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说服计划刚一开始,就结束,憋得都不轻。
王老实走的时候,那新死皮赖脸的钻进王老实车里。
“你上来干嘛,我这儿回滨城。”
“顺路,捎一脚。”
王老实一阵好笑,“你不回家瞅瞅?”
那新放松了一下,说,“不敢回。”
“老爷子逼得紧?”
那新无奈的说,“老娘那儿不好说。”
王老实扭头看车外。
那新酝酿了下问,“你真打算让华夏时代上市?”
“你是希望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当然是同意。”
“我同意了啊?”
“可——”
王老实斜着眼瞅了那新一眼,“那你觉得我不同意是正常的?”
那新无话可说,说出来就是找抽,一脸的尴尬,就跟刚才司家瑞与丁震源的表情一样。
“你有病吧?”
看明白了,王老实气得直接开骂,尼玛的,这货脑子里到底存的什么玩意儿,想出来的东西那么≡□,邪性。
那新还是不死心,说,“我总觉得你这儿没那么简单。”
王老实来兴致了,从储物箱里拿出两瓶水,递给那新一瓶,说,“怎么话儿说?”
“太突兀,有点不适应,你是不是憋着坏呢?”
王老实拧开刚要喝,一听这个,气恼的说,“横竖都是你的道理,合着我就该没活路,我就该咬死不同意?”
那新哭丧着脸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老实没好气的问,“你什么意思?”
车子到了高速口,前面是车海。
王老实注意到了,堵得厉害。
过了一会儿,艾碧菡接了一个电话,回过头来说,“路被封了,要等一会儿。”
那新撇着嘴说,“又不知道谁出行。”
王老实喝了一口水,“你这个心态不好。”
本来打算跟那新说点实在的,就因为那新刚才一句愤青吐槽,王老实不想说啦。
上市这个事儿,王老实打心眼里没什么态度,他也知道下边儿人都摩拳擦掌的,不能打击,就像司家瑞自己说的,这是一个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华夏时代在国内规模谈不上多牛叉,但公司的资产是优质的,若拿到国外去,根本就没一毛钱机会,王老实也没扯什么国外上市,那样太假,留在国内,以王老实的能力,就没多难,估计有的是人抢着做。
顺利的话,都用不了两年,王老实这是故意给他们找点事儿干,华夏时代拿出来,犯不上心疼。
AGL的事儿,提醒了王老实,做什么事儿都讲究不进则退,最近两年,自己太随意,也够任性,耽搁了不少事儿。
当然,他也品出不少人来,至少几个高层管理是值得信任的。
最困难的时候,没有人坏了良心,就以当时的状态,要是有人动点手脚,真不是难事儿,王老实认为自己是在幸运的有些灭绝人性。
“AGL那头,你真随着他们闹?”
王老实闭上眼,淡淡的说,“人家要求很正当,我犯得上去当那个傻冒?”
无论是股份还是投票权神马的,人家都占据绝对优势,当初王老实可没往里面扔钱,拿着人家的钱促进华夏的互联网行业,就是雷锋同志都没有美帝鬼子仁义。
绝大多数的投资,都让王老实给留在了华夏,估计美帝鬼子吃味儿啦。
世界上的流行说法是资本这玩意儿逐利,不分国界,这话也就骗骗实诚人,民族国家什么的,必须是第一要摆正的,绝不能坐偏。
“这都多半天了,怎么还没动静?”那新瞅了瞅前边儿,郁闷的又坐了回去。
王老实其实也着急,就是没表现出来,“你有事儿?”
那新掏出手机来,翻看着说,“一大摊子活儿,怎么可能没事儿。”
“对啦,AGL这要是撤回美帝,得当心那些洋鬼子公司往美帝跑。”
王老实想都没想说,“当心个屁啊,肯定跑回去。”
“啊!?”
那新一脸担忧的说,“那不是白忙活啦,要我说,你当初就该更狠点,光选咱华夏的项目。”
王老实忍不住想一脚把这货踹出去,要真按他说的办,美帝鬼子百分百过来把自己给剁喽,有那么欺负人的没有。
见王老实脸色不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新讪讪的说,“你有主意吧?”
王老实摇摇头,闭上眼,这是不乐意说。
那新差点给憋死。
AGL投资的项目里,涉及到国外洋人的项目有十四个,王老实也没有歧视这些项目,完全是按照公司标准对待。
只不过,王老实留了个心眼,选项目的时候,把一些比较模糊,前途其实会黯淡的创意给选中,就是防备今天这个局面。
这些公司若要回迁,就必须拿到了更多的投资,没钱可没办法离开华夏。
王老实不说话了,不是嫌弃那新,他在盘算那些个公司得要多少钱才能回到美帝或者欧洲,算了好半天,他终于得出结论,要很多很多。
对坑人的事儿,王老实从来不嫌麻烦,尤其是坑美帝鬼子,王老实向来喜欢买一送一,优惠的丧心病狂。
刚才那新一番表现,让王老实下定决心,这种事儿就自己知道,无论多信任的人,都不能吐露半句,一旦事发,后果他根本承担不起。
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享受坑人后的喜悦,没人分享,自己也不会觉得特痛快。
车里很安静,只有艾碧菡小声的不知道跟谁通电话,估计找王老实的面儿大。
嗞啦!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王老实跟那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知道是自己坐的车出了什么岔子。
今天开车的是小郑,他没下车,而是再次锁了一遍车门。
后边儿车上的人已经到位,小朱他们动作很快。
王老实往外瞅,肇事者已经被抓住,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
隔着车窗,王老实能分辨出,那小子一脸的无所谓,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意思。
小朱一脸的愤怒,大概沟通不顺。
因为堵车,不少人都下了车,很快,这边儿人聚集了起来。
那新说,“我下去看看吧。”
王老实想了下,点点头,“注意点,不要闹大。”
那新绕到小朱这边儿,瞅了瞅那个小子,问,“什么情况?”
小朱举起一串钥匙,恨恨的说,“这小子拿钥匙把车给划了。”
那新扭头问那小子,“是你干的?”
那小子撇着嘴不在乎的说,“是,怎么啦?”
那新乐了,头一次碰上这么有性格的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