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素冷笑着看着管事讨好的脸,完全不买账,“我管你们呢!你们这么大的楼梦台,连个大夫也没有么!我家小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不要做生意了!”
管事的脑袋一懵,赶紧叫身边的小伙计去请大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大夫来啊!”
小伙计赶紧往外跑,跑的太急差点摔个跟头,墨素拉着管事的来到厢房中,云休靠在椅子上已经有些半昏迷了,墨素面上强装镇定,心里也担心云休真的遇到不测。.d.c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的食物向来都是有保证的,不会有问题啊。”管事的见真的是有人不舒服,开始怀疑起来。
墨素冷哼,“谁知道你们私底下做些什么,以后楼梦台谁还敢来,今日之事总要说个清楚明白!”
“说、说、说,姑娘不要再嚷嚷了,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管事的忙关上厢房门,一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样子。
墨素冲过去一把打开厢房门,冲着外面喊道,“来看看啊,这楼梦台做的食物有毒还不让人说啊!”
“我的小祖宗!”管事的拉过墨素,一把关上门,“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你想怎么样?”
“我说了,叫你们老板来!”墨素横着脸,用鼻孔看着管事的,“你做不了主,就叫最大的人来做主!”
“哎哟喂,您真是为难我啊,不瞒您说,盛都谁都不知道楼梦台真正的老板是谁,为了这事他出现了,您信么。”
“我不管!你叫不叫吧!大不了我保证不泄露他的身份!”墨素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大夫请来了没啊!”
云休已经满头冒汗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墨素用手帕替她擦着汗,一脸的担忧,管事的正在天人交战,伙计请的大夫也来了。
大夫一来,本来就该先医治的,墨素却说,“你这管事的到底能不能请到老板啊,人出了什么事,你们付得起责任么!”
管事的急了一身的汗,再三思考下说道,“好好,我这就去请,先请大夫医治吧!”
大夫这才被放了行,大夫诊脉的同时,管事的心惊胆战的走到隔壁厢房,敲响了房门。
一个公子开的门,语气不善,“什么事?”
“我、我找一下楚流芳公子。”
“楚公子也是你找的了的?”那公子也不知楚流芳的身份,觉得管事的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管事的把头斜了斜,正好看见楚流芳坐在里面正谈笑喝酒,好不快活,可是自己急的一身的汗,以往也有闹事的,都不像墨素一般“穷凶极恶”,都是打发点钱再教训一顿就好了,头一次遇见姑娘家的,实在是不好下手,管事的没办法,不把楚流芳叫出来恐怕不能善了。
楚流芳还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直到管事的脑袋出现在门边,急切的望着自己。
“我先出去看看,你们尽兴!”楚流芳已经有些醉了,还是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门外把门关上。
“出什么事了?”楚离歌被打扰了,心情也不好,管事的点头陪着笑,“隔壁厢房出了点事情,有人吃了我们的东西昏倒了。”
“这种事情你处理不了?”楚流芳以为这管事的拿自己开玩笑,就要转身进厢房继续歌酒。
“楚公子,这次不太一样,我看那姑娘蒙着面纱,非富即贵,好像不是一般人!”管事的想了想拦住了楚流芳,好话说尽了,“况且那丫头也不是好惹的,楚公子就劳烦去看看?”
楚流芳皱眉,晃悠悠的往隔壁走,“若是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小心我要你好看!”
厢房门被打开,楚流芳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千年难得一见的场景。
戴着面纱的云休虚弱的靠在椅背上,墨素扶着她的头和肩,大夫在开药写方子。
“这怎么回事?”楚流芳一眼就看出是云休,知道云休的尴尬身份,也不好点明,楚流芳走到云休面前,发现云休眼睛紧闭,满面通红,看样子很难受。
楚流芳看向管事的,语气严肃了不少,“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管事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我也不知道啊。”
墨素见云休没什么大碍,正巧貌似老板的楚流芳来了,便说道,“我家小姐今日来这里吃饭,点了一桌子的菜,却没想吃了这最后一道醉虾,整个人就不舒服了。”
“醉虾?”楚流芳看了眼桌子上几乎没动的醉虾,这醉虾有什么问题?
当时上菜的伙计被拎到了厢房,墨素指着他说道,“就是这个伙计,我们明明和他说了,没点这道菜,他却偏偏说自己没端错,所以我们小姐就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和颜悦色的让他放下走了。”
“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管事的看着那小伙计,小伙计心里直打鼓,虽然结局是这样,可是中间好像漏了很多啊,但是面对几人凌厉的眼神,小伙计退缩了,只好点头。
楚流芳皱眉,“去把点单的菜单拿来。”
不过眨眼之间,就有人送来了菜单,楚流芳看了一个遍,菜单上的确没有醉虾这一道。
管事的接过菜单,一巴掌打在小伙计的背上,“你上错了菜知不知道?!”
“啊……”小伙计如梦方醒,真的是自己上错了菜?偏偏这一道菜出了问题?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墨素趁热打铁说道,“本来我们小姐就从不吃虾蟹之类腥味重的东西的,可是你们偏说我们点了,小姐心善,就吃了,谁知我们小姐吃了一只醉虾,居然就不舒服了!你们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谁的过错?!”
管事的和伙计两人面面相觑,这么解释是不是牵强了点?
“是他们的错。”楚流芳一言激起千层浪,管事的和伙计都看着楚流芳,睁大了眼睛,这只能算是意外啊。
此时大夫起身把药方递给墨素,说道,“这位姑娘对虾蟹之类的食物十分敏感,照着这张药方,三碗水煎做一碗,三天包好!”
“对虾敏感?”楚流芳小声嘀咕,云休没道理不知道这点,楚流芳从这其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只是如今也只好哑巴吃黄连了,“管事的,你去把这个伙计开了,给他这个月的例银,让他滚。”
“呃?”管事的心里也嘀咕,这件事也就是个意外,怎么还严重到要把人开了?
“照我说的做。”楚流芳也懒得解释了,云休想要整治的人,如果整不到是不会罢休的。
“是。”管事的这才看着已经傻了的伙计说道,“听到没?去账房那里结银子吧。”
“你们先出去吧。”楚流芳挥手让管事的和大夫伙计出去,伙计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是被管事的拎出去的,大夫放下药方就跟着管事的出去要出诊费了。
楚流芳慢慢走近云休,墨素警觉地站在她面前,“你要干什么?”
“好一个小丫头,主仆之间演起戏来倒是不赖么。”楚流芳坐在了靠近云休的椅子上,看着那一盘醉虾,“知道自己不能吃还吃,逼着我做恶人。”
墨素听了这话,睁大了眼睛,“老板认识我家主子?”
“你是墨家人吧?那天阅江楼不是见过?”楚流芳隐约记得这丫头的样貌,却没想到墨素根本不记得了。
“哦……”墨素确实真的不记得了。
云休此时轻咳起来,墨素赶紧为云休顺着气,眨眼之间云休便悠悠转醒了,面色看起来也好多了,墨素扁着嘴,觉得云休为了自己受了太多罪。
“主子!你醒了!”
云休摆摆手,“给我点水。”
楚流芳纤长的手指递了一杯水过来,云休看了他一眼,丝毫不觉得意外,却迟迟不接,“麻烦你了。”
“你还知道麻烦。”楚流芳把被子塞进云休手里,“若是让离歌知道你这么作践自己,他不得气疯了。”
“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云休淡笑着喝了一口水,觉得喉间舒服很多。
“是,我不告诉他,我们就是共犯了,你当真是算的一手好计算啊。”楚流芳阴阳怪调的说着,眼里却都是无奈。
“随便你。”云休坐起来,还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楚流芳起身,看了看云休的脸色,“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半路上晕了,到时候离歌来找我麻烦。”
云休刚想拒绝,便看见楚流芳不容置疑的眼神,好像自己拒绝了他就怎么样了,云休只好轻笑着点头,“你想送就送吧,正好我有事问你呢。”
“到头来我还是被你算计了。”楚流芳无奈的耸肩,“我真想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都是兵法和计谋么?”
云休在墨素的搀扶下起来,“不过我还是要拜托你,不要告诉离歌。”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才不会找麻烦呢。”楚流芳见云休还是很虚弱,“要不你今天住这里吧?你这样子能行么?”
“无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死不了。”云休淡笑着扯出笑容,楚流芳却像见了鬼,“你还是别笑了,真是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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