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残无生,落迦残剑。[中文w?w〉w〕.)8]1}z}w>.?c)o]m〉
行云队没有想到,他们会一连三次碰上自己落迦天的灵地。这原本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可是现在众人的心里都没有了底。因为一路行来最难的两个关卡,都是出自于他们落迦天。而千堂仙尊,更是让他们直接碰了壁,待会还要再杀回头。
太阳已经高升到了头顶,也不知道别的队伍都进展到何样程度了。每个人都抿紧了双唇一言不,由云逍带着往冷残无生疾飞。
其实无论冷残无生还是残剑,大家都很不熟悉。残剑与点青灯,都已是接近于半退隐的人物了。不知今次怎么会愿意出来作为九仙赛点。但是如此凄凉的名字,还真是……让人心里不安呢。
在这样夹杂着忐忑与低落的复杂心理中,冷残无生到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一眼望去也未见到半个人影,但是没有任何人怀疑自己走错了。因为他们同时看见,中央开阔地域,微隆起一座四方的高台,高台之上,一柄巨大的长剑斜插入地面,只露出剑柄以及小半截剑刃,却足有着两人高度。剑刃的宽度,至少达到一人的手臂长短。
这是一把巨大的残破之剑。
但是第一眼的感受,清欢却觉得这柄巨剑是在镇压着什么,它好像是直接插在了地底的某一头怪兽身上。
云逍站在稍远的地方,眯着眼睛打量四处,仿佛是要观察残剑仙尊匿在何地。清欢等人则都还在围着那柄巨剑转悠。不少人心里想着,若是开三神天旅游名胜,那么如此有特色的景观绝对可以入选,不多看几眼实在可惜。
就在这时!
巨剑之上忽然迸出无数小剑,向四面八方飞袭。这一下实在猝不及防,众人纷纷后退,不少人还未及抵挡便已中了一剑。好在那飞剑及身便化剑意消散,但那一下拍在身上,却是实打实的疼,就与真正利刃穿体也无什么区别,区别只在于他们不会真的受伤,真的流血,痛感却犹有过之。
飞剑攻势源源不绝,而且如影随形,密似天罗地网,疾风骤雨。叮叮当当有人呼痛,亦有人拼命。
云逍早在第一时间回援,为众人阻下大部铺天剑网。清欢亦在奋力招架,一不留神仍被一道剑意穿袭肩头而过,侵袭入骨的森冷剑气伴随剧痛,让她不由咬牙轻哼了一声,身形轻晃。云逍回头瞥了她一眼,将她飞快扯到自己身后。清欢压力骤轻。
然而巨剑之上出的飞剑攻势,却是一浪强过一浪,仿佛不将他们穿成筛子誓不罢休。每当众人心存侥幸,猜测如此该是极限的时候,巨剑上却又飞快荡出另一波极限。
不断有人在数道剑意贯体之后支撑不住,十分自觉地退至云逍身后。战得后来,几乎所有的飞剑都是朝向同一个方向而去,皆由云逍一人而承,众人只在他身后招架零散攻势。除了清欢,几乎无人注意到他们心目中的保护神,面色亦逐渐泛白。
两道剑气猛然贯入云逍左膝。第一道剑气入体之时,他还勉强站住了身子,紧接而来袭击同一部位的第二道,却是让他再支撑不住屈膝半跪,长剑拄在地上,勉力维持身形不坠。
其他人都有些傻了眼,清欢的脑中亦有些空白,但是眼见云逍倒下,却是想也不想便提剑至他身前相护,然而却被云逍一把按进怀里,顺势小旋半圈,背后空门大露,数十道剑气飞刺入他后背。
她听到他在她耳旁闷哼,那样隐忍的人,这样,真的已是痛到极限了吧……她想要推开他,他却箍得她那样紧,把她按在怀里动弹不得,然后不争气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众人也都完全呆怔住了。无人可以想象被几十道剑意同时贯穿身体是怎样的痛感,这样的疼痛比真刀真剑更甚,只需一道便已够他们哀嚎上半天。他们都在寻找着领头者的保护,却有太多人忘记了他们是一个需要互相支援的团队,他们心目中的最强者,也只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一样大的少年。
一切,终于都停止了。
漫天剑影消散,空气变得风平浪静。
云逍也终于将清欢松了开来。
她与他一起跪在地上,她的眼睛早就被泪水模糊了,却仍能看见少年苍白的面色,沁满冷汗的额头,以及不断颤抖着的双唇。那样绝美的面容,却也是这样脆弱惹人心疼。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别哭。”少年的嗓音十分沙哑,却还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此时的感觉,还真是浑身都像散了架般,钻心蚀骨,痛到麻木,身体也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封神台。
南面高台上的水镜虽有九块,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还是集中在那少数的几块上。行云队方一遭逢危机,便吸引了场上大多数人的目光。此时看到云逍受虐,不少人都为他疼痛。
他们都已看出了,先前别的队伍来时,冷残无生的剑阵攻势并无如此绵密,只是对云逍、宫城遥、夜寂流三人所率领的队伍尤为“关照”。而云逍,自然又是三人中最惨的一个。因为另外两人从觉危机便立即进行防守部署,将压力分摊到每一个人的身上。只有他,闷声不响为同伴们硬抗下每一剑。
另外一处清幽秘地。
三枚同等大小的水镜在竹舍之前缓缓流转。水镜之前虽有着两男一女,水灵的来源却只是其中一名白衣散的男子。
“哎。”白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心疼了?”紫衫蒙面的女子语意平淡无波,隔着面纱望向他道。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面上神色却早已将他心底情绪表露无遗,又叹了口气道:“小云儿可真是……不乖啊。”
另外一名男子道:“逍儿往日虽不喜说话,但该当谋略安排之时便素来不差。方才为何没做半点部署,要众人各守一处呢?”
“因为他在内疚。”白衣男子道,“还是太孩子气。虽只大了三月,小遥儿却比他成熟太多。”
“内疚?你是指方才无陵天合之中落败?”
白衣男子点头,随后又叹道:“话说回来,落迦天的这三个家伙,下手还真是狠呐……你说是么,小辰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