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舒可在一旁呢!那能让这人伤了她未来夫君?她指尖一点银光闪现,淬了毒的银针已经刺入巫马滟的雪白手腕,她眸光冰冷的看着对方道:“他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以外,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他的命。”
巫马滟一日里连续吃亏两次,而且这次还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令他颜面尽失,他怒恨的目光瞪向对方,咬牙忍着剧毒带给他的疼痛,气息微乱道:“你今日敢这般羞辱我,我若不死,我定要将你丢去……喂鲨鱼。”
文玉舒没有理会那对她放威胁之言的人,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某昏君,勾唇笑的有点冷:“这就是你说的,巫马族人喜和平?他们的和善我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个比我更会玩的人。你说,我该不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他丢到三峰山去喂蛇?”
凤翥乐天避开她的目光咳了声,偏头去看别处,略有些惧意道:“舒儿,咱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报仇的,看在巫马雪儿的面子上,你……不要太和小孩子计较了吧?”
“你说谁……小孩子?”巫马滟已经十八岁了,而今被人说是幼稚的小孩子,他气的血气上涌,脸色都涨红的泛紫了。
巫马雪儿此刻才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怯怯劝道:“舒舒,你不要生二哥气了,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向我道歉?错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你了?”文玉舒心情极其的差,看着巫马雪儿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特别烦的道:“巫马雪儿,你再敢叫我舒舒,你信不信我真割了你的舌头?”
“舒……姐姐!”巫马雪儿捂着嘴巴,眨着一双漂亮的湛蓝眸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真心不忍多加责骂。
“嗯!”文玉舒虽然不想多个弟弟,可她更不想多个大侄子。
巫马雪儿一见她不生气了,便放开了捂嘴的双手,走过去笑呵呵的道:“舒舒……”
“雪儿,这位是……”巫马族长显然有点蒙了,这怎么小孙儿出去一趟,就多了个小叔叔了啊?这少年一看就年不满十八,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呢?
巫马雪儿听到爷爷问话,他跑到爷爷身边,指着他们几人介绍道:“他们都很厉害的,楚天碧是剑神,苏先生是银山学院的夫子,那个漂亮的哥哥是天国的君主,舒舒……不!舒姐姐是古今以来第一位女相呢!”
“女相?”巫马族长和他那些儿子,目光全都好奇的打量上了那白衣少年,不!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相传天国有双凤之女,一个嫁入宫里为了妃嫔,一个却入朝成了古今第一女相。
而这个传奇的女子,而今竟然来了他们巫马族。
巫马族长拄着拐杖走向殿内唯一的宝座,坐下后和蔼的笑道:“早就听闻文丞相之名,今日能见到文丞相本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文玉舒听这老爷子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贬义词。
巫马雪儿一见文玉舒眸光寒光森森,他哭着一张脸喊了声:“爷爷,舒……姐姐很聪明的,和她玩心眼会死的很惨的。”
“咳咳!”巫马族长觉得自家这小孙儿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文玉舒没有与巫马族长去多客套,她转头看向那倒霉的巫马滟,自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在手里,看向对方冷冰冰的道:“不想死的话,就张嘴。”
巫马滟就算再和这人置气,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他微张开嘴,感觉一颗药丸飞入他口中,他抿上了嘴,吞咽下了那颗药丸,体内疼痛立马消减了不少。
巫马雪儿第一次见巫马滟这般听一个人的话,他没心没肺的傻呵呵笑着道:“舒舒好厉害,连二哥也怕你,这么听你的话。”
文玉舒对于这个屡教不改的巫马雪儿,她都懒得冷眼威胁对方了。
巫马滟眸光狠厉的瞪他那缺心眼的堂弟一眼,在父亲的搀扶下,他站起了身子,看着面前女扮男装女子的目光,有愤怒和恨意,也有着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女相?这女子竟然十三岁便可为相,更俘虏了帝王之心,将天国玩弄于鼓掌之间,当真是可怕至极。
文玉舒一行人被安排住下,这一日几人齐聚一处水池边,一边喂鱼一边闲聊着。
“这些海民族的人真是奇怪,不住在大海的附近,却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楚天碧一直对这些海民族的人,充满了怀疑心,对,就是深刻的怀疑。
“海边多是沙土地,不适合建造这样类似宫殿的府宅。”苏清水淡淡道,看着水池中的恐龙鱼,他眸底神色有些复杂的令人难懂。
文玉舒与凤翥乐天背对背坐在水池边,伸手撩一撩那清澈的池水,眉眼含笑的看向那失神的苏清水,嘴角微勾道:“苏夫子陪我们这群人一路长途跋涉,不惧严寒路遥之苦,恐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之谊,而是别有目的的吧?”
苏清水转头看向她,坦然的轻点头道:“是!我来弱海自有我的事。不是陪你们,而只是同行。”
文玉舒手臂放在屈起的膝盖上,微眯眸笑问道:“学生有些好奇,是什么事,能让苏夫子千里迢迢与我们同行来弱海?或者学生该猜测下,苏夫子来此是为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苏清水是最怕他这个学生的,不是因为对方的眼睛多利多毒,而是此人太让人难以琢磨。她可以是个深沉莫测的人,也可以是个坦白不羁的人。这类人,让人很无可奈何。
巫马雪儿不懂他二哥干嘛要跟着他过来,舒舒他们又和二哥不熟,而且还有点小仇恨。
巫马滟虽然已知文玉舒身份,可当看到那白衣不羁的她时,他心里还是有点怪异的感觉。这个女人扮男人还真像,要不是容貌太过艳丽,还真是没人会去想她是个女子。
文玉舒敏锐的侧头看去,见来人是巫马族的二位孙少爷,她嘴角笑意微冷道:“雪儿来找我,是又有什么事了?”
巫马雪儿咧嘴笑了笑,跑过去双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他冷得打了个冷颤,皱眉说了句让人喷笑的话:“这大理石好冰冷啊!你们的屁股……难道不觉得凉吗?”
楚天碧没忍住的笑喷,苏清水嘴角微抽搐,就连巫马滟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
可再看他们二人,凤翥乐天勾唇浅淡一笑,转头看向池子中的漂亮恐龙鱼。
文玉舒伸手勾住巫马雪儿的脖子,一用力把他拉过来,自己则起身走开了。
巫马雪儿猝不及防的被拉坐在地上,他转头看向背后的人,见凤翥乐天眸光冰冷的看着他,他吓的忙从对方身边爬开,可触手的柔软毛绒,让他不由得低头看去。呃?原来他们坐的是一张狐皮啊?难怪不觉得冷了。
文玉舒走到一旁藤椅上坐下,双眼闭上,享受着冬日阳光的照射,花香鸟语,半日清闲。
楚天碧见那丫头一副要晒暖睡觉的样子,他忙起身提醒道:“丫头,你是不是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目的?那只是你们的目的罢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文玉舒慵懒的晒着太阳,瞌眸嘴角勾笑,笑意有点冷。
楚天碧虽然有点惧这个小魔女,可他还是壮着胆子咳了声:“丫头,这事要是真闹大了,天国不保,你可也就难有安稳的日子过了。”
“嗯?嗯!你说得对!”文玉舒骤然张开双眼,双腿优雅的交叠,手指扣扣的敲着椅子扶手,唇边笑意浅淡道:“楚前辈,你说这要杀鸡儆猴的,是不是该杀那只最嚣张的公鸡?”
楚天碧看着那淡笑温雅的女子,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寒气嗖嗖的。
凤翥乐天也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学着他的姿势也双腿交叠,勾唇笑说道:“杀鸡儆猴,不如屠龙斩首。”
文玉舒转头看向他,颇为赞同的点了下头:“你说得对!与其警告一下那不听话的猴子,不如直接杀了他吃猴脑,此为……一举两得?”
“嗯!太傅的主意很不错,学生随时听候差遣。”凤翥乐天就是那助纣为虐的人,特别是为文玉舒递钢刀这种事,他最是乐意效劳。
文玉舒挑眉看他一眼,倏然站起身来,一挥袖便射出三枚银针,满意的听到一声闷哼,与重物倒地的闷声。
巫马雪儿神色一变,阿塔和阿布忙跑过去,没多大一会儿,便从花丛树木后,拉出来一名昏迷的黑色异服男子。
巫马雪儿见是给池子里鱼儿喂食的罗亚,他忙起身跑了过去,蹲下身子拍拍对方的脸,见对方没反应,他转头看向那出手狠辣的人,责备对方道:“舒舒,罗亚只是个可怜的人,你怎么可以对他下杀手呢?”
文玉舒对于这怨恨的看着她的小子,她只是又慵懒的坐回藤椅上,勾唇冰冷的笑说道:“雪儿,这世上的人,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善美,你认为无辜的人,反而很可能是会要你命的人。比如你的罗亚,他刚才可是想杀我的呢!”
阿布在昏迷的亚罗袖子中,找到了一柄雪亮的匕首,一看便知锋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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