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翥乐天望着面前对他露出温柔笑容的人儿,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水润微凉,带着那丝丝缕缕的奇异花香。
文玉舒接受着他狂妄霸道的吻,眼中浮现一抹坚定之色,也许她可以一试,无论是成是败,她都要尽力一试。她,可不是那坐以待毙的人。
凤翥乐天不敢在继续下去,他年岁已不小,这身子的躁动不安,让他很怕自己会在失去理智后,对怀中的人儿,做出什么伤害之事来。
文玉舒懒懒的一转身,便躺在了对方怀中,微眯眸狡黠一笑:“乐天,常曦公主是个很好的姑娘,武轻雪对其有了意思,这段日子,可对常曦公主殷勤着呢!”
凤翥乐天左膝盘起,右膝屈起,右手臂搭在屈起的右膝上,左手挑起她的一缕青丝,低头落下一吻,勾唇笑问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又再想什么损点子呢?武轻雪?风常曦?亏你想得出来!”
“我的损点子,也只为陛下换点新鲜!毕竟,陛下你的冕旒太严肃了,我想把它变成明亮的绿色,为你添些精气神。”文玉舒惬意的闭上双眼,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休憩!
“绿色的冕旒?”凤翥乐天眉心紧皱,在脑中幻想一下冕旒变成绿色的,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恶寒,这样的冕旒也太丑了。
“王八是绿的,冕旒变绿,多像王八的绿帽子。”文玉舒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绿帽子一词,所以,她故意拿来骂凤翥乐天,让这昏君还敢给她招蜂引蝶。
“绿帽子?王八……”凤翥乐天就算没听过这个词,可他一听王八,也知道这丫头是在骂他了。可恨!这个欺君罔上的小丫头,越来越不把他当威严的君主了。
文玉舒心情好正得意,可忽然腰间一痒,她骤然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嗔怒的瞪着那无耻卑鄙的君王,脸色绯红道:“你又不是王八,你是乌龟!毕竟你是万岁,不是千岁!”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小丫头还真敢给他以下犯上啊?凤翥乐天在这个小雪纷飞的上午,仿若回到孩童时期,和他的好同窗打打闹闹了起来:“你这狡黠的小狐狸,看我怎么收拾你……”
守在宫门外的侍卫,全都眼神有些闪烁,可那腰板依旧挺得笔直,手握红缨枪,面上一片严肃,对宫殿内的那些笑闹声,全都当做充耳不闻。
刘顺本想来敲门,告诉他们的好陛下,大司空在长乐宫外头求见的,可一听这神仙殿内的笑闹声,他一时也不敢敲门打扰了。唉!陛下难得高兴,他要是打扰了陛下的兴致,恐怕……就要被罚去扫马棚了吧?
文玉舒耳力一向惊人,也许是她很少信任人的原因吧!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保持着警戒心,包括此时和凤翥乐天嬉闹,她也保留着一份清醒的警戒心。
凤翥乐天被她抓住手,他微蹙眉不解,见怀中人对他使了个眼色,他抬头望向那紧闭的殿门,不悦的冲外面问了声:“什么事?”
今儿他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又是谁这般不识趣,竟在此时来打扰他的好兴致?
刘顺听到里面传来君王的不悦声,他忙躬身回禀道:“回陛下,是大司空在长乐宫外求见!”
“王迈?他来做什么?宣!”凤翥乐天皱眉下了道令,便扶起了卧在他怀中的人儿,温柔笑为她整理着衣冠,帮她抚顺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偏头在她腮边偷了口香:“啵!舒儿真香!”
文玉舒对于这给三分颜色,就会开起染坊的昏君,只是怒瞪一眼,拍开了对方在她身上占便宜的大手,起身站好,伸手抚平了料子极好的衣袖。
凤翥乐天随之也起身整理好衣冠,见面前眉眼含笑的人儿极美,便没忍住的伸手抱住对方,又狂妄的好好的偷了个香,勾唇邪魅笑道:“小舒儿长大了,可以侍寝了!”
文玉舒就算性子再冷,再为人过于冷静,可对于初经历情爱的她,还是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对方调戏的红了脸,一颗芳心莫名的狂跳不止。心跳脸红,这才是人该有的鲜活生命吧?
凤翥乐天见她又在发呆,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殿中中央,让那小脸微红的人儿,规规整整的站好,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在她唇上有落下一个吻:“好舒儿,别犯傻了!站好了,可不要失了丞相威严,嗯?”
文玉舒对他一点鼻头,又闹了个大红脸,她双眸水盈盈的望着对方,露出小女儿般的娇羞。前世的她是家族的一把刀,所以她从来不知道,那些学生所为的爱情,竟是这样甜蜜美好。
凤翥乐天觉得今日的文玉舒真是很好!笑的有点傻气,脸红红的很娇羞,像个正常的小女儿家,而不是那个总冷着脸训斥人的丞相大人。
刘顺的声音,没过多久,便在外响起:“陛下,大司空来了!”
“嗯!进来吧!”凤翥乐天端正的坐在殿中的正位上,面前的长形炕几上,还有着几卷古老的竹简。
门被缓缓打开,年过四十的王迈举步走近来,当看到那殿中红地毯上的紫衣少年,他眼中浮现惊讶之色,这丞相怎么也在啊?那他要上奏的事,对陛下说了,还会有用吗?
文玉舒伫立在殿中,身穿的不是官府,而是一袭淡紫色的直裾深衣。她其实早就猜到,这位大司空今日来此,是所谓何事了。唉!这些老臣,似乎永远都不明白,何为一朝天子一朝臣。
王迈举步走过去,作揖下拜,先行礼叩首:“拜见陛下!”
“嗯!起身吧!”凤翥乐天的注意,一直都在文玉舒身上,只因这小丫头眼中露出一抹算计,显然是要算计这倒霉的大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