是将这名鲜卑骑兵击倒在地,接着俺便是继续向另一名鲜卑骑兵发动进攻,而在身侧则是有着另外的弟兄从俺的身边超过,向着前方冲去,击倒前方的鲜卑骑兵,俺们究竟如何,俺并不清楚,不过俺知道自己现在非常兴奋,俺想要击杀更多的敌人。
进攻、进攻,不断地攻击着马蹄,让鲜卑骑兵不断地跌落在地,之后,俺们便是不再管,这些倒地的家伙若是在此站起身俺以及俺的兄弟们才会进攻,若是不然便是直接从其身上踩踏过去。
俺手中的长枪再次刺出,击中马蹄后便是再次踩踏着其尸体前进,俺们的速度自从跟这些鲜卑骑兵接触便是已然下降下来了,可是却依旧在前进着,俺们这些弟兄后方的人都在不断地前进着,超过前方因为攻击的弟兄,成为最前方的人。
不过却不过是一小会儿的时间,俺便发觉自己面前却没有冲击而来的鲜卑骑兵,骤然之间俺便是心中疑惑不已,不过不等俺明白什么,便是听到在前方的主公大声喊道:“杀!!有我无敌!!!”
接着俺便是看着主公向着前方的鲜卑骑兵冲击而去,俺们便是立刻跟着大声喊道:“有我无敌!”紧跟着主公的步伐向着前方冲去,不过在俺们刚刚前冲的时候,便是看到前方的天空突然出现一些闪烁着光芒的东西,同时向着俺们这里落下,瞬间俺便明白,这是箭矢,可即便是箭矢也不能阻挡俺前冲的决心!
俺略微低着头,就这样不断地加快自己脚下的速度,不管自己面前是什么人,手中紧握着长枪,不过冲击着的时候,俺也不时地便是会略微抬起头看看自己面前的情况,而箭矢的下落,俺便是能够听到有些许倒地的声音,不用想便能够知道一定是自己身边的弟兄中箭而亡了。
在箭矢之下,即便鲜卑人的箭矢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却也有着一定的攻击力,而在密集箭雨之下,则是极有可能攻击到要害,故而俺清楚有弟兄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就连俺也能够听到甲胄、头盔上发出的碰撞声。
显然是箭矢与甲胄发生了碰撞,不过却并没有多少冲击力,不过俺在继续前冲的时候,却是猛然之间感受到自己左手小臂有着痛感,略微将自己的视线下移,俺便是看到一支箭矢就这样刺入俺的左手小臂,而俺立刻判断出,这支箭矢是流矢。
毕竟俺此刻正在前冲,想要攻击到小臂位置,从上方落下可能性太小,而且痛感并不强烈,故而是流矢的可能性极强,俺左手依旧用力紧握长枪,右手直接将箭矢拔掉后,看着已然自己面前的鲜卑骑兵,俺右手紧握箭矢便是直接向鲜卑骑兵扔去。
俺能够看到俺的攻击与在最前方冲击的主公几乎一同是对鲜卑骑兵发动攻击,不过主公是一次性攻击数名鲜卑骑兵,而俺这扔出的箭矢则是被鲜卑骑兵用刀挡开,若是不然,俺相信扔出的箭矢能够直接刺入马脖颈之中。
不过俺才不管,手中再次紧握长枪,直接刺出,因为受伤,俺沸腾的血液更是在昂扬着,兴奋着,俺再次击中马蹄后,便是与之前一般,跟其余弟兄再次一同前进,交错着进攻,在鲜卑骑兵之中厮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