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翥乐天笑了笑,搂着她,行走在繁花似锦的花园中,轻颔首道:“的确!这人就是个传奇的神人。在他十八岁那年,他离开巫马族去八国游历,在那一年八国因为一场莫名的瘟疫,而死了不少的人。最后,还是他去山上采得的一株仙草,救了八国不少的百姓性命。”
文玉舒对此好似也有点印象,那是她刚离开银山学院不久,还没有拜在虚竹道人门下,她和夜昊一路走走停停,刚好也赶上了那场瘟疫,要不是她及时做好防备,估计她和夜昊也会被传染。
凤翥乐天一见她这毫不掩饰的表情,他便知她又在走神了。他微偏头眼角斜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搂着她继续边走边说道:“也就是那次拯救八国百姓于水火中的事,令其美名远扬,许多人慕名追随,他携天下众多奇人异士,一路走走停停的帮助受难之人,他的学识与医德,都令人十分欣赏佩服。”
“他,这是人格魅力。”文玉舒对这人有点好奇了。
凤翥乐天带着他向一处巨大水池走去,眼角又斜视一眼身后,嘴边笑意冰冷,他却微微叹气道:“可惜!红颜薄命,他这神人的命也不好。巫马族传来喜讯,说是他大哥为他选了一个女子,让他立刻回巫马族成亲。”
文玉舒在心里想着,像巫马磐音那样如同神一般人物,那也必要是个仙女,才能配得上他吧?
“舒儿,你猜错了,那女子虽然貌似仙女,可却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嗯!也许在巫马族没发现她的恶毒前,她的确,也算是个能配得上巫马磐音的女子吧!”凤翥乐天已经带着她围着池子边走了,池子里有两条鲨鱼,锯齿如刀尖,看着就锐利得不得了。
文玉舒不明白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她又不喜欢看鲨鱼,也不想真被巫马滟诅咒准了,她真的落水被喂了鲨鱼。
凤翥乐天瞟了眼那池子里的鲨鱼,勾唇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后面有只小老鼠,跟了我们一路了,我有点不喜欢他,不如,我们把他丢下去喂鲨鱼?”
文玉舒看了他一会儿,轻点了下头,淡然浅笑道:“听你的,喂鲨鱼。”
凤翥乐天最喜欢和他家爱卿狼狈为奸,他挑眉一笑,心情很好的搂着她继续往前行,步子依旧是那般的闲散悠然。
罗亚跟着他们一路,可他们一路上都在谈论巫马磐音,似乎那位女相对巫马磐音很好奇,而那位君王则很宠那位女相,一直耐心的为她……听着真像讲故事。
水池中的鲨鱼虽然不会跳上去咬人,可它们当看到有人路过时,还是会在水里游着,跟着人的脚步,龇牙咧嘴的,好似很馋人肉的滋味儿。
凤翥乐天选的距离很不错,离水池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刚好是鲨鱼咬不到他们衣摆,而他只要伸手。就能把人甩进池子里的距离。
罗亚还不知死活的跟着对方,对于这些凶残的鲨鱼,他可是很熟悉的。只要人不掉入水里,鲨鱼便不会咬人,这便是弱海这里的海民,对鲨鱼的驯养规矩。
凤翥乐天在一点点的减慢步子,他等着对方送上门来,好让他出手送对方一程。嗯哼!这一程,自然是去地狱的。
罗亚心里升起一丝不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天气忽然转冷了。
凤翥乐天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的手指微动,大袖一挥起,一根银丝飞出,在罗亚惊骇的目光下,银丝缠绕住他的身子,一个很美的弧度,他便落入了水池中。
那两条鲨鱼一见有活物落入水中,它们便目露贪婪之色的扑过去,在水里追逐着他们的猎物。
罗亚手臂被鲨鱼咬了一口,还好因为衣物的原因,只撕掉了一些皮肉,而没有真咬断了他的手臂。
文玉舒转身看着清澈的池水被染红,她眉心一皱,露出厌恶之色:“这些嗜血的生物,吃东西也是这般恶心。”
凤翥乐天知她不喜欢血腥,他搂着她转身离开,至于水池里的那只倒霉的小老鼠?呵呵……人又不是他吃的,就算要抵命,那死的也该是那两条鲨鱼。
附近的守卫听到动静赶来,见有人掉入了池子中,他们便忙拿来铁链丢到水池中。
罗亚单手握住铁链,便飞身而起,完全忘了要隐藏实力的事了。
文玉舒回头看向那浑身是血上来的罗亚,她感叹的笑道:“唉!这人啊!在生死面前,总是会忘记很多事的,包括自己的使命。”
罗亚上了岸便失血过多的昏倒在地,在他意识溃散前,他看到那女子的最美笑颜,像是云国象谷的阿芙蓉,美丽且致命。
文玉舒与凤翥乐天没事人儿的离开,她走到一处拐角处,她笑的几分坏心道:“你说,如果巫马雪儿知道罗亚身受重伤,而且还是你要把罗亚喂鲨鱼,才害得罗亚产点丢了性命……他会不会找你拼命?”
凤翥乐天低头看她一眼,微勾唇道:“巫马雪儿是巫马族的少主,谁敢害他,便是巫马族的敌人。而罗亚就是巫马族的敌人,我为巫马族铲除敌人,他们只会感谢我,而不会任由巫马雪儿动我分毫。”
“你,倒是个聪明的。”文玉舒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才会同意凤翥乐天的坏主意,把那居心叵测的罗亚,给喂了鲨鱼。
不过,真的太可惜了!罗亚命大的被人救了,当真是应了那句——祸害遗千年。
“你大可不必对此多操心,巫马滟虽然有些邪气,可他却一心为巫马族着想,只要有他在,罗亚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凤翥乐天虽然不喜欢巫马滟,可他却看得出来,巫马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他没有大义之心,可也不是个罔顾亲情的冷血人。
“巫马滟的性子不像是天生的,倒像是后天因为某些事情,而扭曲了的。”文玉舒说话这句话,却又暗脑的笑了笑:“我似乎变蠢了,话都不会说了。”
凤翥乐天本就没敢挑她的刺儿,可她自己活的太清醒,愣是能自己找到自己的错。
唉!人说当局者迷,可他家爱卿,却是个当局也清明的人。
春回大地
海市蜃楼再现,弱海之上,那华美的宫殿,有一名白衣蒙面的女子,在挥袖起舞。
一夕间,八方人马齐聚赶赴弱海,在夜幕降临后,海市蜃楼再次浮现海面之上。
文玉舒看着那宫殿前挥袖起舞的女子,她脸色瞬间苍白如雪,嘴唇不住的颤动:“不……怎么可能?”
这个女子是海族禁地密室中,那悬挂在墙壁上数千年的祖先画像啊!
众人的目光全部齐齐的看向她,他们中有人认识她,也有不认识她的人,对她产生着好奇。
文玉舒自从承认自己是海族人后,便在这弱海时,一直按着族规穿着民族服饰,蓝衣飘飘,被海风吹的她发丝飞舞。
凤翥乐天眉心紧皱,见她举步向着弱海走去,脱了鞋子赤脚踏水前行,望着那夜间莫名出现的海市蜃楼,似在喃喃轻吟着什么。
“来兮往兮,离兮悲兮……”文玉舒站在沙滩上的浅水处,望着那跳舞的女子幻象,口中喃喃轻吟:“迢迢兮隔千年,遥遥兮不可聚……”
“舒舒在唱什么?什么离悲,什么隔千年不可相聚的?”巫马雪儿眉心紧皱,显然很不喜欢这样悲伤的歌声。
海市蜃楼的幻象忽然消失,弱海变得漆黑一片,文玉舒猛然惊醒,她连连后退,转身就向着岸边奔去。
凤翥乐天迎上去抱住了她冰冷的身子,感受着她不稳的气息,感受着她惊恐的颤抖。
“乐天,别去找宝藏,你要金银财宝我帮你赚,你要滔天权势我帮你争,那怕你也有野心想要一统天下,只要给我时间,我也会努力去为你完成霸业的。就是……不要去寻宝藏,永远都不要去探索那个宝藏。”文玉舒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让人糊涂的话。
凤翥乐天不知她上前到底看到了什么,可他能感受到她在害怕,好似在紧张着什么。
“乐天,永远不要去寻至尊宫殿,永远不要问我她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文玉舒从来没这样怕过,她抱着凤翥乐天的双手,都在紧张的微微颤抖。
“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管了,明日我们就回天国,天一亮我们就走。”凤翥乐天本就没有寻宝的心思,要不是巫马雪儿硬拉着她来弱海,他也不会因为不放心她,而抛下天国跟她一起来到这里。
巫马雪儿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单纯的他可是有话就问的,他走过去好奇的问道:“舒舒,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胆子比鲨鱼还大的你,会被吓得这样浑身发抖啊?”
文玉舒猛然推开凤翥乐天的怀抱,上前就双手揪住巫马雪儿的衣服,怒瞪着他冷声道:“巫马雪儿,要不是因为你的纠缠,我也不会来到弱海,我若不来弱海,我就不会知道那些真相,你知不知,那些真相对于我而言,有多么的残忍?”
巫马雪儿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天啊!舒舒竟然想杀他?
巫马滟可是奉命来保护巫马雪儿的,他见文玉舒对巫马雪儿动了杀意,他忙过去出手挥掌向文玉舒,在她松手之际,他便带着巫马雪儿退到了一丈之外。
------题外话------
夜间的海市蜃楼,纯属我虚构,不要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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