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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纤诗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意识到宫土和王陈岩都在有事瞒着她,但是从他们的嘴里却问不出任何答案……
“王陈岩呢?”推开房门,纤诗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扫视着外屋环境,发现只有宫土一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岩叔上班去了。”宫土笃定回答她。
“宫土,你们昨晚在搞什么,怎么全都搬到这里来住了啊?”
“额,那个……”宫土咬了咬自己不太坚实的唇角,有意转变话题,站起身问她说:“对了阿诗,饭给你热好了,我……”
“不用,我不吃了。”她拒绝的干脆利落,别过头去。
“什么?”
“收拾收拾,等下陪我一起去找工作。”说完这句话,纤诗就揉着自己还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回到屋里去了。
半天,宫土傻傻地愣在外屋茶几桌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叮当!
还好,一则手机短息及时发送过来,打破了空气氛围的沉闷,还有他心情此时的郁闷。
信息显示:
“纤诗现在起床了吗?如果起床了的话,她要干什么你尽量依着她,不要弄出小矛盾,让她保持着一个稳定的情绪状态。麻烦你了,宫土――王陈岩。”
盯着方形手机屏幕上的这行小字,宫土哆嗦的大拇指按下了红色的返回键,一而再再而三地叹息起来。
咔。
她的房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
纤诗收拾地很简洁,画着淡淡的妆容,带着小包,满脸期待的微笑样子走出来。但她抬头突地望见宫土一脸的阴郁时,笑容渐渐枯萎了。
“怎么了?”她问,眼神审视着他。
“没,没什么……”宫土回答说话的声音尽量保持着稳定,让人听不出来他发自内心里的悲伤。他脸上的笑容仿佛像是被贴上去的现成的,一旦揭下来就会发现他其实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那我们走吧。”说这句话的时候,纤诗就已经推开门走到院子去了。
阳光从云层中散下绮丽的光柱,但地上的人却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反而冷,且是那种即便穿着大棉袄和御寒风衣,都能感到冻风刺进骨子里的寒冷。
走在路上,偶尔能遇见一个两个骑自行车的人。
宫土大概是看花眼了,差点把最近经过的一个骑自行车路人给当成靳夅一,那个后来成为元能战士的男人。
说实在的,他们的交集真的很少,少到可怜。
“去百汇街吧,那边可能有招防卫军后勤的工作。”
“什么?我才不要让你去干――好啊!很好,我完全支持你去做,阿诗。”
“嘶,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突然,纤诗的双眸射出像刀子一般的寒光,敏锐投射到宫土的脸上。
“啊?我哪里怪。”宫土极力掩饰自己脸上的情绪状态,笑容温甜。
不容易,真的太不容易了。
“哦,可能是我想多了,”纤诗提了提包带,并排和宫土走着,嘟哝说:“就在前面,我们快走吧。”
“嗯。”
.
.
医院。
“你还没吃饭吧?”丽奈用着柔和的嗓音轻轻问他。
“对啊,说起来我还没吃饭呢。”靳夅一仿佛很累的样子,耸拉着双肩,后背紧贴着床头板。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点。”
“啊?”靳夅一睡眼惺忪,没反应过来。
见到他茫然愣住的反应,丽奈明澈的眼神溢满了关切的温柔,笑意盈盈。
“不……我,我自己下楼去买就好了。”
“你确定吃得惯医院食堂里的饭吗?”丽奈假意嗔怪地问着他,同时眼睛斜斜地瞥到了床头柜上。
“啊?这……”靳夅一尴尬地拧转半个脑袋,看到了自己昨夜吃不下去的,但还没来得及收拾掉的那袋小菜。
不得不说,她还真有眼光。
“我可以,帮你到医院外面去买,因为现在离上班还早呢。”这时,明显可以看到丽奈的神情有些微微陶醉,一直这样盯着他的侧脸旁看。
她无言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即使到了神智都不太清醒的地步,也仍然可以察觉到其中的微妙变化。
“哈,那就麻烦你帮我买一份了。诶?”靳夅一突地回过头,正准备掏钱给她,顺便带上跑路费什么的。这样的小钱,他个人完全可以支付地来,不需要安全调查局。
或许是丽奈陶醉的太深了,根本没有意识到靳夅一已经转回了脑袋。靳夅一抬头看向她,眼球瞬间放大,愣了。
“啊?啊。”丽奈瞬间转醒了,慌忙收起脸上的刚才那抹神情,故意轻咳两声试图掩饰。她重新抬起眼睛望向靳夅一,却发现他的眼神还在直直地盯着自己。
“……”
“噗……”
两人四目相对,那一刻有着五秒的定格,突然,都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笑开了。
“好,那你先乖乖躺在这里等我回来。”丽奈说话的口吻,温柔极了。
“麻烦你了,丽奈。”靳夅一眼晕地看着她,眼睛无论如何也挪不开,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
“不客气,谁让你救过我一命呢。”说完这句话后,丽奈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在靳夅一的心里滋生蔓延,总觉得她说“救过我一命”之类的话语异常陌生,也很莫名其妙。
“呼。”
好在,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和念头而已,很快就在他的一声吐气中消失了。
趵趵、趵趵、趵趵、趵趵……
丽奈静步走在病房外的走廊,她原本想着先去换件一衣服,然后再下楼出医院给靳夅一买……等等!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要去给他买早饭?
!
走廊里,默默穿过几个人影,悄无声息。
“我,”丽奈抬起自己不由自主颤抖的手掌,颀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在额头前,貌似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好些。
望着周围对她来说本是陌生的环境,她心底不住地打寒颤,一遍遍地仿问自己说:“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