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丧着脸坐下,有没搞错,我只是做我的本职工作,谁能想到她是程毓璟正牌情\/妇啊!虽然我看得出,他对周锦官的所谓感情似乎建立在利益上更多,他曾也靠着周家的部分扶持而将公司发展壮大,早就有了要解除婚约的想法,但更多的导火索是源于周锦官欺辱了我,让他觉得失了面子,现在我感觉,似乎更多是为了这个女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还好还好,不喜欢我就成,不然这工作真是没法干了。
职场潜规则啊!作为不懂人情世故人际关系更是烂到了家的我,显然是玩儿不赚一个腹黑的心机上司,我会被现实活活吞噬的。
我坐在那里感觉屁股上有几个钉子一样,根本坐不住,感觉这个火辣女人进去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是要找程毓璟开除我,现在里面什么情况我根本不知道,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啊。
我正咬牙切齿的煎熬着,看见何言拿着文件从他的独立办公室中出来,一边低眸翻阅着一边往这边过来,我立刻起身拦住了他。
“何助理,是不是要给程总送文件?”
何言难得见我这样主动和别人说话,还一脸千载难逢的谄媚,他愣了愣,然后点头,“薛秘书心情很好吗,以往你都不苟言笑。”
我拍了拍僵硬的脸,我本来也不想笑,我都快卷铺盖走人了,我还能笑出来那我真是神经病。
我绕着桌子走过去,接过他的文件,“我替您进去吧,里面有位程总的女人,您进去很不方便,我是女人,可能还好一些。万一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不至于让那位小姐尴尬。”
何言想了一下,颇有几分奇怪,“程总的女人?”
我怕他反悔,让我错失这能盯梢的好机会,我没有再停留半秒,直接敲门,里面传来程毓璟一生非常低沉的“请进”,我才推门而入。
此时我的内心完全是崩溃的…
空气中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在我的鼻尖处蔓延,那个火辣女人正在一侧整理衣物,她的耳根带着点红润,程毓璟非常衣冠楚楚的坐在办公椅上,面色冷静毫无异常,眼神看向我,“有事。”
我点点头,“文件。”
他接过去,在桌上摊开,一点一点的浏览着,忽然问我,“具体规划是什么,收购这个建泰公司,我们储备资金和实际谈妥的资金出入大吗。”
这…
我倒是在车上听他和何言谈论过这个收购案子,虽然不是我经手,但我的记忆里还是不错的,我站在那里克制住内心的一点心虚,说,“建泰申报的破产,大约负债2600万,厂房和一些比较精良的设备大约在1亿元左右,他们提出的转让价格为1亿2000万,也就是说,将他们负债也算入其中,但合同内款项有标注,负债由他们自己承担,我们只收购建泰公司,所以我们只打算出资1亿,和他们的负责人谈判过后,对方的数字仍旧居于1亿1000万,说这是最低的转让价格。”
程毓璟嗯了一声,“这些我都听过,我需要你回答的,你似乎没明白。”
是,我肯定没明白,因为我不知道。
我最清楚的是什么男人喜欢喝什么酒,穿什么牌子,在什么情况下喜欢和女人玩儿角色扮演,又在什么情况下需要你充当嫦娥姐姐,又在什么时候讨厌接电话,喜欢喝点药物助兴,你该如何跳舞挑\/逗,又该如何喂骰子给他让他赢,火候到几时可以提出要消费,在抚摸哪里不会让他克制不住却又觉得非常舒服等等。
我用了三个月时间火速入门上手,成为职场半个白骨精,我认为我已经相当努力了。
可很明显,许多男人比较娴熟的东西,我还是有些薄弱。
程毓璟看了我一会儿,“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您问什么?”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火辣女人仍旧在旁边整理衣服,好像在系内\/衣的暗扣,我趁着这个功夫悄悄对程毓璟说,“我是公事公办,并没有针对谁,而且我并不知道她和您的关系,只以为是您不愿意接待的某个女人,所以我非常后悔我的态度,如果程总实在不能继续用我了,请再让我呆几天可以吗?到了15号我立刻离开。”
程毓璟微微蹙眉,“为什么等待15日。”
资本家是不理解人民大众疾苦的。
我说,“因为15日财务处发工资。”
程毓璟愣怔了两秒,忽然很无奈的捏着眉心笑了出来,他笑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说,“谁也没有资格要求你离开,我也不会。如果你是从何言手中截下了这份文件,只为了从我这里打听到一点消息,那我告诉你,你可以安心留下工作,现在,你让何言进来跟我说这些。”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谢天谢地,我笑着对他说,“程总,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他的眉目淡淡的晕开一丝笑意,“我也这样认为。不错,眼力还可以。”
我保持着端庄的风度转身推开门,发现何言就还站在那里,他看见我出来笑了笑,我说,“何助理,您怎么还在?”
他说,“我在等程总让我进去述职。”
我微微讶异,他朝我颔首后,便越过我走了进去。
大约过去了二十分钟,何言走了出来,手中拿着那份蓝皮文件,我站起身目送他离开,然后内线就响了起来,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对我说,“送两杯咖啡到总裁办公室。”
我扭头看了一眼门里,火辣女人恰好将电话挂断,她的两条手臂揽住程毓璟的脖子,非常亲昵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程毓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睛仍旧在电脑屏幕上,嘴唇有一搭无一搭配合说着。
真是龙潭虎穴。
我起身去水吧弄了两杯咖啡,然后再次推门进去,女人正吻着他的脸颊,听到声音朝我看过来,眼中带着一丝炫耀,我却不明白她向我炫耀什么。
程毓璟指了指桌角,“放下。”
我将咖啡放下,转身想退出去,那女人忽然叫住了我,“薛秘书。”
我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什么。”
“我叫乔栗。刚才哪里得罪的地方,请薛秘书包涵。”
我朝她微微点头,“应该请乔小姐包涵,是我识人不清。”
她微微笑着,将栗色卷发撩了撩,“麻烦薛秘书把里间打扫一下好吗,我和毓璟打算进去休息一下。”
她指了指一扇门,我看向程毓璟,他没有说话,我便走过去,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个沙发和电视机,非常的简单清静,根本没有值得打扫的地方,说白了,无非是在侧面告诉我,她和程毓璟要在这里休息了。
我摇头笑了笑,站在那里沉静了五分钟,便走出去,“好了。”
乔栗对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挽着程毓璟的手臂,“累不累?去休息一下。”
程毓璟抬眸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是要我出去,结果他又将目光移开,看着她说,“我要忙这些事,公司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我没有时间休息,你进去睡会儿。”
乔栗显然觉得面子下不来,她的脸色有些僵硬,“那,晚上吃饭有空吗。”
程毓璟点头,“有。我会进去叫醒你。”
乔栗扳着他脸重重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笑得很开心进了休息室。
我有几分尴尬,对他说,“程总没事的话,我就去忙了。”
他嗯了一声,继续在文件上勾勾画画着。
这一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多了这么多文件要签署和整理,我几乎忙得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一二三四了。
看东西全部是重影,每个字都仿佛不认识,但又模糊知道是什么,我怀着这样矛盾又让我疯狂的心情将一摞文件都整理完,我趴在桌子上,忽然有了一种冲动,完全做个情\/妇吃喝不愁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怪不得那么多高学历的女人都选择那样的生活方式,靠自己真的太累了,女人本身比男人的各项生理都要差一些,这样压榨透支,会很容易老的吧。
脸可是女人的第二条生命,一生都要为之奋斗的事业。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我再清醒过来,几乎一半的员工都下班离开了,蔡丽丽如同打了狗血一样,刚刚从会议室回来又拿着背包飞速化了一个面妆,说要陪着部门经理去应酬,便踩着高跟鞋哒哒的离开了。
我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将这些文件都送到程毓璟的办公室,乔栗已经起来了,她脸上带着睡醒后的红晕,整个身体都贴在程毓璟背上,唇摩挲着他的耳朵,我进去放文件时恰好听到他压着声音说,“别闹。”
乔栗大抵觉得他是在逗她,笑得更加天真好听,可我却明显看到了程毓璟眉目间的一丝不耐。
女人,要懂得知进退明事理,非常专注于事业的男人,是没有心情陪你风花雪月的,你要反过来配合他,在他有心情的时候去迎合,没心情的时候不去打扰,才能让他保持对你的爱怜感,在新鲜感减少后,仍旧有些放不下的味道。
因为这个社会美丽的女人从来都不缺,但缺少的是懂得进退审时度势的聪明女人。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还是觉得头昏脑胀,我打算去洗把脸,顺便方便一下。
一路走过去,过道上静悄悄的,偶尔一两个还没走的员工,朝我打了招呼,都拿着包站了起来。
真是一睡觉成千古恨,怪不得古代帝王宠幸了后妃都会让公公把自己叫起来,接着去忙,生理和事业都是要兼顾的。
我从卫生间收拾好出来时,整层楼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几扇门能露出一点光亮,却非常的模糊,楼层保安可真是尽职尽责,女卫生间里还有人呢他就直接关灯了,程氏这么大的公司,动辄千万百万的合约,实在用不着这么节省用电啊!
我抖了抖手上的水珠,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想拿起包离开去乘电梯,我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了有什么声音,我停下脚步,仔细听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既能当作防身的武器,还能照明,我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循过去,只看到在走廊尽头靠近电梯的位置,有衣袂裙角隐约在那里晃动,接着就是交错的喘息声,还有女人低低的呻\/吟,我愣了愣,可是脚步却不受控制的逼近过去,我将手机朝着那一团拥抱的人影照去,霎时便通明清晰,那女子正是各种胡闹却仍旧被纵容的乔栗,她靠着墙壁,双腿死死缠住正伏在她身上和她激吻的男人,头发飘散在一旁,非常的风韵性感,她微闭着眼睛,无比享受的模样,脸孔带着潮红,特别的迷人,而那男人比乔栗反应更加敏捷迅速,他原本也是闭着眼睛,双手箍住女人的腰,沉浸在这样的缠绵深吻中,但察觉到灯光那一刻,他便猛然停止了拥吻,而是微微推开怀中的女人一些,用另外一只手遮挡住眉心的位置,朝我看过来,我看到了他的脸,便愣住了。
不是因为那样温润深沉的男人也会有这么忘我疯狂的一刻,而是我记忆里程毓璟白天穿的还是咖啡色衬衣,裤子也是咖啡色的,怎么眨眼就换成了一身深蓝色?他也没有系领带,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整个人都非常的挺拔而透着一股慵懒,他看到我时,微微有些愣怔,脸上的表情复杂又奇特,乔栗非常不满被打断,整个人有点要发飙的急躁,她攀着程毓璟的脖颈,还将红唇往他脸上凑,程毓璟微微蹙了蹙眉,头轻轻别过避开了她的吻,身子也彻底推开她。
我呆愣了好久,才蓦然发现,我站在这里非常不合适,转身就走吗,更加失了礼貌,毕竟我打扰到了他们的事,但就这样上去,似乎也不妥,我挣扎犹豫了好一会儿,只能硬着头皮过去,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谦逊又不卑微。
“程总,乔小姐,非常抱歉,是我的失职和莽撞。同事们都下班后,我又赶了一点工作,从卫生间出来发现走廊很黑,我又恰好听到这里有动静觉得奇怪,以为是有什么人在。便走过来看看,打扰之处,请原谅。”
我说完这话没敢再看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的表情,便转身要跑,结果手腕却被拉住了,我垂眸去看,那戴着银色腕表的手正覆盖在我手上,我没有回头,然后听到程毓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先别走,听我给你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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