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中的豪门,不晓得是用多豪的材料制作的门。
月被带到明皇顶层的私人套房内,面前除了一盒披萨还有一套礼服。
“吃完东西换衣服,我带你回家。”
月吊着眼看夜邪,她才刚从家里出来,回特么哪个家啊!边想边慢条斯理的打开盒子,生平第一次这么细嚼慢咽,当真有些对不住泛滥的口水。
“本少爷吃饭很文雅的,让大家等可就不好了,不如……”
“取消”两字没等她说出口,就被夜邪打断了:“没关系,这几天都等了,再等几个小时又怎样。”
月狠狠咬了口披萨,不再委屈自己的五脏庙。虽然一时气极离了叶家,但到了帝都冷静下来后她也难免有所迟疑,都说豪门多怨妇,大豪门更是挥洒狗血的胜地!她这么单纯可爱的人进了那种阴晦不明的地儿……啧啧!炙手可热的程度绝对不可估量啊!
“笑什么?”夜邪看她边吃边笑,也拿了块披萨放进嘴里。
月咬着披萨摊在沙发上,睨了眼夜邪手上的食物,没阻止。“没啥,想到待会可能见到的人高兴呗,尤其是小蜜儿,本少爷可是想她想的很呢……哦,还有你那女朋友和爱慕者们,不晓得他们见了本少爷是个什么表示……”
夜邪对上月幸灾乐祸的审视,不在意道:“蜜儿自然高兴,其他人无关紧要,结婚的是我,不是他们。”
月复又垂下眼皮,专心吃起披萨。大约一个小时后她才对旁边的礼服产生兴趣,自己捣鼓许久后方才对夜邪说出一句:叫小娣娣来吧……
江娣来时带了一个化妆团队,被月毫不留情轰出门去。终于一切收拾妥当后,夜邪收起手机,她已经墨迹了三个小时,所幸距他通知的时间还有剩余。
月第一次穿裙子,还是露肩裙,她不是内敛的性子,不会因此而扭捏矫情。只是别人都露胸器,她却只能露露小肩膀,还是并不完美的肩膀,不晓得这有啥可看的。江娣给她围上黑色纱巾,正巧把锁骨连着肩膀处的伤疤遮住,围的方式都是她学不会的繁琐。
夜邪见到她只说了一句:人靠衣装。她想说自己天生丽质,却更好奇另一个问题:明明一样的人,为啥换成裙子就会当她是女人了?
挣扎着拒绝上车时,夜邪在她耳边纠正道:“秦苜不是我女朋友。”
她一愣,被夜邪推进车内。
夜家豪宅不过如此,和她假想的城堡还有一定距离,月被夜邪牵进门时,满堂珠光宝气,乍一看还以为进了议事厅呢,那一个个严肃的……
“不是说今天是见见夜家长辈们么,怎么别家的也来凑热闹?”月觑一眼夜邪,声音被她刻意放小,但还是在让旁人听到的范围之内。
“秦白是我世家,他们都是小邪的好友至交,来看看他到底带回来什么样的女友不是理所当然么?”
主座有人发话,是夜邪的二叔,一个很有交际能力的男人,表情略显肃然。月抬眼,她该怎么理解男人肃然中隐现的那份轻视?于是她就纳闷的贴近夜邪,还是用刻意压低但能让旁人听到的声音问:“你不是说恋爱结婚的是你,不关他人屁事么?”
“这位小姐,注意你的谈吐。”
“他就喜欢我这么说话。”月觑着夜邪无波无澜的面容,心下冷嗤,她这样表现他竟无动于衷,若是嫁给他,绝对遭人排挤。没了心思再去演戏,她就变得格外随性,从脸色不善的夜家家长到心思各异的善男信女,最后视线锁定夜蜜儿。
夜蜜儿却回避了她的视线。
月摸着嘴唇似笑非笑,眼角瞥到夜家长辈和夜邪都上了二楼房间,便一个箭步迈到夜蜜儿面前,还没等她进一步行动就被一人拦住,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白兰。
江娣为她化妆的时间并不久,多数时间都是在讲解夜邪身边的人事关系,便于她应对。月一次都没想过要好好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网,她倒是想过如何将网搞的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