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昕妹妹莫要生气,我不说便是了,你可不能走,留我一人的话,恐怕救不出表小姐,还会将自己也给搭上!”
呵呵一笑,刘化云急忙伸手、拦住欲要离去的赵灵昕,冲她说了一句后,迈步走向了前方街边、那个摆摊卖布的小胡子中年人。
“大叔,您知道这种鼻烟壶、哪里有出售的吗?”
刘化云从怀中取出鼻烟壶,恭敬的向那中年人请教道。
“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这个小兄弟,你去东大街问问、那里应该有人知道。”
四旬左右身穿锦衣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妇人讨价还价,听到有人唤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一身庖丁打扮的刘化云,嘴角的小黑须翘了翘、不屑的说道;
只是下一刻,当赵灵昕一脸寒霜的、从刘化云身后迈出,手中长剑随着玉指弹出半寸后,那中年人立刻满脸堆笑的改口说道。
旁边正要买布的妇人,吓得急忙将手中的段布、往摊子上一放,转身就急匆匆离去。
我呸,狗眼看人低!心中暗骂了一声、这家伙真他妈势利眼;
但刘化云嘴上、却对赵灵昕和那小胡子中年人笑着道:“这位女侠,世界如此美好,你又何必这么暴躁,咱们行走江湖、万事当以和为贵!
正所谓和气生财,是吧,大哥!”
“是、是,小兄弟说的没错,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那中年人虽听刘化云、从一开始的尊称大叔,改为了现在大哥,但看了一眼面前依旧满脸寒霜的赵灵昕,他二话都不敢说一句、嘴中都是阿谀奉承!
“大婶,你莫要害怕,我这女侠妹妹人很好的,快些回来吧!掌柜的说给你打五折,哦,就是便宜一半......”
嘻嘻一笑,刘化云冲那离去的妇人喊道,怕她听不太懂,又解释了一句;
言吧,不再理会那早已变成苦瓜脸的中年人,刘化云和赵灵昕、向着他先前指引的方向行去。
“万展柜,方才那小兄弟说的都是真的?
“不,啊,是,是就是便宜一半......”
锦缎布匹生意、本就竞争激烈,利润很是微薄,先前这妇人软磨硬泡了半天,他连一成利润都未肯舍弃;
但当小胡子掌柜看到赵灵昕、背于身后素手中的长剑、又弹动了一下后,立刻便改口承认道。
“你真的便宜一半,太好了,这两匹我都要了......”
听着身后传来那妇人兴奋的声音,以及小胡子中年人、欲哭无泪的哀叹,刘化云不由得冲身边的赵灵昕、挑起了大拇指。
还真别说,这二人竟有当雌雄侠盗的潜质,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合作的那是相当默契;
能如此教训一下那个奸商,赵灵昕在行过前方路口后,面上也不禁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这段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刘化云追寻江思思失踪线索的进度,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东大街。
果不出所料,鼻烟壶这东西、在大丰朝也是刚刚兴起,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享用的,那种长杆乌木的旱烟袋、倒是随处可见。
前世的刘化云也有抽烟的习惯,不过他并没有太大的烟瘾,抽香烟喝洋酒、只是应酬交际的一种手段罢了。
“这位大爷,您知道这种鼻烟壶、哪里有售吗?”
来到这趟繁华的大街后,刘化云再次叫住了、一个手拿旱烟袋的老者,向他询问起有关鼻烟壶之事;
而赵灵昕则静静站在他身后,恬静的犹如一个小娘子般。
“那边,你去孙记烟行问问,他们出售名贵的烟草,想必会有这种鼻烟壶的。”
那抽旱烟袋的老者、仔细看了一眼刘化云手中的鼻烟壶,用手一指大街的远处,淡淡的说道;
说话时,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想是在思索、刘化云这寒酸的下人,为何会拥有如此名贵的鼻烟壶,而且他还不知道哪里有售的,难道这小子的手中之物、乃是偷来的。
“多谢大爷,灵昕咱们走,让大哥带你去破案!”
刘化云不理会那老者如何去想,冲他到了声谢,便挥手招呼赵灵昕、向那孙记烟行行去。
接下来的途中,又随便找了几人、打听一下具体的位置,他们二人便来到这家、名唤孙记烟行的店铺前。
“事情真相往往只有一个,那便是只有帅气与睿智并存、幽默与深情同在的化云哥,方才能揭晓,灵昕妹妹,线索便在这里!”
来了个标准的东洋侦探范,刘化云骚情的一笑,向身边的赵灵昕挤眉弄眼道。
一路行来,对于他的轻浮搞怪,赵灵昕也已快要习以为常,听他说完后,只是白了他一眼、心中轻骂了声无耻,并没有太过生气。
孙记烟是个足有三间临街房舍的商铺,像鼻烟壶这种舶来的奢侈品,经营起来利润十分丰厚,就连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伙计、也穿着甚是干净利索。
“老爷、夫人,你们来了,二位里面请!”
抬头见两个举止亲密、貌似夫妻的年轻男女向这里走来,小伙计慌忙走出门口,上前一步恭维道。
“这个马屁听着舒坦,哥给你打一百五十分,随便骄傲去吧!”
刘化云见这孙记烟行小伙计、误会了他们的关系,顿时心中便乐开了花,伸手在其肩上拍了一下说道:“兄弟,好好干,哥看好你吆!”
“你休要胡言乱语,谁是他夫人!”
赵灵昕则脸色一红,轻啐一声嗔怒道,说话间,她就要动手教训一下、那个没眼力的倒霉小伙计。
“是,是,我们只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小兄弟不要乱说哦,不然灵昕妹妹会生气的,她一发怒,弄不好你就要卧床休养几个月了,到那时哥再看好你、也帮不了你.......”
那小子的马屁、拍的自己如此舒心,刘化云又怎么让赵灵昕动手打他;
因此未待她对那小伙计出手,便急忙眉飞色舞的接口道,说话间,两人已迈步走入店内。
“切,我说嘛,这么漂亮如仙子一样的人儿、会嫁给一个下等人,要真是那样,那便还有天理吗?”
那小伙计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望着刘化云风骚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阵的鄙视。
孙记烟行,不光销售名贵的鼻烟壶,还有几排的木格内放着打好的烟叶、和那种长杆旱烟袋;
而十几个装有鼻烟壶的名贵木盒、都放在柜台后那片靠墙的木架上,是有人需要购买时,掌柜的才会拿出让人观赏把玩。
“掌柜的,你看看是否认识此物,这鼻烟壶是不是你们店内出售的?”
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志得意满的刘化云来到柜台前,从怀中拿出鼻烟壶、递给了那身材胖胖的中年人,微笑着说道。
“这个,没有,我不识得......”
那身穿绸缎的胖掌柜,接过鼻烟壶仔细观察了一番,脸色微微一变、却矢口否认道。
“说不说实话,不说就宰了你!”
见那胖子说话吞吞吐吐,脸色也甚不自然,刘化云心中已有了定计,冷冷一笑,便准备对其施展一些特有的手段;
只是他尚未行动,便听锵的一声,赵灵昕手中的秋水寒锋,便已出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同时她脸若寒霜冷冷的叱道、大有一言不合就撕票的意思。
“我说,我说,我都说,这个鼻烟壶的确是我们店内售出之物,是一个月前城东的郝员外买走了,姑奶奶饶命啊......”
那掌柜哪里见过这等架势,顿时吓的体如筛糠、瘫软于地,哆哆嗦嗦的把他知道一切、都交代了出来。
“嘿嘿,还是侠女妹妹好手段,郝员外是吧,这不就结了,你这人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走灵昕,咱们不要与其一般见识,还是办正事要紧!”
见果不出自己所料,一个鼻烟壶就揪出了正主来,啧啧两声,心情大悦的刘化云、一拉赵灵昕的小手,趁机揩油后急忙松手道;
说完后,他先一步向店外行去,至于用武力镇压威胁此人,在这个年月,又没有报警器,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官差会及时赶来、对他们执行公务。
“你如果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定杀了你全家!”
又被刘化云趁机占了便宜,赵灵昕恨恨的一跺玉足,瞪了那掌柜一眼,冷哼一声威胁了此人后,便几步追了上来。
“不敢,女侠放心,小人定会守口如瓶!”
不理会身后却传来那胖掌柜、哆哆嗦嗦的承诺,刘化云和赵灵昕快速向城东行去。
郝员外家在杭州东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深宅大院,他的府邸位置、自然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人打听一下,二人便寻到了此地。
这是一座占地颇大的庄园,看样子应有不少的院落,大门处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丁、正分立两侧,倚在门柱上聊天说笑。
“等等,灵昕妹妹、你这是搞事情啊,天还没黑呢?杀人越货还为时尚早!”
来到此地后,刘化云见赵灵昕提剑、便要直接冲进去,心下焦急的他急忙开口阻止道。
乖乖,要真是被她这么一闹,自己还未寻到表小姐江思思、便已惊动了那郝员外;
就算真是他命人绑走了那小萝莉,但这老东西要是随便找个密室、将她藏起来,自己找到了还好,要是寻不到那就惨了。
看情况郝员外家连同家丁丫环、妻妾仆人应不下百余口,总不能全部打杀了吧;
这可是鲜活的人命啊,要是血屠百余人命,那自己和赵灵昕,岂不是要做一对、亡命天涯的雌雄双煞;
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怎么可能会有些小激动呢?哥的人生理想是赚钱养家、妻妾成群,被满天下的通缉、那根本就没法活。
不能全杀了,如果又找不到他的罪证,这老家伙要是去官府告上一状,赵灵昕还好,她武功高强,又有隐于深山中的灵珑阁做后盾,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谁能奈何的了她;
而无权无势的自己、便要倒霉了,恐怕就连柳府也难逃牵连,想起今天得罪的那个乾世豪,他叔叔便是这杭州城的父母官乾轲,这件事可大意不得。
“抱歉,刚刚是我考虑不周,不能硬闯、那你说怎么办!”
从下山以来,赵灵昕都是仗剑行天下、快意泯恩仇,哪里会像刘化云这样、考虑的如此周全,被他提醒后,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可是眼前如前世电视剧中、那小龙女般气质的女孩,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如此的姿态,温婉细语的和他说话。
刘化云心中自是欣喜,骚骚一笑道:“嗯,这样吧,灵昕妹妹,你不是会轻功吗?
你带上我、咱们翻墙进去,到处搜寻一番,只要能找到表小姐,咱们就能将那郝员外胖揍一顿,然后将他的罪行公注于众,让官府定他的罪!”
“好吧,”赵灵昕听他说完吧,点了点头,相视一眼,两人向郝员外家大门侧面的围墙行去。
行了片刻,见四下无人,赵灵昕羊脂白玉般的玉手、一挞他的肩头,双足用力一点,两人便已腾空而起;
刹那间,她衣带飘舞犹如凌波仙子般魅力脱尘。
秀足于丈二高的围墙上轻点借力,二人的身影便向院内的花园中、轻轻飘落而去;
“啊,我恐高,不行了,我要晕了!”
但就在此时,刚刚体验了一把空中飞人的刘化云,突然轻叫一声,眼皮一番便晕了过去,只是可巧的是,他的侧脸竟不偏不斜的、重重挤在赵灵昕饱满的酥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