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将寿礼单子递上,继而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狭长匣子,双手递给白将军,说道:“这是主子准备的另一件寿礼,请白将军亲自过目。【更多精彩请访问】”
那两个楠木箱子极大,即使众人不知道寿礼单子上写着什么,也不难猜测是极好之物,这时看到单独拿出来的紫檀匣子,目光便不由得移到上面。
白将军心底也有些诧异,接过匣子后,便在心底猜测了一番,等打开匣子时,一股清冽之光溢出匣子,给人一股森然冷凝的感觉。
躺在匣子底部的,是一柄精致的匕首,长不过七寸,手柄上并没有镶嵌点缀宝石,显得格外的古朴。
雪白的刀刃薄如蝉翼,让人无需试手,便知这是一柄吹发可断的好匕首!
白将军心底诧异,皇甫玺为何在他的大寿,送上这样一份礼物?
当看到刀刃上方,刻着一个极浅的‘月’时,他便隐约明白了。
这份单独的礼物,应当是白银月所送。
并且极有可能是她亲手打造的!
想到此处,白将军笑容满面,将匣子合上,递给身边的心腹,嘱咐他将此物收好。
周瑞一行人留下礼物,又寒暄了几句,便一同离开。
夏国的总管太监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此时他双眼微眯,藏着眼底一抹精光。
只是他正打算离开,回宫复命时,外头又是一阵喧嚣,原来是魔宫派人光明正大的送礼来了。
魔宫亦正亦邪,早年不为人所喜,但是近年来因为并未曾做下什么大恶事,之前的恶名也不过是绝情谷假借魔宫之名,更何况魔宫和夏国直接贸易后,夏国的商人轻易便得到了比以往更好的货物,久而久之魔宫倒快成为一个正派了。
魔宫财大气粗,送来的寿礼简直可以用珠光宝气、金光灿灿八字来形容,那奢华富贵的礼物,简直惊艳了众人的眼。
就连见多识广的总管太监,也不由得微微诧异,眼底难以自抑的流露出羡慕的光芒。
魔宫的人也是留下寿礼,恭贺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只是魔宫的人才走,后面又迎来生死门的人。
生死门是周王朝一带极为强大的门派力量,行踪隐秘,至今众人不知其真面目,此刻看到生死门光明正大前来送礼,不由得都在心中计较起来。
生死门的礼物,也十分的奢华富贵,每一样放在店铺中,都可以成为店铺的镇店之宝,可见其珍贵之处。
生死门走后,时辰也差不多可以开席了。
白将军早已经知道魔宫和生死门就是隶属于白银月和皇甫玺的势力,如今他们送礼,自然是白银月皇甫玺的意思。他心中微微的舒心,皇甫玺和白银月身份特殊,他们自己不能亲自前来,能够有这番孝心,他已然满意了。
不等白将军吩咐一声开席,后头又接二连三的进来一批人,看着装,应该是行走江湖的某些门派。
将军府的管家满头是汗,忙着吩咐下人们照料好每一位来客。
因为门派不算大,便是两个门派一起进来,照样是留下寿礼和恭贺的祝词,便转身离开,这两个门派刚走,后面又进来两个门派,接连如此,院子中的寿礼已经堆积如山了。
而送来的寿礼也各有不同,除了一些金银珠宝外,更有送百年人参、千年朱果、亦或者宝剑宝刀等。
所有的礼物,简直快要耀花人眼,即使早已经过了开席的时辰,众人也难免饥肠辘辘,精神却是十分的兴奋,今日这一幕,足以流传百年!
事后萧肃听说了今日将军府中所发生的事情,垂眸沉思了一会,便无奈的笑了笑。
皇甫玺和白银月这两人……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力量?
今天这件事,既是给白将军面子,又是展示他们二人的实力,这股无形的震慑之力,真是让人不可小觑啊!
萧肃心想,幸好他没有反攻周王朝的想法,也幸好白将军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从不揽权好利,否则夏国离灭国不远了。
那些江湖门派,虽然不如朝廷军队,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是比军队更要厉害,若所有的门派一齐联手起来,其威力不逊于一国军队的。
周王朝的京城,凤藻宫内。
通过日行千里的信鹰,白银月很快就得到夏国都城的消息,看到信中所写的内容,她不由得抿唇,露出一抹轻笑,心里有些暖意。
白将军的寿辰,于情于理她都是要送一份寿礼的,原本打算送些金银珠宝便算了,但是当她尝试多次,炼器成功后,她便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亲自炼制一个兵器送给白将军。
白将军乃武将,送他一柄上好的兵器,倒也是相得益彰。
倒是皇甫玺觉得单独送一件兵器,实在是有些寒酸,白银月便将其余寿礼交给皇甫玺来决定。
谁知皇甫玺还真是要玩,就玩一把大的,不但假借她的名义让魔宫出面,还命令生死门通知各个门派,命令他们一齐现身给白将军送礼。
而今天这大手笔,其实也不过废了皇甫玺一句话而已,其余的事情,自然有底下人去仔细处理好。
白将军五十寿辰所发生的一切,即使过去数年,依旧令人津津乐道,权谋者看出这里面的威慑之力,利益者却看出这寿礼的诸多价值,寻常百姓,自然是看个热闹罢了。
这一日之后,将军府的声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将军府的继承人白碧城却惊出一身的冷汗。
直到今日,他才彻底明白,当初他和谁结了仇!
以白银月的实力和势力,若非他和她还有一丝血缘关系,凭他所做下的那些事情,只怕如今已经成了一具尸骨了!岂能再有今日!
他和她,虽是异母兄妹,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云泥之别,不可相比。
想到这里,白碧城的为人行事越发谦卑谨慎起来,变的不骄不躁,成为世家子弟的楷模。
白碧城是除皇室子弟外,最有前程地位的年轻人,连他都这般谦卑谨慎,其余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嚣张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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