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 / 1)

从前,在维纳斯位面的西北部海域中,有一座普通的偏僻小岛。小岛没有名字,上面只有一个小城镇,生活着几千个居民。这些人有一多半是渔民,终年以打渔为生。由于小岛位置偏僻,周围也没有重要航道,因此消息十分闭塞,岛上甚至连水手公会都没有。

小岛上最高等级的强者也只有高级,人们只能通过偶尔来此的商船才知道,外面还有着能够呼风唤雨的绝世强者。很多向往自由和冒险的年轻人,都会接受商船的雇佣,出海去闯荡,见识外面的世界。而小岛则一直保持着这种与世隔绝的平静,宛如一个独立的世界一般。

在这座岛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他自幼便失去了父母,没有任何的亲人和朋友。同很多悲剧的童年一样,少年受到其他人的欺负和侮辱,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于是,这个少年便更加孤独冷僻,从不与其他人交谈,只是整天自己一个人藏在树林中,不知在做什么。

时光流逝,少年渐渐长大,忽然有一天,他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其他人想要像往常一样欺负他,然而却被少年发出的强大魔法瞬间杀死。谁也不知道少年什么时候学会了如此强大的魔法,但人们知道少年的报复必然要来到了。

无数魔法铺天盖地的袭击了城镇,很多人就这样一命呜呼,即便是高级魔法师在少年手中也只有被秒杀的资格。但少年的做法十分奇怪,有些人直接杀掉,而有些人却分毫未动。

有人说,那些被杀的人,都是曾经欺辱过少年的。也有人发现,并非所有被杀的人都欺负过少年,他这种对杀戮的选择性,只是游戏的态度而已。

以血腥手段震慑了岛上居民之后,少年离开了小岛,跟随着一艘商船远渡重洋不知所终。人总是健忘的动物,在经历了少年的事件之后,一切又很快恢复了原样。人们健忘地过着平凡的生活,健忘地讨论着商船带来的逸闻八卦,健忘地欺凌着弱小。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那个曾经的少年又回来了。他宣布成为这座岛的岛主,并制定了一套自己的规则,所有岛上的原住民都被迫签订了契约,身份成为了不能离岛的猎物。而外来者只要购买了门票,身份既是猎人,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戮猎物,而猎物只有反杀掉猎人抢夺门票,才有机会离岛。

刚开始的时候,岛上居民只是习惯性地屈从于强权,很多人茫然不知地签订了契约。然而当他们发现这个规则对自己的影响后,自然是受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不少猎物私下聚集起来想要将岛主杀掉。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岛主强大的气系魔法面前,任何抵抗都形同虚设。而有着风聆术的窃听,岛上所有的秘密也都瞒不过岛主的耳目。

一晃年过去,抵抗岛主的人越来越少,岛上居民都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学会以一个猎物的身份在这样的环境里艰难求生。渐渐地,猎物中也按照等级出现了阶级的划分,而最高等级的五个人,自称为副岛主,在岛主不在的期间里帮助维持岛上秩序,而岛主则也默许了这一切。

这五位副岛主,每一个都有足够实力杀死猎人获取门票,但他们都因为各自的原因不想离开猎岛。德鲁伊就是这五个副岛主之一,其他四人的想法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有的是习惯了这里的规则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有的是享受这种副岛主掌控权力的位置。而德鲁伊自己,则是单纯地不想离开,因为这里是他的故乡。

在德鲁伊看来,没有与生俱来的罪恶,那个曾经的少年,现在的岛主,是这座岛上居民们恶的一面所制造出的东西,也是人们一切负面元素的集合。当少年受到欺辱的时候,周围只有两种人,加害者和旁观者,偏偏没有任何人是无辜者。因此猎岛上的所有人必然需要承受这份带价,谁也逃不掉。现在猎岛上猎物的悲催命运,则可以看作是一种赎罪。

德鲁伊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精神力,他在一次与岛主的偶然接触之中,通过精神波动探知了一部分岛主的心理。知道岛主这种极度自卑的性格,其实是渴望他人的评价与议论来得到内心的充实,以风聆术来窃听猎物们对自己的恐惧,则是最能够满足他的。

于是他便有目的地组织其他四位副岛主商议事情,进行正面的评价,并积极讨论岛主的喜好。当他们得知岛主经常去位于温带的安娜塔西雅岛,他便在讨论时揣测,岛主是因为喜欢吃那里的橘子才经常去的。于是在他的带领下,让猎物们在四层种了很多橘子树,当黄橙橙的橘子饱满挂满树梢,岛主果然非常欣喜,吃了很多。

经过多次有意无意地尝试之后,德鲁伊终于能够确定,岛主喜欢别人揣摩自己的心意。并为了猎物们继续议论自己,而很大程度地改变了自己习惯,去迎合他人的猜测,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他人眼中的自己。所谓镜我,无外如是。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在德鲁伊暗中的指引下,岛主的心性也悄然产生了变化。对于猎岛的直接管理越来越少,而是沉迷于窃听猎物们对自己的评价,就像是玩弄信仰的神祗一样,若是经常性地降临,便无法营造出神秘了。

而即便在岛主不在时,德鲁伊也以强硬的手腕带领其他四位副岛主管理着猎岛,让任何试图改变猎岛规则的猎物都没有丝毫机会。这也从侧面更加坚定了岛主的自负,自己不在的时候猎岛依然在这规则下正常运转,足以证明这套规则的完美。

在某一次岛主长时间没有出现,当德鲁伊觉得时机成熟时,便在五个副岛主的议论中,以精神力干扰的半催眠方式,暗中引导着副岛主们,推导出了“岛主已死”这个结论。这是一次疯狂的冒险,但对于德鲁伊来说,却是值得的,结果证明他们成功了。自那以后,岛主果然没有再出现过,他们五个也依然以副岛主自居,将岛主的位置永远空置,以示对岛主的尊重。而猎岛也依然是猎岛,大的原则从始自终都没有改变过,但没有了喜怒无常的岛主存在,他便可以在小的方便给予猎物们更多的宽松,让猎物的生活不那么艰难,这也是他位移能够做的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猎岛迎来送往一批批猎人,也有无数的猎物依靠反杀获得的门票离开这里,只有那残酷的修罗法则不曾变更过。猎岛在五位副岛主的经营下名声越做越大,真正的岛主也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过了,甚至让人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岛主的存在。

但德鲁伊知道,风聆术所形成的领域从未消失过,岛主一定在某个地方监控着岛上的一切。若是破坏了猎岛的规则,就会触动岛主的底线,那么岛主也就不会再继续装死了。于是他依旧带领着四位副岛主,无时无刻不揣测着岛主的心意,小心翼翼地管理着猎岛。

达科等人的出现,则属于一个意外。往常有这种非法闯入者出现时,根本不需要副岛主出手,闯入者就会死于猎物或猎人之手。而达科这个团队的战斗力有些超出寻常,五位副岛主不得已亲自出手,结果却依然没能战胜。

若是五位副岛主被杀,岛主就会失去最善于揣测其心意的五个手下,免不了就会含愤出手。那样对于辛苦营造出现在这种脆弱平衡的德鲁伊来说,当然是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选择了在精神冲击的那一瞬间,将精神放开,让达科获知这所有的一切。于是达科分析出,继续战斗的结果无论对于他们哪一方都是有害无利的,便说服了菲丽丝等人不计前嫌即刻离岛。

听了达科的叙述,菲丽丝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这并不是一个什么以弱胜强的励志故事,但每个人都被德鲁伊的智慧深深震撼了。在一个不可力敌的强者面前,依靠着手中仅有的资源,以一个接一个计谋,谋求了如此结果。这样的智慧与勇气,已经足够令人叹服。

“那个岛主真是奇怪,弄出这样一个猎岛有什么用呢,即便谁也打不过他,也只是能让别人都惧怕他而已啊。”菲丽丝天生就有纯度极高的血统,对于这种小人物的谋生经历也是感触最少的,反倒是对那位不知名的岛主更感兴趣些。

凯文叹道,“或许,对于自卑的人来说,让所有人都怕他,就是最大的满足吧。”

“岛主不是这样的人。”奥托断然摇头,目光依然眺望着船尾的方向,那里有着早已经消失在海天交界处的猎岛,“即便对其他人有所怨恨,也早在第一次杀戮后就消弭了,完全不需要依靠这样的手段来获得所谓的满足和快感。”

“唉喂,你曾经的那些经历,根源上可就是因为这个神秘的岛主制定的规则,你怎么现在还帮他说话?”菲丽丝惊讶地跳到奥托跟前,在其眼前拼命地摆手,生怕是中了谁的精神控制。

“不是帮他说话。”奥托解释道,“我在猎岛上的时候,对岛主有的只是畏惧,但离开之后渐渐地其中就夹杂了一点尊重,是对他实力和价值理念的认同。”

“价值理念?猎岛上的狩猎规则吗?”塔萨忽然插口说道。

“这样说起来,在猎岛上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一丝法则的层面的力量,所以才会那么压抑。”温蒂拥有着神魂,对于这种更高层面的力量更加敏感。

达科凝眉思索了片刻,也点头赞同温蒂的观点,随即又自言自语地说,“那种法则的感觉有点熟悉,但又绝对是从未体验过的。”

“正是岛主以自己的价值理念,依靠在一个岛屿上制定的狩猎规则,达到了从某个层面上沟通法则的程度,这一点才真的难能可贵。”奥托由衷地感叹着,虽然与那位岛主没有谋面,他却为其创立的规则所折服。

“我倒是对那个德鲁伊更感兴趣呢。竟然能通过半催眠的方式,引导其他四个副岛主推导出自己希望得到的结论,真是个可怕的角色。”艾琳娜倒是对故事本身更加好奇,意犹未尽地说,“真想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形和细节是什么样子的啊,应该是个十分引人入胜的故事吧。”

“我想应该是的吧。”奥托的目光眺望着船尾的方向,那里有着早已经消失在海天交界处的猎岛,“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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