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的门锁死,晁枫亭直视着对方,虽然有鲍优优的那番话,青年还是不敢和晁枫亭对视,也只是抬头看了看晁枫亭,晁枫亭向他挑了挑眉毛,这出戏的举动顿时让青年瞬间有种放心的感觉,这比晁枫亭朝他笑一笑更有感染力,因为晁枫亭的笑,也不那么友善……
此时场上已经开始下注了,在明眼人看来,这一场根本就不用看,胜负早就定了,30号怎么可能是晁枫亭的对手,但是被主持人误导的人也着实不少,大部分人看30号状态不错,因为他目前是全场休息时间最长的一个,而他要对上的是连打了四场,还侥幸战败了拳王的选手,权衡之下,呼声还不低,但是关键还有一个点,让晁枫亭赔率变得很低,30号的赔率莫名变得非常高。
这当然是南侧二楼上,狼仔的功劳。
正因为晁枫亭的实力,终于得到了这些大佬的认可,在狼仔的奋力怂恿之下,几个大佬才不需要狼仔的钱来下注了,每人都下了五十万,狼仔自己也扔进去了二十万,这三百多万一扔进去,赔率顿时压偏了秤。
晁枫亭和青年之间,没有那么浓重的*味,倒是青年的演技,有那么一点向晁枫亭看齐的意思,摆出了一个准备应战的架势,信心非常足。
两人对峙了良久……
铃声一响,晁枫亭就缓缓的向前迈出两步,试探性的接近了10号青年,10号不退反进,也向前一步,迈进了攻击范围。
晁枫亭也没和青年打眼色,但是也没下死手,插招换势就跟青年打了起来,似是要和这青年过上几招,看看他的能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青年和晁枫亭交手,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根本没用全力,一些击打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根本就不怎么疼,所以青年也放开了,将自己所能施展的全都施展了出来。
两人打了有三四分钟,晁枫亭似乎是很满意,在一个空档冲青年眨了眨眼,然后卖出了一个破绽,青年这再看不懂就智商堪忧了,顿时欺身抢步上前,一下把晁枫亭放倒,然后跪压在他身上,不让他起来。
全场的欢呼声顿时要把房顶掀了。
这在很多明眼人的眼里,根本就是“碰瓷”一样的举动,他在拳坛有种专业名词叫“假拳”,当然这一个还是很难看出来的,毕竟晁枫亭和30号的演技,实在是都很到位,通常来说,假拳都是有人操控的,不是庄家就是有大佬插手,而大部分人都是不受益的,到头来坑的都是大家的钱。
但是今天的这个假拳不一样,买30号的人真不少,虽然人们不知道具体是谁拉高了赔率,但是也都猜到是有大佬压晁枫亭赢,所以欢喜的人是多的。
而庄家,是最高兴的,庄的收入等于失败方的一半,这个结果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结果。
几家欢喜几家愁,赢了的人们拿钱的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晁枫亭在地上躺够了十秒,人们便疯狂的涌向了黑庄。
不管比赛如何,庄家对于保护下注者的权益和安全是不遗余力的,包括拳手们,出了笼子之后,都是有特殊的通道通向后台,为的就是防止输急了的赌徒做出极端的事情,比赛一结束,就有专人护送晁枫亭和30号出了擂台。
晁枫亭在擂台门口拿起自己的衣服,但是没有穿,肩膀上还有大片血污,晁枫亭看了一眼疯狂的人群,又看了看南二楼上的狼仔,微笑挥了挥手,便顺着通道离开了,保护的人根本都多余,晁枫亭所到之处人们都是躲着,没一个敢把手伸过来的。
狼仔面对晁枫亭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自然也是什么都明白了。
手里的雪茄轻烟笔直,周围连呼吸声都没有,狼仔感觉周围很安静,有几道炽热的目光照在他身上,好像要把他洞穿一样,狼仔甚至不敢回头……
嘭!
门被无礼的推开,门口两个壮汉狠狠的瞪了小弟一眼,险些伸手削他,小弟赶忙一缩脖子,央求两句跑了进来,感觉气氛有些一样,但还是开口对狼仔说道:
“狼……狼哥,鲍优优跑了。”
狼仔点了点头,眼眶通红,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内心狂吼道:狗*当然要跑,我踏马都想跑!!
狼仔的手指险些要将手里的雪茄夹断,头也不回,故作镇定的道:
“不用管她了,先拿三百五十万,给我这七位大哥把账补上。”
“三三三……”
“快去!”
狼仔手中的雪茄咔嚓一下被捏断,咬着牙说道,三百五十万,除了外面跑着的钱,这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但是狼仔狠得下心。
此时在狼仔对面的二楼,也就是北侧二楼,一个靠着边缘的落地窗后,坐着一个人,这人身材不高,凳子只坐了一半,身子前探,双手呈塔状,似乎是有意挡着脸,但是却能从手部的空档看到下面,如果鲍优优在这,一定会惊讶的叫出声来。
电脑店老板???
这人正是前几天晁枫亭两人去卖电脑配件的时候那个老板,此时不知道他正思索什么,但是这一排的雅间只有三个人,相距都很远,互相之间也不说话,另外两人身后都站着人。
门被缓缓推开,之前在电脑店中的那个徒弟,拎着一个黑色的皮箱走了进来,神色冷峻,和之前与晁枫亭接触的时候判若两人,徒弟趴在电脑店老板耳边说了两句,电脑店老板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步履轻巧的带着徒弟走了出去。
此时这一层上另外两个大佬才都将目光投向门口,其中一个人问向自己身后的小弟。
“查了吗?”
“问过了大哥,他们都不认识,但是跟着他的那个马仔从一开始压就没输过,而且只压那个10号参加的场次,尤其是最后一场,直接让他们收入了三十几万。”
此时他们口中的这两人已经悄然离开了地下拳场。
晚上十一点半,晁枫亭和鲍优优拎着一个黑色的纸袋,坐上出租车,直奔自己的出租屋而去,在距离两公里的时候两人下车步行,直到十二点才到家,晁枫亭确定无人跟踪,才回到了出租房中。
一到出租房中,鲍优优就猛地一窜跳到了晁枫亭身上,双腿一夹晁枫亭的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抱着晁枫亭猛亲,廉价口红的印子在晁枫亭脸上雨点般落下,整个成了红脸关公。
“疼!疼!疼!”
晁枫亭感觉自己肩膀的伤口被这么一搓,直接就血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