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名字叫做黎雪菲,越南人,或者说是美国人。http://ebook.jiangcao.com/
如陈北雁所猜测的一样,她是被拐卖到这个小村庄的。
北方一些偏僻的小村庄,村的光棍娶不媳妇,多会花钱买一个回来。这种买来的媳妇,大都来自南方某些偏僻的山寨,近年来,越南方向的女子也多有被买回的。
不过,绝大部分被买回来的越南媳妇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们本时刻准备着嫁来华夏去。
但黎雪菲的情况有些特殊,她不是那种生于越南的准华夏媳妇,她的祖国是越南,却因为父亲是美国人的缘故,成长于华盛顿特区,所以她最熟悉的语言才变成了英语。
前些日子,她跟随一个旅游团回到自己的祖国旅游,没想到遭遇了人贩子,被骗了去,辗转卖到了这个小山村。
把她买回来的那个男人姓丁,叫丁新刚(音),年过四十,似乎脑袋稍稍有点不太灵光,而那个被陈北雁打晕的粗壮汉子,却是丁新刚的堂哥丁新忠。
大概是因为过去两天黎雪菲誓死不从的缘故,哥俩昨天晚喝了一夜酒解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丁新忠在黎明时分想要把黎雪菲地正法。
黎雪菲华夏语说的不是很好,夹杂着不少英语单词,断断续续的给陈北雁讲了这么多,大致倒也把她的情况说明白了,看看她脸因为流泪而显出的一道道灰痕,兼之她亮给陈北雁看的胳膊的淤痕,显然这两天受苦挨打不少。
陈北雁能说些什么呢?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埋怨她遇人不淑,不该随便相信人什么的。
“你现在自由了,等到进了城之后,我看怎么把你送走。到时候你能回家了。”
陈北雁随口宽慰着她,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尽可能的把前方的路看清。
这是在从那个村庄之延伸出来的山路,通往何方他不知道,本想问问黎雪菲的,想来她也不会很清楚,但总归不像是再回山里。
他和黎雪菲并非步行,而是骑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这自行车,当然是从丁新刚院子里“借”的。
自行车车况马马虎虎还算良好,但山路之崎岖超出他的想象,加之现在天色刚刚有些蒙蒙亮,根本看不太清,他自然也不敢骑太快。
饶是如此,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坑坑洼洼还是经常颠得他和黎雪菲心惊胆战。
“呀!”
又一下颠簸之后,黎雪菲下意识的轻声惊呼,本挂在陈北雁腰的一只小手抓得越发紧了。
她在丁新忠家没少挨打,屁股自然也没幸免,偏偏自行车的后车座却是铸铁弯成的,坐在面,这一路颠簸她最难受的自然是屁股。
陈北雁其实也不好受,这辆可能早过了报废年限的自行车车座硬也罢了,关键是还有点内陷,稍稍一个颠簸,陈北雁的屁股能被里面的钢构件咯一下,真难为那个叫丁新忠的居然到现在还骑这辆车。
唯一让陈北雁感觉较舒服的是后腰偏的位置,因为黎雪菲抱紧了他的腰,使得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黎雪菲胸口的巨大弹性。
拥有美国血统的黎雪菲面目虽然很像华夏人,但身材同时具备了白种人的特点,胸。大。臀。圆;被她的胸部顶着,陈北雁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特殊感觉。
只是想想黎雪菲前两日在丁新忠家收到的蹂躏和威胁,陈北雁有点小小的羞愧。
天光开始放亮的时候,陈北雁终于看清了这条路的大致面貌;这是一条嵌在一众百十米高的小山之间的小路,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而他和黎雪菲刚刚走出的那个小山村想来是这条道路最终能够反向抵达的最偏僻的村子。
都说山民质朴,经历了黎雪菲的事情,陈北雁对这个说法还真是有些怀疑,反倒想到了“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老话。
好在,他和黎雪菲已经把那个山村抛在了脑后,他会回到蓝岛县,而黎雪菲也可以想办法回到她的家。
怀揣着这种偏于美好的想法,呼吸着乡野之间的清新空气,陈北雁反倒有一种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自在。
咯咯噔噔的一阵乱响似乎在背后遥远的地方传来,陈北雁隐约听到了这个声音,忍不住轻轻皱眉。
坐在后车座的黎雪菲却是能够回头仔细观望,看清了抛在身后的山路的场景,她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揽在陈北雁后腰的手臂下意识的箍紧,颤声说“好像……好像有人,追……”
这是陈北雁已经猜到的一种可能,他嘴里问了一句“有多少人?”手刹住自行车,单脚撑地,回头观望。
却见山路至,黑压压的一大片阴影像是乌云一样从山村之蔓延出来,排着长队快速逼近来。
这一大片阴影,其实是一大群骑着自行车的人。
阴影如潮,究竟有多少辆自行车有多少人,急切之间看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很多。
“可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陈北雁有些后悔黎雪菲踹丁新忠的时候没有拦着,如非如此,他相信丁新忠不可能这么早清醒过来,自然也不可能引发现在这么大的动静。
黎雪菲紧张的问“怎么办?”
陈北雁再度看向前方,但见山路遥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轻轻叹息一声,陈北雁说“抱紧我。”
他不等黎雪菲真正明白他的意思,重新撑起自行车,两脚加大力度,朝着前方冲出去。
路,看不到尽头,但终究需要快快向前冲,才有希望。
好在现在天色已经大亮,陈北雁已经能够看清地面的情况,他只需要掌握好方向,貌似能够一路这样冲出去。
只是,他高估了这辆自行车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山民们阻拦他们的决心。
一路急冲,大概不足两公里的时候,陈北雁忽然听到咯噔一声,感觉脚蹬子变得无轻松起来,不要说他现在还在使劲发力,算是稍稍出力,都能讲脚蹬子瞪得飞快。
他快速的低头一看,却见自行车的链条不知怎么,居然断掉了。
“可恶!什么破车子!”
陈北雁低声咒骂一句,赶忙刹车,命令黎雪菲说“下车,车坏了。”
其实黎雪菲也注意到这一点了,从自行车后车座跳下来,她焦急的拉住陈北雁的手“我们……hashulded?怎么办?我们?”
自行车都坏了,还能怎么办?
陈北雁深吸一口气,低吼一声“跑吧!”
依着他现在的体力,施展凌波微步,想要摆脱后面越来越近的山民们,本不是难事,但是有一个黎雪菲,根本不可能施展无名叔叔版的凌波微步,唯一的办法是撒开脚丫子快跑。
一手抓着黎雪菲的手腕,陈北雁甩开膀子,让他们俩的速度尽可能的快一些。
山路之,他和黎雪菲浑似私奔的小情侣,跑出两道慌慌张张的身影。
“站住!都站住!”
有人在背后高声呐喊着,随即有人跟着附和“站住!你们跑不了了!”
一声声的呐喊打破了乡野之间的寂静,惊起周边小树林无数飞鸟,仓皇盘旋。
耳听这些呼喊声越来越近,陈北雁看前方,虽说已经看到了另外一个村庄的影子,但是盘算时间和脚程,只怕不等他和黎雪菲跑到哪里,会被追,干脆站住脚跟。
“陈,怎么,怎么不跑了?”
黎雪菲娇。喘连连,新鲜流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冲刷掉她脸的一层泥垢,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靓丽。
这个在美国长大的越南女孩,直到这时,才被陈北雁发现她的美。
“我们真的跑不掉了。”
陈北雁忽然孤身冲下山路,来到路边,一把抓住了一棵婴儿手臂粗细的小树。
此时,那群山民骑着自行车已经追到了近前,离着陈北雁和黎雪菲的所在不足二三十米。
冲在最前面的山民们愕然发现,陈北雁单手爆发,一下将那棵小树连根拔起,三下五除二折掉树根和树冠的部分,把那棵小树变成了一根长逾两米的长棍。
重新回到路间,陈北雁仗棍在手,盎然面对着汹涌冲来的山民们,眉目之间渐渐流露出些些煞气。
既然逃跑不能解决问题,那么面对吧!
………………
………………
“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一辆辆自行车在山民们从其跳下之后,被随意抛开,滑入路边的田地里,声声近在咫尺的呐喊夹杂在自行车倒地的声响之间,颇见威势。
黎雪菲下意识的躲到了陈北雁的背后,只是在陈北雁背后,已经有山民们绕了过去,堵住了去路。
有的人赤手空拳,有的人手却是抄着家伙,从铁锨到木叉,甚至还有人拎了一根大铁链。
所有人虎视眈眈,所有人盯着陈北雁和黎雪菲,像是盯着两个待宰的猎物。
额头肿着大包的丁新忠挤到最前面来,怒视着陈北雁和黎雪菲,破口大骂“麻痹当俺丁山村没人吗?还想跑?跑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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