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至腹部痛得似火灼般,温筱晴难受得蹙紧眉头,脑中又似有破碎的画面在飞闪着,那是不属于她的记忆。
应该是残留在这具身体的记忆,画面中的原主并不傻,正在与一名带着铜制面具的人说话。那个人递给原主一张纸。
而作为窥视别人记忆的温筱晴,在原主将那张纸打开后,发现纸上就绘着紫玉符。
原来戴铜制面具的人给原主的就是那张害她被打入刑禁宫的紫玉符图纸,这么说来那张图纸是早就在她房中了?被旺福咬出来只是巧合?不对,不是同一张,旺福咬出来的那张纸质更为新。
那个戴铜面具的人又是谁?难道原主本身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温筱晴想继续往下看,奈何原主的记忆太过破碎,只那么一瞬间就消失。
其实,早在记忆涌现时,温筱晴便恢复了意识,脑子极为清醒,只不过眼皮太过沉重,而掀不起来。
好像有人往她胸前的伤处涂抹着什么、湿湿凉凉的,缓解了些许痛楚。
“醒了,就把眼睛睁开。”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传入温筱晴耳里。
是彦澈轩的声音?怎多了一丝嘶哑?温筱晴第一反应就是认定是彦澈轩的声音。费劲地撑开眼皮,对上的是彦澈轩俊美无铸的脸,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似在隐忍着什么,脸色微红。
“你怎么了?”温筱晴出口便不由自主问出略带关心之语,但话并未说完,才发现他正在帮她上药。
大夫、婢女皆被彦澈轩屏退,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她身无寸缕、美好的身段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胸前数道狰狞的鞭伤无损她体态的惑人,洁白修长的双腿诱人至极,莫怪彦澈轩面染红晕、连声音都略带嘶哑。
温筱晴原本苍白的脸色,刷地变得通红,她虽是一名医者,看过无数具男女的身体,却是第一次这般于人前一丝不挂,而且是在彦澈轩面前。
这种羞迫感令她感到难堪,正要开口。彦澈轩却先于她回答她的问话。
“本王自然无事,倒是你该好好调养一番,本说要为本王治疗,结果你自己倒弄得一身伤。”彦澈轩摇头道,眸色微暗。
“为什么把我衣服都脱光?怎么是你帮我上药?你就不会找一名女大夫?”温筱晴急想扯过一边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盖住。
彦澈轩却快于她一步,将被子拿开,扔得远远的,说道:“本王要帮你上药,自然要把衣服褪去,不然如何上?至于别人,本王不放心。”
他说得理直气壮,其实温筱晴也确实误会他了,他脸红、声音变哑。却看了她的伤口,禁不住心痛所致。
他上药极为认真,也并没有往她私处乱瞄,担心她都来不及,怎会心生旖念?全脱光,不过是怕她身上还有别的伤处。
“我是上身受伤,何必将我脱得一干二净?”温筱晴心里堵得慌,特别是眼下她的身体全展露在他眼,就令她心里极不舒服。
“下面也该透透气!”彦澈轩随口打趣道,突然发现自己极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甚为难得。
“下流!”温筱晴没想到他会冒出这句充满邪意、带着某种色彩的话,好在她又非真正的古代女子,很快就压下心头的羞恼。
“本王不介意你如此夸本王。”彦澈轩以此让她忘记伤处的疼痛。但是将被子盖在她下身,他知道凡事适而可止。
说话间,他已经帮她包扎好伤口,动作却是极为熟练、又不失温柔,他见温筱晴面上写着疑惑,便道:“习武之人时而受伤是难免的,十个中便有九个懂得处理、包扎外伤。”
温筱晴想想也是,但她不解的是他为何如此反常?她竟在他身上看到了几许温柔之感,真是破天荒。
“那图纸不是我的…………”温筱晴收起纷乱的情绪,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详说一遍,包括刑房的事。
彦澈轩越听脸色越沉,其实他在刑房中发现一瓶媚药时,便已经猜到那些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想对她做什么。
一想到,若不是她比一般女子还要坚强、身受极重的鞭伤、却凭借不屈的意志力与那么多略通拳脚的男人拼命。等他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她受尽凌辱的尸体了。
彦澈轩想着就觉得一阵后怕,又恼自己去得太迟,若早点去,她又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
“本王不会让彦清天好过,你爷爷刚才也进宫了。”彦澈轩似保证般说道,末了,又把老侯爷进宫的事告诉她。
“什么?爷爷进宫了?拿着杖君棍,不会是要将皇上暴打一顿吧?”温筱晴听后惊讶极了,没想到老侯爷还有先皇赐的杖君棍,连一国之君都可以打。
“你如此遭遇,令你爷爷极震怒,他那般疼宠你,自然容不得你任何人欺辱你。”彦澈轩语气间,竟多了一丝羡慕,有这样爷爷庇护,如何不令人心羡?
“不行,皇上心胸狭隘,怎能容许爷爷对他不敬、甚至动手打他?”温筱晴自然是知道老侯爷的脾气,怕是真的会对皇上动手,她怕皇上会因此惩治老侯爷。
“你放心,即便你爷爷并非以杖君棍打他,他亦不会对你爷爷怎样的,因为紫玉符极有可能在你爷爷手上。”彦澈轩对皇上可谓是了解得透彻,便以此言来慰她心道。以估土弟。
温筱晴静默不语,开始将整件事再细想一番,更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将自己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尽数讨回?她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主,她的伤不能白受。
就在这时,房外响起雷宇的禀报声,原来是揪出是谁将图纸放在温筱晴房中、故意让旺福叼的人。
“进来!”彦澈轩把被子拉好,将温筱晴上身也遮盖住,才出声道。
吱!雷宇得命,便推开房门,一同进来的还有两名侍卫,他们押着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
“怎么会是你?”当温筱晴看清那名婢女是谁时,当即震惊不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