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雪顿时整个脸蛋都烧红了,热得发烫。
容清内心倒是有些窃喜,之后应该会发生什么事情,几乎已经是明摆着的事情了。虽然这么做好像有点趁人之危?
墨漓雪被容清抱在怀里,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打个了嗝,吐出一口酒气。
她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随时能摇身一变,化成一只蝴蝶。看来这个醉仙酒初尝辛辣,后劲十足。
任意门的另一边,就是晴雪院的门口。
容清抱着墨漓雪瞥了门口一眼,心生不悦,没想到竟然是回到了这里,这让他膈应的很,他可不想在司空晴的地方和她做那事情。
一转身,向着自己白云居的方向走去。
墨漓雪见状,连忙蹬着小腿儿说道:“爹爹,我要回家,你要带我去哪里?”
容清俯视着她,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还叫我爹?”
墨漓雪眼中的泪水早已干了,一脸娇媚,嬉皮笑脸的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就是爹,爹就是父,叫爹不是应该的嘛!”
容清并不喜欢这说法,毕竟他和墨漓雪差了好好好多辈分啊,论身份本身是师徒关系,论外貌也看得出两个年纪上的悬殊差距。
这小妮子是什么意思?就是通过这些说两人不合适吧?
他一个心塞胸闷,问道:“你是嫌弃我老了?”
此时,墨漓雪已经晕乎乎的了,哪里管他是自卑还是自嘲,“嘻嘻”娇笑了两声,将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胸口,食指戳了戳,抬眸说道:“爹,你即使老了也是老当益壮啊!”
“哦~老当益壮啊。”他的一双泛着莹莹星光的眸子难掩其中的笑意,轻挑着眉毛,加快了脚步,“等下爹爹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当益壮哦!”
此刻,月轮如皓玉悬凝当空,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一层薄薄的雪地上。
幸好,夜已深,太虚宫也没有弟子守夜,隔壁院子的弟子早已睡下。
容清脚下生风,一路从晴雪院,到白云居门口,留在一片残影。
墨漓雪只记得自己是住在晴雪院的,见容清带她去别的地方,有些焦急的问道:“爹爹,你要去哪里啊,这里不是我家,我要回我自己家睡觉!”
说着,在他的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容清哪能给她挣脱的机会,将她抱着更紧了,只差没揉进骨子里。
墨漓雪只觉得胸腔一堵,胃酸逆流而上,滚滚向着喉咙口涌上来:“爹,爹,你快放下我,我想吐……”
“吐”字还没出口,眼泪先翻滚起来了,肚子一阵难受,连忙用手紧紧捂着嘴。
容清将半小时的距离直接缩短成五分钟,来到了白云居的院子门口,将墨漓雪放下。
墨漓雪脚尖刚刚着地,就稀里哗啦的吐了一滴浊水,由于没吃过什么东西,所以只是吐了些刚吃喝下去的酒而已。
容清并不是因为墨漓雪想要吐才放她下来,毕竟对他来说,随便她怎么吐,到时候一个高级“清涤术”就能解决的事情。
静谧的月光,仿若有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片薄云,遮住了月亮的半张脸。
幽静的白云居,像是入梦的美人。
而在这个美人的前方,站着似乎正在欣赏月下美景的慕归云。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