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门铃的声音响起,晁枫亭走到猫眼处看了看,回身看着王月月和秦兰一笑,略有些邪恶的冲被堵着嘴的两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拉开房门,门外的有两个男子,一个穿着皮衣,一个穿着呢绒的风衣,都不算太高,不过眼神里都带着股子阴狠,他们甚至不会隐藏,看的晁枫亭有点不舒服。
“我是王玉龙的表弟,请进吧。”
晁枫亭微笑着伸手请两人进屋,然后就将门开着。
这两个人进了屋,丝毫没有什么要吊唁的样子,走进客厅之后,他们也发现这里根本不是灵堂,不光不是灵堂,客厅那还绑着俩人,一个小姑娘,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在凳子上,细看之下这不是王玉龙的姑娘么,再看秦兰,也被封住嘴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着。
“请坐。”
两人正看着眼前的一切发愣呢,晁枫亭就对两人向旁引荐了一下。
鲍优优注意到,这两人中那个穿大衣的人,手总是在口袋里,遂跑到厨房那里倒了两杯水,给两人端到面前。
“大哥喝水。”
伸手不打笑脸人,水杯捧到面前都不接实在是过不去,大衣男犹豫了半秒,还是伸出手结果了水杯。
“龙嫂和小月为什么绑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句话说出来,一直挣扎的王月月倒是一愣,看了一眼身后的秦兰,秦兰也正用一种茫然的表情回应着他。
晁枫亭看在眼里,走过去在王月月耳边小声道:“你见过眼前的人么,见过就点头,没有就摇头。”
王月月拼命的摇了摇头。
“那你是不是纳闷,你爸爸一直隔绝你们和他认识的所有人的关联,为什么你没见过他们,他们却认识你们,对吗?”
王月月拼命的点了点头。
“我放开你的嘴,你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处理,不要折腾,懂了吗?”
王月月有些眼睛转了转,又看了看那两个人,遂狠狠的点了点头。
“问你话呢!”
皮衣男看晁枫亭在那嘀咕,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大有认为晁枫亭是绑架,打算为王玉龙的妻女出头的意思。
“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表侄女输的可惨了。”
晁枫亭说着话轻轻将王月月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王月月咬了咬牙,硬是挤出了一丝笑脸,看了看晁枫亭,又看了看门口的两人说道:
“我表叔耍赖赢的!”
皮衣男和大衣男对视了一眼,虽然感觉气氛有些诡异,但是人家都配合了也不好说什么,晁枫亭此时已经走到了秦兰的面前,将她的胶带也撕了下来。
正在此时,门口又走进两人,见房门没关,其中一人先是探了探身子,首先看见的就是皮衣男和大衣男,几人显然有些点头之交,各自打了个招呼,便将视线转向了屋内,一见客厅的情景自然也是一愣,这回不等晁枫亭解释,王月月就主动说道:
“看什么看,我玩大冒险输了不行啊?”
鲍优优从身后笑着走过来,连跟几人道歉,又请几人到里面去坐。
晁枫亭把沙发上的空座收拾出来,又把家里所有能坐的凳子,小桌子什么的全都摆开,然后请众人坐下。
“有些事情,受王哥的委托,我需要向各位交代一下,请各位耐心等待片刻。”
晁枫亭只说了这么一句,后便不再搭理他们了。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人们陆续从开着的房门走了进来,截止到十点十分,已经有三十来人了,鲍优优暗暗吃惊,不过人多了之后形形*,有咋咋呼呼的,有闷头一声不吭的,还有刨根问底儿的,鲍优优都一一安抚了下来,毕竟谁能跟个满脸笑意请大哥你抽烟,喝水的小姑娘一般见识?鲍优优也只说等人到齐了,王玉龙有几句遗言。
凡是懂点人事的,都对秦兰和王月月说了个节哀,丝毫都没注意这个简单的举动彻底都暴露了他们知道这就是王玉龙妻女的事实,这也让王月月不寒而栗。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受过王玉龙的雨露之恩,谁还能真折腾,大都也沉得住气,不再说什么,有些相互认识的,也就都互相攀谈了起来。
一直等到十点半,已经很久没有来人了,屋子里此时已经有了三十五个人,有坐的有站的,都在等着下文,不耐烦的声音也逐渐多了起来。
晁枫亭这才从屋子里拿出来了一个鞋盒子。
一直都是鲍优优再跟他们交流,晁枫亭后面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所以这些人看到晁枫亭抱着个鞋盒子出来,顿时都安静了下来,还有人猜里面不会是王玉龙的骨灰吧。
晁枫亭将鞋盒子放在茶几上,然后缓缓掀开来。
里面是一叠子的纸,写着字的纸,看到上面又是名字又是手印,这群人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纵使之前有几个人大概猜出来了今天的用意,但看到这些东西脸色还是变得很难看,而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的。
但这是个理亏的事,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但是也没人敢出声质问,毕竟一张嘴问什么意思,就表示根本不想还钱的意思。
有个脸色消瘦的男子,脑子还算是比较快,看了看被绑在沙发和凳子上的母女,然后对往身后的沙发一靠,对晁枫亭说道:
“小子,在你跟我们说这些事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算干嘛的?我怎么怀疑王大嫂和小月月,都是被你要挟绑架的,你不是王玉龙的表弟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顿时都开始帮嘴,只要咬定了他要挟小月和秦兰,就算他们帮这人说话,那也不好使,他们可以以不信为由,公然反抗甚至是直接把这小子弄起来。
晁枫亭看了看在坐的这些人,不难看出来这些人的神烦,赌徒,糖虫,扒手,应有尽有,这还都是小角色,这里面也有不少看起来也像是小有点势力的样子,起码手底下有几个小弟的人在这里比比皆是,虽对晁枫亭来说这都不足为惧,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如果和这种最底层的人有恩怨,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晁枫亭没管众人的质疑,从茶几下面拿出准备好的一个铁盆,放在茶几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张借条,扔进了铁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