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舒梳洗好出了门,可她看到了什么?这昏君是要断袖出墙了吗?
巫马雪儿一见到文玉舒的身影,便抬手挥开脸上的魔爪,向着对方欢快的奔去:“舒舒,你昨晚睡得很不好吧?那老鼠怎么那么多,闹的我在隔壁也没怎么睡好。我要起来帮你们抓老鼠,可楚天碧和苏先生都阻止我,说不让我多管闲事。”
自从昨晚楚天碧色眯眯看着他后,他就决定不在尊敬这老不要脸的了。
文玉舒对于这个委屈的向她告状的孩子,她同情的伸手摸摸对方的头顶,悲悯一笑道:“雪儿,这里是弱海之滨,沙子多,鱼虾多,海蛇也多,就是老鼠……唉!”
这木头高架的房子里,哪儿可能会有什么老鼠啊?
某个被当做老鼠的昏君,对他家爱卿意味深意的笑了笑。
巫马雪儿站在原地一脸的迷茫,他还是没听懂对方的话,老鼠和海蛇鱼虾有什么关系啊?
阿塔和阿布走过去拉走他们可怜的少主,唉!在一群聪明人中,他家少主更显得特别憨厚老实了。
巫马族府健在一处山林中,距离弱海大概有五十里地,这片山林中岔路很多,不是熟悉的人,很可能会闯到别的族群的地盘上去。
文玉舒本以为这住在深山野林的民族,肯定住的地方很简陋的。
可是,事实往往让人太意想不到。
眼前有一座犹如宫殿的建筑,大门是青石牌楼,上面匾额写着两个黑色大字:巫马。
他们几人步上石阶,大概有三十多阶。
来到大门前,往里头看去,一条宽广的青石板道路,两旁栽种着长青的植物,还有一些冬不凋零的奇花异草。
在巫马雪儿的带领下,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文玉舒看着这里的建筑,竟然生出一丝熟悉之感。白色配以金色的建筑,处处有着蓝水池子,池中多喂养各色鱼类,更有鲨鱼或是海豚,和曾经她所在的海族一样的设计,让她在熟悉的同时,又心生厌恶。
这样华美犹如仙境的地方,焉知不会是又一个美丽的地狱?
凤翥乐天感受到她身上的寒冷之气,他大手自后搂住她的腰,目视前方,周身散发着慑人的煞气。
文玉舒在倚靠在他怀里后,心里那丝不舒服,便奇异的消散去了。她转头看向他坚毅的下颌,眸中温柔含笑,头往他怀里靠一靠,感受着他给予的温暖与安心。
凤翥乐天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让有些不安的她,往她怀里紧靠了靠,低声在她耳边道:“一切有我在,无论出了何事,我都向你保证,会护你安好离开这里。”
“嗯!”文玉舒只低声应他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这是她两世以来,唯一一次全身心的信任一个人,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了这人的手里。
巫马雪儿带着他们进了一座华美的宫殿,殿内以八根雪白的大柱子支撑着屋顶,三面来寒风,那些珠帘发出珠玉碰撞的清脆之声,蓝色的轻纱似海水波澜层起,飘飘扬扬,随风舞动。
殿内只有一把汉白玉的海浪宝座,两旁是汉白玉雕成的美人鱼,美人鱼双手捧着一个玉盘,盘中有香油,火苗一跳一跳,香油遇热而散发出奇异的香气。
文玉舒扯了一下凤翥乐天的衣袖,示意他屏住呼吸。
凤翥乐天低头对她一笑,暗中屏住呼吸。
当楚天碧发觉这香气不对之时,他和苏清水已经相互扶持倒下,二人单膝跪地,低垂的头上满是冷汗。
“老江湖也会栽在这上面,师父,您可真丢人。”凤翥乐天是逮着机会,就要挖苦他师父下,绝对是个忤逆不孝的孽徒。
楚天碧转头怒瞪向那面无表情的某女,咬牙切齿道:“你早就知晓这香气有问题,为何不早提醒我们?”
文玉舒眸光淡冷的看向他,面无表情道:“在被人下了一次药后,我以为你们会学聪明些,没想到,你们还是这般的粗枝大叶。”
她没说他们粗神经,或是没心没肺,就已经算是嘴下留情了。
所以,这事只能愿他们自己粗心,而不能愿她不提醒。
楚天碧一口白牙差点咬碎,粗枝大叶?这词该用在这里吗?
苏清水没有多废话,他只是看向文玉舒问了句:“你有解药吗?”
“嗯!”文玉舒离开凤翥乐天的怀抱,走过去蹲下身,打开一个银色的瓶子,让他们闻了闻,随之起身再回到凤翥乐天身边。
楚天碧和苏清水闭上眼睛调息一会儿,果然手脚有了力气,他们相互扶着站起来,全都哀怨的看向那可恶的女子。
文玉舒见他们表情如此相似,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很默契,很有夫妻相。”
二人心底一阵恶寒,忙慌与彼此拉开一段距离。
巫马雪儿本来在一旁捂嘴偷笑的,可当见到文玉舒寒光冷眸的看向他时,他猛然站直了身子一脸无辜的道:“这事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们会闻不惯这凝神定气的香油啊!”
文玉舒举步缓慢的走过去,走到对方身边,忽然伸手攥住对方的衣领,拉着对方与她对视,面无表情的冷冰冰道:“巫马雪儿,如果你敢对我心存设计,我向祖神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们巫马族,付出比灭亡还惨痛的代价。”
“我……我没有啊!”巫马雪儿最怕文玉舒正色了,因为这人一正色和你说话,就代表她会很认真的,言出必行。
“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啊!竟然敢口出狂言要灭我巫马族?”一名邪里邪气的白衣男子,轻笑的从殿外走进来,肩上垂到背后的一条白纱上,绣着金色的花纹,逶迤曳地,映得如镜的大理石地面金光微闪。
“二哥……”巫马雪儿似乎很怕对方,在看到对方后,便吓得躲到了文玉舒的背后。
文玉舒近来心理压力大,所以气不太顺,见这讨厌的邪气男子走进来,她二话不说,先出手揍对方一顿解解心中闷气再说。
巫马滟没想到这个长得如仙人似的白衣少年,竟然不止会忽然向他出手,而且招招不留情的狠辣,完全是一副前来寻仇报复的狠厉模样。
文玉舒自知不是这人的对手,所以她只是与对方斗几招后,便旋身回到了凤翥乐天身边,一转身便躲到凤翥乐天身后,很不客气将凤翥乐天推出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凤翥乐天倒是很习以为常,在身后人一推他出去后,他便接手了这个邪里邪气的讨厌鬼。
巫马滟有些气恼,这都是群什么人?竟然这般的无耻。一个打不过他,竟然还用上车轮战术了?
文玉舒没理会那边打架的两位美男子,她走过去拉过呆傻的巫马雪儿,眉心紧皱,显然有点失去耐心的道:“你巫马族的人倒是架子很大啊?我来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见到一个主事的?”
“不……不是!”巫马雪儿真怕文玉舒会出手打他,所以他双手挡着脸,可怜兮兮的抽鼻子道:“爷爷年纪大了,腿脚有点慢,叔叔伯伯们要陪着爷爷,自然会来的晚一点了。”
文玉舒看着他这样子,深吸一口气,继续忍着问道:“那你爹呢?”
“我爹?”巫马雪儿眼睛瞬间瞪大,放下挡着脸的双手,眨着那双湛蓝的眸子,很认真的看着对方道:“舒舒,我记得我在丞相府的时候,有告诉过你,我爹被人杀了,所以我才会逃命去的天国啊!”
文玉舒平生第一次不打自败给了一个人,她松开了巫马雪儿的衣领,伸手拍拍他白嫩嫩的脸颊,十分无奈的叹气道:“雪儿,你这一路上没被人宰了,可真是多亏了阿塔与阿布了。他们保护你很辛苦,记得给他们加工钱。”
就这样一个绝色妩媚的小白少主,要不是阿塔和阿布忠心不二,恐怕早不知被宰了多少回,又被卖到那个小倌馆里去多少次了。
凤翥乐天打架还是很行的,瞧!倒霉的巫马滟已经被拿下,被捆绑的样子,真像个粽子。
文玉舒见他们打完了,这人也绑了,她走过去打量着这异服白衣的男子,伸手淡冷的做出一个很轻佻的举动。
呃?巫马雪儿吓傻了,楚天碧捂脸扭过头去,苏清水也有点不太淡定了。
阿塔和阿布齐齐转过身去,立志要站成一尊雕像。
凤翥乐天眉心皱了下,伸手拿下她的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舒儿,你近来出现不少坏毛病,该改改了。”
文玉舒一脸茫然的样子,不明白他们的眼神,为什么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巫马滟脸色浮现一抹绯红,他是气的,是气的。这个少年刚才不止目光放肆的打量着他浑身上下,更是很轻佻的捏着他的下巴,以一种调戏的姿态,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巫马族长拄着拐杖走进来,可这殿内似透着点怪异,众人神色都有点不自在,他那个邪里邪气的孙儿,更是平生第一次大吃亏的被人给绑了?
其他人也看向那被绑了的巫马滟,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眉头深皱,更有人担忧的跑过去,为其松了绑。
巫马滟已得了自由,便出手愤怒的攻向走神的凤翥乐天。今日之辱,他非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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