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太阳日上三竿,。ET
杨凡穿好衣服去开门,看站在外面的学妹一身清纯,杨凡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不可能了。
学妹边走进来边道:“曾巧说,她上午去客户签约,签好约她要赶回南京去了,所以中午我们可能就要走了。”
杨凡道:“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怎么不多玩几天呢?”
学妹道:“曾巧比较忙,再说南京到永南市也不是很远,她的很多客户都在这边,会经常来这边的。”
杨凡“哦”了一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总感觉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二人一起吃完早餐,学妹道:“你再带我到市区看看吧,我这趟回去,都不知下次什么时候会来。”
杨凡道:“好。”
二人来到市区的百货大楼,一楼是卖金银首饰的,以前杨凡进来的时候从不会看这些金银首饰,直奔楼上的百货。这会看学妹走向首饰柜台,杨凡也跟着走了过去。
营业员热情的招呼二人,学妹看着柜子里面的金银首饰道:“真漂亮啊。”
营业员非常高兴,看着二人道:“如果你们看中哪样,可以给你们试带。”
学妹指了指柜台里那枚发亮的戒指道:“给我看一下那枚戒指。”
营业员弯腰把柜台里那枚发光的戒指的包装盒取了出来,学妹拿起包装盒认真地看了一遍,与此同时,杨凡发现她的手指带着一枚结婚戒指。
营业员看着学妹道:“要不要试带一下?”
学妹放下戒指包装盒,道:“不用了,我看一下就可以。”
这也是学妹以前一贯的作风,这可能也是女人一贯的作风,即便她们看到一项东西当时露出多么喜欢的表情,她们的结果也是一般不会买,因为只要给她们点时间,她们很快就会发现那项东西的不足之处。
营业员看出学妹心里是喜欢的,不停地介绍道:“戒指上的钻石是南非来的,是经过手工打磨,这枚戒指在整个永南市都很少地方有卖。”
学妹又端起那枚戒指的包装盒看了看,杨凡看了看戒指的标价,虽说可能有点贵,但还是可以承受,杨凡在一边看了看学妹道:“如果你喜欢的话,不如我买下送给你吧。”
学妹仿佛吓了一跳,她赶紧放下戒指道:“我们还是上楼看看服装吧。”
二楼是一些名牌衣服的专卖店,学妹道:“看你的衣服也有些旧了,我看这样,我买套衣服送给你吧?”
杨凡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来这边玩,应该我送你礼物才对。”
学妹道:“没事的,我们三个来这边你帮了这么大的忙,送套衣服给你就当是我给你的感谢礼物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服装?”
杨凡道:“要不运动装吧。”
花了半个多小时,学妹替杨凡挑好一套运动装,是国内一个运动员代言的,试穿的时候学妹道:“你穿上运动装还真有运动气息,要不就这套吧?”
杨凡道:“也好。”
走出百货大楼,杨凡道:“前面是永南市大厦,里面有很多东西可以选,以前我也没送什么东西给你,这次我也送你一个礼物。”
学妹道:“不用了,你以前不是送了一本叫《玉观音》的书给我吗?现在还在我家里的床头呢。”
杨凡道:“那本书你还留着了啊?”
学妹道:“当然了,别人送给我的礼物,我一般都会珍藏,因为那是代表着记念,也代表着友谊跟时间。”
想着杨凡当时送她的书她只当作是友谊,心里不禁失落。
差不多的时候,曾巧打来电话已跟客户签好约了,可以回去了,学妹道:“时间差不多了,曾巧过会会在西站等我们。”
杨凡与学妹赶到西站,曾巧买好票早在那等,杨凡道:“那个杨燕燕呢,她在哪里啊?”
曾巧道:“她可能要在这陪男朋友多呆几天,我们先回去。”
在西站候车停坐了一会,等到二人上车的时间,学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挥着手道:“再见啊。”
杨凡瞬间有生离死别的痛苦,看着学妹与曾巧消失在检票通道,杨凡甚至怀疑她知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感。她这次回去,估计没什么事是不会来了,杨凡心里的那份情感将要永远封存在内心深处,只能指望下辈子。
回到珍北,杨凡的心情低落到谷底,他在珍北找了个房子,打算以后住这边。
房子的前边有一家大的超市,杨凡进去买些日常用品,其实也没什么可买的,除了牙膏牙刷之类的,其它的大部份东西房东都有供给。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朱严来电话道:“我在珍北,你今天休息吧?出来玩一玩?”
朱严是以杨凡在建材公司的那个同事,杨凡道:“我在住的地方,真不想出来。”
朱严道:“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啊?”
杨凡道:“今天。”
朱严笑道:“这么巧,那得恭喜你乔迁之喜啊,告诉我地址,我过会过来。”
杨凡把地址告诉了他。
过了十几分钟,朱严开得那辆破桑塔纳在外面按喇叭。
杨凡走出去招呼朱严可以把车开到里面的杂物场来,朱严觉得停在外面路边影响交通,于是把车开了进来。
下车后,朱严左右四周看了看:“这地方不错啊,挺安静的。”
杨凡道:“还可以吧?”
朱严道:“又心情不好?”
杨凡道:“没有啊。”
朱严道:“别告诉我又为了哪个女人啊,这不像你啊。”
杨凡道:“只是有点感叹而与,我以前的学妹这两天到永南市来玩,中午才送走她。”
朱严坏笑道:“看来昨天晚上一定很难忘吧?”
杨凡道:“别开玩笑,人家有老公。”
朱严道:“这并不矛盾,这样才显得有女人味嘛。”
杨凡道:“再这样,你走吧。”
朱严边走进来边道:“好吧好吧,我不说了,这种情况我也明白,当年的初恋出嫁,新郎不是自己,是有点心酸。”
杨凡看着电视机不想说话。
朱严则继续道:“也幸亏你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让你享受到现在这种心酸的感觉,这种心酸有时还是蛮美好的,要不然,你享受不到这种美好。”
杨凡盯了他一眼,道:“你有自虐狂啊,心酸还美好?”
朱严道:“我说得是事实,女人说白了也就一堆肉而与。如果发生什么事你倒会感觉其实哪个女人都一样,不过如此而与。倒是你跟她没发生什么,让你现在有一种带着遗憾的朦胧美。遗憾的朦胧美是一种入了境界的人才能体验到,这是很美的境界,如果你跟她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享受不到这种遗憾的朦胧美。”
杨凡不说话,仿佛若有所思。
朱严道:“你别玩这种只有贵族才玩的起沉沦跟颓废了,我们只是平头白姓,玩不起这种贵族玩的东西,出去整几瓶,听说幼儿路那边新开了一家酒铺,消费一律五折。”
杨凡道:“你怎么到珍北来了,你不用呆在自己业务所在区域的范围之内吗?”
朱严道:“徐一德把这个地方划给我了,你以前打理的下野区被他划给了连平。”
连平也是当时杨凡在建材公司的同事,不过是个马屁精,为人阴险,喜欢暗算人,是杨凡与朱严的死对头,之前杨凡被发配到仓库,那个叫连平的功不可没,他经常在老总徐一德前面说杨凡的坏话。
杨凡道:“珍北这边也不差。”
朱严道:“这几天我在想一个问题。”
杨凡道:“什么问题啊?”
朱严道:“下野区的那些客户你不都认识的吗,少说也有点交情,我在想现在连平在做你以前做得下野区。要不你跟他打声招呼,叫他们连合起来,让连平在下野区的业务开展不下去,到时看他能不能得意起来。”
杨凡道:“不能因私废公啊。”
朱严道:“他最近在公司里实在嚣张跋扈,害我每次到公司呆不了半个小时就跑出来。你都不知道,现在业务部每个人都成了他的佣人一样,尤其是小丽,都成了他个人的秘书。”
杨凡道:“说不定这是徐一德故意叫他这么做的呢。”
朱严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杨凡道:“你现在怎么有这种感觉?”
杨凡道:“马屁精毕竟是马屁精,既然那么喜欢拍马屁,那么上天就成全他了,叫他永远拍别人的马屁,这种人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我估计连平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徐一德用来鞭策你们的一颗棋子,目的就是你们如果要想有连平的地位,就得加把劲超过他。”
朱严道:“这么说的话不管因公因私,你都得跟下野区你以前的客户打招呼,就算不能阻止他,也要给他制造点麻烦,别让他太顺利。”
杨凡道:“我都不在那干了,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
朱严道:“当然有意思,你看他怎么对小丽的,叫人家做这做那的,还经常叫人加班,加班费又没有。你想想啊,小丽啊,虽说人是胖了点,但人家善良啊,为了减肥,她现在每天只吃两顿饭,还经常问我关于你现在情况,还有我,连平经常跑徐一德面前去说我坏话,害我被徐一德骂了好几次。”
小丽是杨凡之前在建材公司的文员,杨凡道:“小丽是不是自己愿意被连平驱使的?这个你有没有调查清楚啊?”
朱严又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这样说小丽?以前我们经常在外面跑业务的时候,小丽在公司里面可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再说谁愿意天才做奴才的啊?”
杨凡道:“这可说不准,到了今天都那么多人一天不喊万岁都没法活,没奴才做很空虚啊,连平就是很明显的一个。”
朱严道:“但小丽不是这种人,她是被逼的。”
杨凡道:“那行啊,不过我现在下野区的建材业内的影响力有限,你也别太高估我的力量。”
朱严道:“不需要太大的力量,给连平制造点麻烦就行。”
杨凡道:“我怎么看你有点像‘公奸’的感觉。”
朱严道:“何谓‘公奸’?”
杨凡道:“公司的奸臣,如果真给连平制造了大量的障碍,公司每个月会少很多业务,会让公司少挣很多钱,这样看来,你就像公奸。”
朱严笑道:“公司少挣很多钱,又不是我少挣很多钱。再说公司即便每个月挣一个亿,我们也分不到几毛钱,我们还是领那么点少得可怜的薪水,无所谓的。”
杨凡笑道:“原来这个奸是这样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