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文玉舒所言,果然没过几日,古兰城便发生了多起**未遂案件。
“山雨欲来风满楼!”文玉舒负手伫立在竹苑的翠竹旁,望着那阴云密布,狂风大起的天空,她眸中浮现担忧之色:“芸生,你可知晓师父如今在何处?”
“老主人之前,倒是来过一封平安信。不过……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那时老主人在叶国会友,而今……可能已经辞别友人,又远赴他处了吧!”芸生洒着谷子,喂着那几只雪白的信鸽,皱眉看了眼那骤变的天。这天气不好,难道也会让公子烦闷吗?
“芸生,尽量帮我找到师父的踪迹。如不能……罢了!你尽力就好了!”文玉舒神色凝重的进了屋子,没过多大一会儿,便有一只信鸽飞出了竹苑。
在那只信鸽飞出竹苑的同一时间,静水阁也飞出了一只白鸽。
一直奉命保护文玉舒的余音,在看到白鸽飞出竹苑之时,他便悄悄的离开竹苑,去追了那只白鸽。
可待他追上那只白鸽之时,丞相府却忽然又有一只白鸽飞出。
余音拿着从竹苑飞出的白鸽,抬手挠头看着那只飞远的另一只白鸽,皱眉咕哝了句:“这只鸽子……又会是谁放的呢?”
文玉舒在放出那只信鸽后,便又忽然取出那把象牙骨折扇,纤指轻拨动那如装饰物的金蝴蝶,勾唇笑看着金蝴蝶振翅飞出了窗口。凤翥乐天,你似乎还是改不掉老毛病呢!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想要将人完全掌握在手中呢!
余音拿着那只信鸽进了宫,他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沾沾自喜的炫耀功劳道:“主子,你可不知道,丞相家鸽子可狡猾了,要不是我轻功绝世,也不一定能逮到它呢!”
凤翥乐天瞧了眼龙案上那吃他绿豆糕的鸽子,他玉白的修指间是一张无字纸条,那纸张白的真像雪呢!
余音见他家主子笑的阴冷冷的,他有点惧怕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
凤翥乐天将手中纸张掷到了地上,勾唇笑望着他的好属下,眸中隐泛杀意道:“余音,你用你的绝世轻功,就给朕劫来了这个无字天书?瞧瞧,你给朕读读那无字天书,看看丞相到底在里面隐藏了什么天机。”
余音望着那飘落到红色地毯上的纸条,他很熟练的扑通下双膝跪地,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主子,饶命啊!”
凤翥乐天只施舍了他一个眼角,之后便无视了装可怜的他,眯眸睨着那只在他龙案上放肆大吃大喝的鸽子,他勾唇似又忽然好心情道:“丞相的鸽子喂得不错,挺肥的,熬汤正好!”
“熬汤?”余音脸色一白,伸手极其敏捷的冲过去,将那只鸽子抱在了怀中,转身就不敢逗留的飞出了长信殿,只留下一道哀嚎声:“啊!主子,你就算是把我射成马蜂窝,我也不能让您吃了这鸽子啊!”
丞相大人家的鸽子,那是能随便拿来熬汤的吗?
凤翥乐天对于这吃里扒外的属下,只能自怨自艾的叹声气:“绿豆糕被鸽子吃,贡品蒙顶甘露也被鸽子喝,结果呢?那鸽子还是没能成了朕的补汤。唉!丞相家的鸽子,都比朕的命好!有人保护,欺君犯上也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