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人齐上,确实如欣嫣所言,虽然威力比青衣男子大上不少,但是小杂、种就依欣嫣所言,专门寻找胖子的位置突过去,九人便如同一个少了支架的桌子,漏洞百出。w√ww.
不过,小杂、种也只能和九人相持上下,毕竟自己是一人打九人,就算他们使出卑鄙无耻的车轮战,自己定会内力不支丧命于此,心想:“我自己死于此处,便也无意,倘若害的姑娘也死于非命,我怎能对得起她。”
再看向九人,小杂、种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杀意,喃喃道:“既然你们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话音才落,挥动手中双手单刀,突然向九人之中最弱的那人砍去。
欣嫣见了,暗道:“这是‘徽源刀法’第一招第一式,用以突袭,没想到小公子将木条换成了铁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看来这一刀下去,重则要了他的命,轻则叫他终身不得动弹。”想着,忍不禁叫了一声“好”!
却是因为这么一声‘好!’,那人反应了过来,看到铁刀击来,不由大叫一声,额头冒着虚汗,立即摔刀脱手,倒身在地双目紧闭,凝住呼吸,假作晕死之状。
小杂、种却是觉得奇怪,自己使出这招,度却是越来越慢,那人倒地之后,铁刀恰好从其上方划过,小杂、种想要将铁刀砍下,却是感觉双手无力,铁刀越来越重,只得顺着铁刀飞去。
“噔!”的一声,铁刀插入地面足足几寸,众人见了不由一惊,面露恐惧之色,小杂、种拔出双手单刀,寻思:“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在刀路之中不能改变攻击方向。真怪。”
想罢,小杂、种见地上那人晕去,吃了一惊,又想:“这一刀并没有砍在这人身上,怎会伤的了他?”但深知一十人狡谲多智,不敢俯身去看,生怕他暴起袭击,败中求胜。其余八人见了,也是不敢轻易靠近小杂、种。
小杂、种当下横刀身前,走近几步,叫道:“喂,别装了,赶紧起来,我们再战!”叫了几声,才见那人悠悠醒转,气息微弱,颤声道:“公子……公子好功夫,我……我……”一面说着一面支撑着要站起身来,左腿一软,又摔倒在地。
只听青衣男子道:“十弟!你可受了伤?”
小杂、种却是甚是不解,难道是自己无意中伤到了他。“小公子,小心暗器!快向左侧身让开!”小杂、种听得声音,知道是欣嫣的声音,当下没有怀疑,立即侧身让开。
果不其然,一根银针从其眼前击过,甚是有惊无险。
小杂、种暗叫一声:“阴险狡诈!”随后,拔刀向其砍去。这一刀却是没有任何招式,只到是蛮力砍下,其余八人见了,纷纷冲去,一时间小杂、种四面受敌。
要是这一刀砍下去,老十必死无疑,但是自己也会随之一起丧命,只听小杂、种大吼一声,挥刀横扫,冲来之人见状,立即停步,老十也趁此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另一边去。
“哈哈哈……”这时,只听十人身后传来笑声,笑了许久才停下来,说道,“我还以为刘青衣刘老大有何能耐,原来也是以多欺少的无赖,要是传给江湖人知晓了,当真是笑话。”说话之人真是欣嫣。
青衣男子闻声,听得此人说出了自己本名,脸上微微一簇,暗道:“原以为在这荒山野岭,杀了小杂、种无人知晓,一来可以躲得汗血宝马,二来还不会玷污我在江湖的名讳。”
青衣男子名为刘青衣,他原是无名,但是自己特别喜欢青色衣衫,所以自己就为自己取名刘青衣,至于为什么姓刘他自己却不曾说起。有些人是名为人,有些人则是名为名。
心想眼前姑娘知晓自己,看来不将他们全杀了,却是不行,便道:“姑娘可否停下,与我说上两句?”
闻言,欣嫣笑道:“停下?你可以为我傻?要是我停下了,你抓了我威胁小公子,怎办?”
小杂、种闻言,不由一笑,暗道:“姑娘却是聪明。”
刘青衣道:“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只听欣嫣大笑:“老牛又放屁了,我怎说这么臭,难闻死了,快些走。”说罢,又加快脚步,只见后面一直追着的胖子满头大汗,看来是体力不支了。
刘青衣见了,知道欣嫣是因为胖子的缘故,已然不会相信自己的任何话了,想来片刻便道:“老三停下来!”闻声,那胖子停了下来,道,“老大,你让我抓住她,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这时只听八人中走出来一个小矮子,笑道:“我看是拔了她的衣裳!哈哈哈……”
小矮子的话不禁惹得十怪轰然大笑。
“好了!”刘青衣冲小矮子喊道,“老九你少说话。”随后朝欣嫣说道,“姑娘,你瞧我这三弟都不追你了,你停下来,与公子在一起,我们好生谈谈。”
欣嫣见老三停了下来,又见小公子在不远处,立即奔到他身边停了下来。
小杂、种瞧着留着香汗的欣嫣,关心道:“姑娘没事吧?”
欣嫣点了点头,随后朝向刘青衣道:“说罢,你要说什么?”
刘青衣仔细打量着欣嫣,突然两眼放光,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北原易容派千金大小姐!恕在下眼拙,第一时间没有认出。”
见刘青衣认得自己,并且又是弓腰又是拱手,心里便知他是怕了父亲,不由趾高气扬道:“现在才看出来,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不愿与你们多说一句话,要是知好歹,赶紧走吧。”
小杂、种听得‘北原易容派’五个字,心下一颤,不由转头看向欣嫣,回想到母亲那日托付自己的事。
“吾儿,可去北原易容派杀十个人?”
“母亲托付,孩儿照办。”
原来易容派那十个弟子是小杂、种所杀,这时,小杂、种又听得欣嫣是北原易容派千金小姐,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不敢再看欣嫣,只到是与她住了这久,居然不知自己是她的仇人。
这时,刘青衣道:“大小姐说笑了。今日我们来此与你无关,只是你要是因为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小子为伍的话,传给了欣掌门也不是什么好事。”
欣嫣笑道:“小公子是坏人?我到看你们无恶不作,你别以为你在江湖上的那点破事没有人知道,只是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太低,这点烂芝麻事,没有人愿意提罢了。”
刘青衣听了,心头又是一怒,却是强颜欢笑道:“要是欣小姐知道他是杀人放火之人,又与强盗一般,就不会这般与他亲近了。”
欣嫣回想到小公子杀过一百二十六人,寻思:“难道刘青衣是为这些人报仇的,肯定不是,小公子杀的人是坏人,刘青衣却也是不什么好人,定然不是。”
想罢,却是心中不敢确定,道:“笑话!你要是打不赢小公子,也不用口出恶言,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扰乱小公子的心智。”
刘青衣又道:“是也不是,欣小姐大可问问小杂、种,他是否滥杀无辜,他是否抢了不属于他的汗血宝马!”
欣嫣定然不信,回头道:“小公子不用和他们多说,反正多说无益,就让他们尝尝你的厉害!好让他们长点记性。”
小杂、种却是愣在原地,看着欣嫣。
见状,欣嫣怔了怔,心里打起了鼓,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小公子,你,你怎么了?”
叫了好几声,小杂、种才回过神来,却是面无表情道:“我确实杀了无关之人,我也抢了汗血宝马,但是……”小杂、种住了嘴,似是不愿再说。
欣嫣皱眉,惊道:“但是什么?小公子你倒是说啊。”
小杂、种看着欣嫣,过了好一会儿,缓缓道:“姑娘要是觉得与我在一起害怕,我不强求。他们要是敢碰你半点儿,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小杂、种的话无疑是承认了这一切,欣嫣还是不信,连连道:“小公子救了我,不会是这种人。他们定是诬陷你。”说着,又朝刘青衣道,“你有什么证据!为何这么说小公子!”声音却是颤抖起来。
刘青衣道:“小杂、种自己都承认了,还需要什么证据?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还需什么证据!”
“是!我们亲眼所见。”十人又异口同声。
小杂、种淡然一笑:“原来如此,怪之不得我的刀法你们懂得,这也不怪了。”
见小杂、种没有解释,四国十怪又是亲眼所见,欣嫣不得不信,她害怕起来,在两帮人间,却是不知道往哪儿走。
小杂、种柔声道:“姑娘,若是你相信我,我定然找到出口,送你离开这里,他们一人谁也动不得你。”
欣嫣支吾道:“我,我现在还如何信得了你。”不禁后退了几步。
看着后退的欣嫣,小杂、种却是淡然道:“姑娘不信我也是正常,罢了,既然如此,姑娘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跟在你的后面,直到你离开这里,回到易……回到你家。”说道‘易容派’三字时,小杂、种却是不愿说出来。
刘青衣插话道:“欣小姐,你与我们同行,我们必将你送回易容派。”顿了顿又道,“只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和小杂、种解决些许事情,你可在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