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芯又走回到床畔边上,蹲下身伏在床边枕着手臂,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向墨漓雪。
墨漓雪感觉到她的脸越贴越近,呼吸越来越重,下意识紧闭了双眸,浓密的睫毛和眼皮子底下的珠子微微颤动着。
白瑾芯细长的手指拂过了墨漓雪的脸颊,不经意地似的撩动着她鬓角的发丝。
墨漓雪背脊微微打颤,心里慌乱起来:这白瑾芯到底要干什么,莫非已经被发现自己是装睡?
白瑾芯将头偏向一边,停滞了一下,又换了个方向,好像将墨漓雪当作一件稀有古玩珍宝,来回打量。
墨漓雪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她那火热的视线,似乎已经能突破了视网膜的界限,变成了两道红外线,正在来回扫描着自己。
被她盯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别扭的墨漓雪,内心冷汗直流。
现在想来,这个白瑾芯实在有些古怪。
白瑾芯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接近于无,因为两人靠得太近,几乎是唇齿之间的距离。
墨漓雪在脑海里迅速翻阅着讯息,试图将着发生的事情理出一条线索,看看能不能摸索到什么。
凭借着阅读过的书籍或者百科,在脑海出了一种叫琉璃繁缕的蓝色花。
正当白瑾芯的唇要贴到墨漓雪的唇瓣上之后,有人推开了门。
对方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却不至于难听,有一种中性美的感觉,带着责备的口吻:“你在做什么?”
白瑾芯猛的直起了身子,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蓝黑色衣服的女子站在门口,她的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脸蛋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媚眼如丝,神情冷漠,秀丽的长发收拢束在后面,显得干练帅气。
白瑾芯愣了愣:“你……是谁?”
帅气的女子倒抽一口气,将受伤的手臂一抬,上面绑着布条,鲜红的血迹透了出来:“是我。”
这个伤口看起来与刚才蜘蛛妖受到的剑伤相似,只是刚才被容清剑气所伤的明明是一只巨大蜘蛛,而眼前的,却是一个人。
白瑾芯走到那女子身边,注视着她手上的手臂,一惊:“柚嬷嬷?怎么会……”
白瑾芯很惊讶,她很难将眼前这位冰冷又帅气的女子与年纪七十的柚嬷嬷联系起来。
柚嬷嬷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了,每个人蛊鼎的副作用不一样。”
白瑾芯的脑袋似乎有些转不过来,依旧一脸迷茫的样子。
柚嬷嬷冷眼一瞥,心忖着:毕竟没读过书智商有限,这娃不仅笨还不听话。
她不想在白瑾芯的面前多说自己蛊鼎的缺陷,叹了一口气,将问题又转到了正题上:“这都过了大半夜了,你动作能不能麻利点?”
“我,我……”白瑾芯支支吾吾道,她低头望向躺在地上的容清,愁容满面。
她猛摇着头,撕心裂肺的呐喊着:“我不行,他对我来说太恶心了,我实在下不了手。在我眼中男人都好像长得跟一根黄瓜一样。只有恩公不一样!”
“他怎么可能看起来像黄瓜!”柚嬷嬷气得要吐血了,脸颊不禁微微抽搐着,帅气的外表也遮不住此时想要抓狂的内心。
“对,他看起来就像一根老丝瓜!”白瑾芯指着容清。
躺在床上的墨漓雪:“……”听着这段奇葩的对话,想笑又不能笑,憋着不说话。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