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不住诱惑?”凤翥乐天勾唇冷笑一声,那双冶艳的凤眸,此刻一片冰寒,冷冷的睨着那名未受刑,便已经无情的推那侍卫去死的女子,他觉得好笑的大笑了几声:“呵呵呵……你说你不像她,那你又为何要长一张这样的脸呢?”
那女子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人,可她从对方的眼中,却看到了厌恶与恨意。这一瞬,她的心彻底凉了!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像陛下恨的人,所以……她就要这般冤屈的死去了吗?
那侍卫自知自己已活不了,反正他孑然一身,既然都要死了,他不如嘴上先痛快一下:“陛下这是在恼什么?是恨我睡了你的妃子,还是怒我睡了一个像文丞相的女人?”
“放肆!”凤翥乐天一挥袖,身边侍卫的御刀,便飞出去断了那狂徒的命根。
“啊——”那侍卫痛的大吼一声,他猛力在刑架上挣扎着,下身血流不止,染红了那一片地面。
那女子见到这样恐怖的惩罚,她吓得尖叫一声,便在刑架上昏死了过去。
那名几乎痛死过去的侍卫,苍白着脸色,眼中满是恨意的,瞪着那俊脸冰寒的君王,他勾唇冷笑道:“陛下,你就算能日日看到他,可你却永远都无法得到他。文家书香门第,世代为相,他们怎么可能容忍……自家子孙是个断袖呢?陛下你为他可以不要江山,可他为了文家却可以不要你呢!”
“割了他的舌头!”凤翥乐天只是平静的吩咐了声,至于对方的那些话,他有没有听进心里去,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余音见自家主子离开,他便也随之跟了上去。这文丞相可是个女子,她应该……可以和主子在一起吧?
那手执刑具的侍卫,一步步靠近那受伤的男子,面无表情的伸手剜了对方的舌头。
那男子只在最后痛呼了一声,之后便不省人事了。他早知凤翥乐天不是个仁善之辈,他也早知凤翥乐天心有多冷多狠辣!他更知道,凤翥乐天是个最冷血无情的人,他可以为了一些目的,杀了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血亲兄弟,他的生身父母。
可他却如何都没想到,这样一个极其无情的人,他竟然会对一个男子这般深情。
凤翥乐天,这个无情至极的他,似将有生以来带到世间的爱与情,全给了那个比他更冷的少年丞相。
呵呵呵!两个无情至极的人,亦是深情的痴儿呢!
临近年关,古兰城百姓已开始准备年货。
皇宫御花园,君臣站在一株红梅树旁,似是在说着什么好笑的事儿。
“舒儿,我呢!可真算是被你害惨了!瞧瞧,我这一国之君,竟然到处躲藏着,唯恐被那群疯女人拉去糟蹋了。”凤翥乐天在人前还有些君王威严,可在人后,特别是与文玉舒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
文玉舒对于面前君主的埋怨,她只是淡淡一笑:“陛下言重了!他们都是君王的女人,那是我一个臣子可以掌控的。”
凤翥乐天摘了一朵红梅花,抬手放到了对面人的银冠之上,他似觉很好玩的轻笑道:“舒儿,你戴红花真好看!红梅配美人,平添几许妖娆!”
文玉舒对于对方的无故调戏,早已习惯!她抬手拿下头上的红梅,直接不客气的塞到了对方的口中,随之转身负手道:“陛下,你已不是孩童了,不该再做出如此幼稚之事。”
凤翥乐天噙着那朵艳丽红梅,听了她不温不火的训斥,他将红梅当点心咀嚼,染的唇上几点艳红,勾唇笑言道:“舒儿似乎忘了,我比你年长三岁,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才对!”
幼稚?这个词,不是独属文玉泽的吗?
文玉舒回头看着他一会儿,启唇真唤了他声:“乐天哥哥!”
噗!凤翥乐天真被吓到了,他嘴里的花瓣被吐出几片,有花末沾在唇瓣上,配上他惊吓过度的呆萌模样,真是有够让人想扑上去一亲香泽的。
文玉舒望着那长着妖孽的脸,却做着呆萌可爱表情的凤翥乐天,她真是忍不了的笑红了脸,抬手掩饰的拂了下额前碎发,轻咳了声:“陛下,青天白日阳光很好,你还是……扑哧!还是掩饰下情绪吧!”
凤翥乐天确实被这丫头给吓到了,谁能想到这一向冷淡的人,会忽然这样柔媚的唤他一声哥哥啊?不过,他出丑若能让她开心,他也不介意滑稽的博她一笑。
文玉舒本来就笑的脸颊绯红,可当看到凤翥乐天折枝红梅咬在齿间,手化兰花指,一袭黑色绣暗红龙纹大氅,宽袖轻拂,身姿优美的跳起了一曲采薇。
凤翥乐天喜爱舞乐,他常常静坐欣赏那些女子的乐舞,故而他也记得一些舞姿,以男儿之身作此柔美之舞,虽有些不伦不类,可奈何他这身姿修长如玉竹,又是养尊处优的皇孙贵胄,天生的好相貌,一身的细皮嫩肉,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文玉舒望着那为搏她一笑,竟然屈尊降贵为她歌舞的君王,她心中酸甜掺杂,红了眼眶,眸中盈盈一抹水光。乐天,你待我如此,当真是不值呢!
那些未曾有封号的家人子,每日闲来无事就跑到这御花园来,总想着某一日会巧遇了那少年帝王。
今日她们在御花园另一侧,隔着一片假山,她们似乎听到了温柔的哼歌声。
那名选秀当日,差点被那荒唐帝王,当寿礼送给某丞相的少女,微蹙眉道:“采薇?这宫中是那个男子,在哼唱采薇啊?”
“想知道是谁在唱歌,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一名透着骄傲的美丽女子,斜眼瞧了那些家人子一眼,便举步向着那歌声之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