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年俯过身去,在叶宁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不用担心,哪怕是她输了,霍南天也会为她血洗澳门的。”
“那意义不一样,毕竟简曼想要为她的父亲出了那口气,如果不在赌桌上赢了那三根手指的话,她这一生都会有遗憾的,我也希望她能赢,毕竟叶安的手指头也是被他们切下来的。”叶宁淡淡的说着,目光却没有离开过简曼。
经过第一天的淘汰赛之后,第二天只剩下了八个人,一样是两两对决,八个人之中有四个人进入半决赛,最后这四个人之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参加明天的决赛。
现场很安静,那么多的人可是却安静得如同可以听到心跳声一样,所有下了注的人都异常的兴奋着。
他们投入重注的黄振邦跟周秉业都在这八分之一里面。
如果不出竟外的话,那么决赛就会在这两个人之间进行。
而现在澳门是大头强的势力更大一些,自然黄振邦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无论是人为的,还是别的原因。
男人们欣赏着简曼的样子如同欣赏着夜下静静绽放着的昙花一般的,她的动作优雅,拿着牌的时候,有点小心冀冀的,让人看了几乎心生不忍的想要让着她。
她的美丽也成为了这一次比赛的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这里虽然在进行着最刺激的一场赌博,可是却没有了以往在赌场里的那种纸醉金迷的,那种令人觉浸着的喧闹的,yin靡的气息。
虽然这一场赌博有着超高额的奖金,可是却闻不到一丝丝的铜臭。
四张桌子上的人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只有她一身素净的衣裙,黑色的发整整齐齐的披在了背上,清纯动人,又透着妩媚得快要令人窒息的致命的吸引力。
就算是不会在她的身上下重注,但是总是会在她的身上多流连几眼,只要是男人的话,都会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所吸引着。
很快的偌大的赛场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分成了两桌,简曼与周秉业成为了对手。
这个时候周秉业突然站了起来,耸了耸肩,摘下了号码牌放到了桌子上,这是弃权的表示。
如果弃权的话,整整三界的比赛他是不能再参加的,现场突然如同炸了锅一般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了,下了重注买周秉业赢的人气红了眼,恨不得想要杀人。
可是那个精明的男人却笑着对荷官说:“对着这么漂亮的小姐,我的心脏可真是受不了,我弃权了。”
荷官收回了他的号牌,直接就宣布了第一个进入决赛的人是简曼。
这是这么多界以来第一次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以黑马之次直接的杀入决赛。
周秉业与简曼相视一笑,在另外一桌正在专注着看牌的男人脸上不自觉的僵了一下,随既便恢复了自然,继续的叫牌。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周秉业接过了霍南天递过来的酒杯,他轻轻的举起了杯示意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霍少这一招真是利害,我看到黄振邦的脸上抽了一下,说真的黄振邦比他的黄纬强更沉得住气,可是刚刚的表情都已经泄露了他的心事。”周秉业已经说过了他尽所有的能力来帮助简曼进入决赛。
可是就是在前天晚上,也就是比赛的前一晚,霍南天再一次的找到了他,告诉他说让他在决赛上直接弃权,这样才能给黄振邦最大的压力。
因为那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现在他们是站在一线的,今晚黄振邦势必要睡不着觉的。
“不过黄纬强应该也会猜得到少夫人是来为她的父母报仇来的,明天未必那么轻松可以赢。”周秉业不免有些担心,大头强在澳门已经算是根深蒂因了,想要赢可能还是会有一些波折的。
“不过少夫人确实是有天份,就算是今天我不弃权,要赢她也不是件简直的事情。”周秉业喝着香醇的红酒,这是自从他父亲过世之后他喝得最舒服最痛快的一次了。
少夫人这个词显然让霍南天非常的受用,薄唇淡淡的往上勾出了性感的线条。
“赢不赢有什么关系?她不过就是喜欢玩,就让她多玩一玩,玩死了算我的,玩不过也算我的。”霍南天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倨傲而带着一点不可一世的感觉。
他的眼神坚毅,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的简单,如果简曼赢了,想要黄振邦的命也可以,就算是输了他也是会完成简曼的心愿的,反正黄振邦左右都是一个死。
他肯定得要弄死大头强父子的,他不弄死贺晋年说了他就要下手了,这是他为简曼做的事,怎么可能让给贺晋年呢?
周秉业真的觉得,霍南天这个男人简直是霸道到让人觉得发指。
所幸这个男人不是敌人,就算不是至交,但是还算得上的朋友。
其实电脑上面的座位的安排他都怀疑是霍南天动了手脚了,不然怎么跟他在前一天晚上说的是一样的。
仿佛一切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一般的,但是这种事情他自然不动多问,因为有人帮着他铲除着宿敌,与他一起报了杀父之仇,那么谁来动手又什么差别呢?
一样的酒店里,简曼跟姜芽住着的套房里,两个人突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一直是她们想要的局面,如今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了,仿佛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又太顺利了,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叶宁带来了一瓶香槟,笑着说道:”简曼等明天你胜利归来,我们就把这瓶香槟喝掉,安安的三根手指也是被他们切掉的,所以也一并拜托你了……“
姜芽却是有些担心,小声的问着“姐姐,明天如果你输了,那个渣男跟你提出什么过份的条件,那你会怎样?”
虽然她们已经做了最周全的布置,可是万一,万一输了的话呢?
她们曾经无数次的想像着胜利的时候,她们会看着那个输的男人把三根手指切下来的痛快的感觉,可是如果是输了呢?
叶宁想着,如果输了也不会怎样的,贺晋年说霍南天已经到澳门了,布置好了一切不过让她不要跟简曼说,怕会影响简曼参加决赛前的情绪。
“不会的,我决不会输……”简曼站在窗子面前,澳门的夜色是那样的迷人,可是她却一点点也没有心思欣赏。
今晚她特别的想霍南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想听到他的声音,那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
爱与恨之间,犹如是黑暗与光明,她常常在想着自己能不能飞跃而过,纵身从黑暗跳向光明,可是那个男人已经骗她太多次了,骗到她已经不敢相信他的爱了,即使她爱着他。
可是她现在一定没有猜到,她正在想念着的男人就住在她的楼上,他跟她一样的站在窗前,一样的看着澳门的夜景,如同她想起他,他更加不可抑制的想着她。
想起她的样子,眼底冰雪消融,眼眸里只有想念她时那深深浅浅的密密匝匝的爱恋交织着。
叶宁站在简曼的身后,还是那样的感慨,她真的是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如此千回百转的爱情,那么离奇而不可思议,如果她跟贺晋年可以算得上是故事的话,那霍南天与简曼就可以称得上是传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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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化妆,除了她结婚的那一次之外,今天是第二次。
姜芽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
简曼满头乌黑柔亮的头发被她盘成了一个整齐的发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与骨骼精致的小脸,轻薄的底妆让如蛋般的裸肌凸显纯净感,黑色烟熏妆她先用棕色或灰色眼影在上简曼的眼皮画出渐变色效果。
之后用眼线膏画出稍后眼线。填补前眼角的同时,拉长后眼角,演绎如猫咪般的眼眸。
最后涂上了哑光的裸色的唇膏,简直可能秒杀众生。
姜芽看着简曼换好了衣服,披上大大的黑色的披肩,不说男人了,就算是女人都会被她吸引。
“简曼,我希望把我的好运气通通借给你,可是又觉得你本来就是运气最好的女孩,所以你一定会赢的。”叶宁也换好了正式的小礼服然后跟她说:“我一直在你身后,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
她必须先入场了,抱了抱简曼之后,离开了简曼的酒店房间。
“姐姐,你一定要赢,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在一起。我们才刚刚找到彼此,我们以后要相互扶持,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我希望你能做我的长辈牵着我走红毯,把我交到那个男人的手里,你会答应我嘛?”姜芽拉着简曼的手,这一仗有多凶险,她知道。
可是这是她们的使命,她们一定要完成的。
可是她突然间的没由来的害怕着,害怕着一切都是她们的冲动,害怕着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她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化成了泡影,更害怕她的姐姐会重蹈覆辙的走着小姨走过的悲惨的路。
害怕如果那个男人赢了之后会提出过份的要求呢?一个男人对着简曼这样的女人能提什么要求?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得出来的。
“不会的,我一定会赢的。”以父之名,简曼默默的说着。
爸爸,我已经不会再埋怨你对我不够关心,不够爱护,因为你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妈妈,你的心已经跟着她埋进了坟墓里了。
那现在我要为你最爱的人复仇,所以今天你要保佑我,把你所有的赌术,运气都给我,让我得偿所愿……
所有的人都进了场,座无虚席。
简曼裹着宽大的披肩,走得很慢,如同一朵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一般的。
既是风情万种的,可是又让人觉得不能亵渎,性感与纯洁同时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在她的座位上座了下来,如同夜般神秘的眼轻轻的扫过了坐在对面的男人,高大结实,就这样的对视,她不难看出他眼底的贪欲,真是很讨厌这样的眼神。
霍南天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也总是充满了浓烈的,可是那样的眼神会令她心动,甚至有时候她自己也会意乱情迷的无法自持,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里同样有着却让她觉得恶心。
挂在女人肩上的披肩不落痕迹的落下了几分,露出了一点点莹润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带着一层流动的荧光般的,她并不急着把披肩往上拢,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份契约,连看都不看的签下了她的名字。
“简小姐,你不后悔?”黄振邦看着简曼那香肩小露的样子,如同野狼看到了上好的羊羔肉一般的。
这个女人他早就盯上了,只不过他还真没有算到了她会进入到决赛里面。
霍南天的女人又怎样?
现在是在澳门,他只在振臂一呼,至少有几千号人会冲出来的,霍南天能干什么?
他早就来了他不是不知道,带着百来号保镖能干什么?就算是他的保镖再强悍的话,总不能以一敌十吧,这样的小美人留下来玩玩总是不错的,虽然他的父亲一再的警告他要小心,总是说来者不善,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赌博这碗饭总是不女人能吃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赢过男人这一说,无论从哪个方面。
简曼看着他握着笔的手指,眼底似乎有着一团火在燃烧着,今天她一定要赢,要他的那三根手指头。
生死契约这样的东西正常会让人联想到的是那种用尽了一切的力量与手段将对方置于死地,血腥而残忍的,是一帮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拼着个你死我活的,可是就在这样的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在墨绿色的桌面上,却摆了两张的生死契约。
这也是这样的比赛吸引人的地方了,巨额的外围赌注是刺激之一,但是金钱已经不是人们追求着刺激的全部了,他们还想看一看如果这两个人之间谁赢了,那么其中的那一个会向另一个提出什么要求呢?
简曼的眼眸轻轻的往下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点点淡淡的光影,透着迷离与性感的魅惑。
她不回答,脸上平静得如同一池无波的湖水般,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背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狠狠的压着,极力的压着,深遂的眼眸里却怎样也压不住的一丝腥红漫了上来。
离得很远,可是他依然能够从这么多的不同的气味里找到她独一无二的清浅的幽幽的香气,那是从她的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他感到温暖与安心的气息。
“贺晋年,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即使我用那么多的钱撬杠杆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叶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成为这段故事的见证者,可是见证这样的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把心放到你的肚子里去。”贺晋年淡淡的笑着,他看到霍南天已经来了,坐在那里就好像在简曼的背后张开了一双翅膀。
桌子上的那张薄薄的,写着生死契的银色纸片如同古老的魔法世界里面的东西一样的,决定着两个人的生死。
霍南天远远的看着那张纸,他知道上面写着简曼的名字。
他在心里低低的说着:曼儿你知不知,我可以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可是我的生死却一直的握在你的手里。不过曼儿,正因为我可以决定着所有人的生死,所以你可以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么所有的血腥与杀戮让我通通的为你挡下,我只要你能达成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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