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宫相对应的是女儿国。
女儿国自然是以女性为尊,不过因为功法的关系,她们的战斗力相对较弱,若不是她们有个能与天帝并驾齐驱的女暴君,以及数倍于天宫的人数,否则早就被天宫吞并了。
至于佛国,那是纯粹的佛之国度,中正祥和,没有前世佛门那么多的龌龊,也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整个国度宛如世外桃源,是两大国度之间的缓冲点。
也正是因为佛国的存在,画壁世界才能三足鼎立,一直繁衍至今。
“按照你的说法,最好的避难所莫过于佛国了。”
秦明若有所思。
佛国祥和、天宫霸道、女儿国雌性太重,他似乎没得选择。不过把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别人的脾性上,那似乎有点扯谈。
于是乎,秦明说:“你回去后争取调到佛国边境,我则在佛国边缘某处苦修。至于天帝为什么追杀我,你把原因调查清楚了。”
“遵命!”
杨左根本没得反抗,只能恭敬领命。
杨左也是干脆之人,生怕那些找不到自己的下属回去禀报,马上带伤离开。
秦明目送杨左远去的轨迹,没有废话,继续朝更加深入的地方走去。
刚才杨左说了,这里因为环境相对恶劣,又处于两国边缘的关系而荒无人烟,想要找个合适的养伤之地倒是不难,难的是怎么逃避天宫的追杀。
要知道天宫可是有百多名武尊级金甲的啊。
“算了,赌一下吧!”
天宫的金甲太多了,多到秦明武力抵抗。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狐假虎威了。
秦明毅然走向杨左所说的某位苦修僧。
……
……
半年后。
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秦明听到了第一声木鱼响,随即从类似于胎息的修炼中“苏醒”过来。
这里是深山老林,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但这里的静不是秦明经常遇到的死静,而是一种充满和谐、安详的宁静。
秦明起身,简单地梳理一下,推门而出。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比最贫穷的家庭还穷,但在精神方面却比最富有的权贵来得更加充实。
秦明慢条斯理地砍起了柴,一边听着经文,一边施展砍柴刀法。
经文自然不是秦明念的,木鱼也不是他敲的,这一切都是隔壁那位苦修僧的作为。
当初秦明来到这里,双方仅仅是对看一眼而已,随后苦修僧就继续念经,而秦明则在隔壁建了个简单但别致的木屋。
他们两人就这样没有打扰,彼此默认对方的存在,一直延续到今天。
秦明来到这里后,从开始的惶恐,一直到现在的从容。他现在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平和,哪怕是施展砍柴刀法如同伸懒腰、打哈欠那种日常动作一样随意。
如果熟悉秦明的人肯定会对眼前的秦明惊讶,因为此时的秦明太自然,太从容了,有着以前所没有的脱俗气息。
秦明砍完柴,来到隔壁。
经文依旧。
秦明的内伤早就好了,甚至还借助过去半年的时间把九阳神功修炼到更加精髓的境界。虽然还没大成,但秦明已经触摸到边缘。
原本他还想继续修炼下去的,奈何他想起了家人,想起了他那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就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不仅是离开这里,而且还得离开画壁世界。
但他不懂路,所以今天第一次求问:“大师!”
经文停止。
木门无风自开,露出苦修僧那张苍老、慈祥的脸。
“阿尼陀佛!”
苦修僧宣了个佛号,坦然说道:“施主但说无妨。”
秦明问:“大师,晚辈修炼遇到瓶颈了。”
秦明之前的思维很简单,那就是把九阳神功修炼到大成,强行突破到天人境,那时候就有不小的机会脱离画壁世界了。
苦修僧答:“施主修炼的是纯阳功法,精妙无比。但无论任何一门绝学,想要突破天人界限,那就必须跨越生死玄关。”
秦明虚心请教道:“何谓生死玄关?”
苦修僧答:“生死玄关可以是很多种,有的人是情感劫,有的是武道意志,但最多的是窍穴奥妙。”
秦明隐约有点明白。
有的人在遭受情感大劫难后突破,有的人立下清晰的武道意志后一日千里,但更多的武修是开启足够多的窍穴强行突破。
对于秦明来说,他要走的路很简单:打通全身经脉穴道,看破自身的身体奥妙。
苦修僧补充道:“阁下开启的窍穴之多,连传说中的隐窍也开启了数个,已不逊于老衲,一般的武尊根本无法跟阁下相提并论。但是阁下所走的路非同寻常,老衲也是爱莫能助。”
传说人体的极限窍穴是100个,但在这个基础上还有更深层次的,隐窍就是不为世俗所知的更深层次存在。
严格来说,隐窍属于人体秘藏,每个人的隐窍都不同,所以即使是顶尖宗门也对这个无能为力,更不说普及了。
秦明恭敬一拜,再问:“大师,晚辈想离开这个世界。”
苦修僧答:“这里无数人都想离开,但换来的这是无数次的失败。”
秦明答:“晚辈知道很困难,但是晚辈有必须离开的你有。”
苦修僧却答:“天帝感悟星辰联系内外世界,女暴君借秘法意图勾连外边天地,佛皇积储佛门愿力希望得到接引。”
秦明问:“晚辈是被一股可怕的力量袭击,方才无奈进来的。”
苦修僧再答:“他们虽强,却只能借助神兵突破世界屏障把非实质的力量释放出去,不能把本体送出去。”
秦明在过去的数个月里,通过杨左,基本把这个世界给摸透了。
三大国度都有一柄神秘的神兵,组合起来的话就拥有只有出入此界的能力。但是神兵三分,分别落在天帝、女暴君和佛皇的手里,相互约束,互相制衡,导致彼此难以超脱此界。
秦明是打过神兵的主意,但想起自己的实力,只能另寻僻径。
秦明问:“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