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怪凝神戒备。w wくw .这时寒风刺骨,月亮已被乌云遮去了大半,月色惨淡,各人都感到阴气森森。只见小杂、种母亲淡淡一笑,双手微张,垂在身侧,双掌干枯坚挺,在月光下映出灰白光芒。
她全身宛似一座石像,更无丝毫动弹,疾风自她身后吹来,将她一头长刮得在额前挺出。这时老三正和她迎面相对,见她双目中各有一行鲜血自脸颊上直流至颈,甚是令人害怕。
突然间,刘青衣和老二齐声大叫:“三弟留神!”语声未毕,老三已感到一股劲风当胸袭来,钢刀往地下疾撑,身子纵起,落在树巅。小杂、种母亲一扑落空,一掌拍在老三身后大树,双掌深深拍入了树干之中。
十怪吓得面容变色,老三适才纵起只要稍迟一瞬,这双掌拍在身上,哪里还有性命?又幸得小杂、种母亲双目已瞎,招数稍适歪了不少。
小杂、种母亲一击不中,忽地怪声长啸,声音尖细,但中气充沛,远远的送了出去。老四心念一动,连忙叫道:“不好,她是在呼唤救兵前来相救。”又叫:“快杀了她!”
随后运气于臂,施重手法往她后心拍去。老九和小十四手举起一块大岩石,猛力往她头顶砸落。小杂、种母亲双目刚瞎,未能听风辨形,大石砸到时声音粗重,尚能分辨得出,身子向旁急闪,但老四这一掌终于未能避开,哪知老七随着一刀砍来,“噹”一声,后心中刀。
中刀之时,小杂、种母亲心头一颤,叹道:“没想到汉子还是不能忘却。也罢,能死在‘徽源刀法’之下,也算得上我与汉子缘分已尽。”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老七所使‘徽源刀法’只是第一招其中一个变化,只是让她感到一阵疼痛,却没有刀入体内。
老七一刀得手,心中大喜,次刀跟着进袭。只听小杂、种母亲突然狂笑道:“我就知道汉子不愿杀我,你们‘徽源刀法’果然是假。”应声右掌反拍,老七一惊疾忙跳开避过。
余人正要上前夹击,忽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长啸,声音就如小杂、种母亲刚才的啸声一般,隐隐传来,令人毛骨悚然,顷刻之间,第二下啸声又起,但声音已近了许多。
十怪都是一惊:“这人脚步好快!”
刘青衣叫道:“是小杂、种来啦。”老四跃在一旁,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个黑影骑着马飞驰而来,边奔边啸。此时小杂、种母亲守紧门户,不再进击,一面运气裹毒,使眼中的毒不致急行散,只待小杂、种赶来救援,尽歼敌人。
老七向老二打个手势,两人钻入了一旁木车后。老四眼见小杂、种坐下是汗血宝马,赶来却是很快,又想到他很是厉害,功力更在这婆娘之上。
但又想起小杂、种是来还汗血宝马的,应该与这婆娘没有关系,随后又想到小杂、种适才的长啸和这婆娘一模一样,心下琢磨不透二人关系。心下只到想到若是两人是同伙,明攻硬战显非他们二人敌手,只有暗中偷袭,以图侥幸,便朝老七和老二打了手势。
老四突然间“咦”了一声,只见在小杂、种之后,还有一个人影骑马赶来,只是她所骑之马比不上汗血宝马,自然落在后面。
老四凝神看时,见那人形是个少女,心知必是欣嫣,又惊又喜,忙抢过去要接她上来。她与小杂、种相距已不甚远,但小杂、种所骑汗血宝马好快,片刻之间,已抢了好大一段路程。
老四微一迟疑:“我赶过去单身遇上小杂、种,决不是他对手……便等到师父与他一起到,之后就好办许多。”随即停了下来,同时叫道:“师父,徒儿们在这儿!”
小杂、种母亲听得老四叫喊,不由一惊,暗想:“四国十怪何时来的师父?”过一会儿,又想,“难道是欣无!他怎么来了,他真的要将我杀了吗?汉子,汉子,你我情意当真没了吗?”不由绝望起来。
欣嫣见到了十怪,却不知适才生了什么,刚才自己与小杂、种一同骑马忘护国酒馆赶去,突然听得远处传来长啸之声,一同的小杂、种立即回了一声,二话没说,策马立即赶往前去。
刘青衣见到欣嫣赶来,心中担忧与惧怕不免少了许多,不由暗想:“师父习得‘徽源刀法’,要取小杂、种和这臭婆娘的命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当即立即跪下行师徒礼,其余七怪见了立即跪下,除了老七和老二躲在一旁。
转眼小杂、种已奔到众人面前,只听他大喊一声:“娘!你怎么了?”听得小杂、种的声音,小杂、种母亲狂笑一声,立即一把拉住他的手。
“吾儿来了,快些杀了他们!”说着晃动着手在空中乱指。
瞧见母亲双目留着鲜血,显然是被人暗害,小杂、种转头看向周围之人,正是十怪心中大怒,却不知到底生了什么,随后又朝母亲担忧的问道:“母亲,是他们害得你!”说着,扶着母亲坐下,为其查看双目伤势。
小杂、种母亲连握住小杂、种的手,说道:“吾儿快杀了他们,他们要杀了娘,随后赶来的那人也要杀了娘,你把他,他们都杀了吧。”说道后面那人之时,语气不由顿了一下,又道,“后来那人不杀也罢,快些将十怪杀了!”
闻言,小杂、种一惊,瞪目看向十怪,这时只听马啸之声,欣嫣也赶到了。
只听八怪齐声道:“见过师父。”
听得马啸之声,又听得十怪参见师父,小杂、种的母亲连忙喊道:“吾儿快,快带着娘走!”
小杂、种不知到底生了什么,母亲一时要自己杀了他们,却等道欣嫣到时,却又显得害怕犹豫起来,要自己带着她走。小杂、种也不敢多犹豫,只听母亲连忙喊着逃走,便抱起母亲转身飞逃,只奔得丈许,猛觉后背一痛。
小杂、种一声惊呼,后背竟被躲藏的老七和老二砍了两刀。
“吾儿,你怎么了?”小杂、种母亲担忧的问道。
小杂、种忍痛怕母亲担心,放下母亲,回道:“没事。”
没等小杂、种母亲回话,小杂、种左足一点,转身怒视老七和老二,怒吼一声,握紧铁刀便朝两人砍去。
小杂、种已然红了双眼,紧握双刀疾往老七左胁虚砍,跟着身子微侧,刀锋光芒闪动,直取敌目,又狠又准,却不知是何招数。
老七和老二猛见刀到,倏地拔出双刀,往外一挡,只听噹的一声,却无力抵挡。哪知小杂、种哪来蛮力斗然间似乎千斤压来,两人双手一麻,无力抵挡,刀背正中肩头,登时跌倒在地。
这招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小杂、种下手毫不容情,跟着又是一刀砍将下去,往老七天灵盖上砍去。
这一刀没有丝毫招数,却是狠辣无比,这一刀要是给砍了下去,老七的头颅势必要分成两半。
老二眼见势危,情急拚命,立时和身扑上,将自己身子盖在老七头上。
“你难道忘了你答应我师父的事!第一,你不得杀害四国十怪!”这时,只听老七喊道。
小杂、种手中铁刀已然砍下,可是听得这么一句话,心中一颤,铁刀戛然停止。就在这时,老二会意,转身一掌拍向小杂、种胸前,噗的一声,一掌生生拍在小杂、种胸口。
老七趁势立即站起,手握钢刀大声吼叫,尖刀猛往敌人胸口刺去。小杂、种举刀格出,老七尖刀脱手。
小杂、种并没接下一刀要了老七性命,只是随手一掌,将老七直摔出去。
这时其余八怪已然急奔过来。
刘青衣高声叫道:“你可忘了,你答应我师父的事?”
一旁的小杂、种母亲闻言,惨声叫道:“吾儿,你答应那个汉子什么了!我一双眼睛让他徒儿毁啦。这十个狗贼只要逃了一个,我要了你的命!”
小杂、种皱眉,突然朝母亲跪下,说道:“娘,孩儿答应了,答应了他们师父一生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闻言,小杂、种母亲突然大怒,双手在前乱抓,似是要抓住小杂、种。小杂、种见了连忙上前抱住母亲,双泪已然流下不止,可是小杂、种的母亲却依旧惨叫着,在小杂、种后背猛拍。
突然感到一阵温热的鲜血流动,立即转怒为忧,连忙问道:“吾儿受伤了?可否严重,快让母亲瞧瞧。”说着,又想起自己双目已瞎,不惊大叫起来,“欣无!今日老娘要了你的命!”
这时赶来的欣嫣听到小杂、种的母亲叫喊自己父亲的名字,不由一惊,连忙上前问道:“伯母叫家父作何?”
听得传来的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小杂、种的母亲不由一怔,随后问道:“你是谁?”
欣嫣行礼回道:“小女子是欣无的长女欣嫣。不知伯母与家父有何怨仇,竟要家父性命!”
“哈哈哈……”小杂、种母亲突然大笑打断欣嫣,随后说道,“没想到花心汉子居然和那丑女人生了一个小妖精!这说起话来真像!真像个伪君子!文绉绉的!”顿了顿又道,“吾儿,不要和他们废话,杀了他的女儿,再杀了他的徒儿们!”
小杂、种却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杂、种的母亲又道:“你难道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吗?你却是要听花心汉子的话!你,你……”说着,不禁口吐鲜血。小杂、种见了,连忙道:“母亲,你快不要说话了。”
小杂、种母亲大笑道:“你倒是愿我不要说话了,要我死了算了!”
见得母亲声嘶力竭的样子,小杂、种后背的疼痛,却已然抵不过心中的疼痛,但是回想起自己答应欣嫣的事,犹如心绞一般疼痛,突然朝天长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