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轻笑,没有说话。只是先谴着那寒政出去了,自己一个人才坐着椅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想起刚刚寒政说的那句,等一切办完了就走。
可是什么时候才算个完呢?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这是雪莲在坑寒政留下。可是留下寒政又有什么用呢?留下了寒政,那他在西北的组织又是谁在管呢?
这些问题卫渊还没有一一问过,所以这些事情说起来终究还是有些迷惑。
卫渊走出了宫殿,没几步就碰上了上前通报的婢女。
他不慌不忙的说到:“讲。”
“是蛇王殿下在寻殿下您呢。”婢女喘着气,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说着。让卫渊多多少少有些恍惚,他确实是请过阮玉,也希望他来。
可是到了现在,怎么他也有点心虚了呢?
毕竟这平时可都是阮玉直接来找自己的,这突然之间变成了这般。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可是他还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去安排吧,我这就去前殿。”
“是。”
眼看着婢女走的匆忙,卫渊心里又闪过一丝的担忧。可是思前想后又能出什么事情呢?这是自己的生日宴,阮玉既然想来,自然不会让自己难堪的。
于是卫渊走过游廊,过了几处建筑便到了前殿,正见着一穿着深紫色衣裳的男人端正的坐在殿内,正细细的品着自己手里的茶。
可谓是诗作其魂玉为骨,不过却到底还是有些不同。卫渊微微皱了皱眉头,踟躇了一番便看见阮玉的一双眸子已经抬起,正静静的看着自己。这可让他心里多多少少咯噔一下。
卫渊与那一双妖孽的眸子对上,如今只能一笑到:“阮玉。”
“卫渊兄。”阮玉轻笑,放下了手里的茶便忙起身前来行礼。他走的每一步都好像那戏台上意气风发的武生一般,算起来与以前相比便是多了几分洒脱之气。
阮玉:“许久不见,卫兄果然还是一如往昔啊!”
“呵呵,软软你现在看着也是多了几分洒脱。最近族内还安宁吗?”
卫渊想不通阮玉的意思,可看着自己说完话后阮玉那一副欲退不进的模样,便已经猜到阮玉的意思了。
两人都闭口不谈的事情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不存在,而只是因为两人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很难说这件事情到底怪谁,不过真的追究起来倒也算是各有各的错处。
卫渊瞒了阮玉很多,阮玉也不能原谅卫渊。更不用说那为了明哲保身供出了秦负的北狼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他们甚至连归咎错误都不知道到底该归咎给谁才好了。
阮玉不如卫渊顾念旧情,可到底也算是位翩翩君子,平常的一些事情上从来没有亏待过谁,更不用说跟着他有几千年交情的卫渊了。
“我为你带了礼物。”阮玉一笑,翻开扇子便弹出了一个宝箱。卫渊愣了一愣,因为这宝箱往年里都是装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今年却是装了些俗物。
阮玉轻笑到:“还请卫兄不要嫌弃。”
“自然。”
卫渊晃神,却让手下的小妖将这个箱子带到了自己的寝宫里。等到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时,阮玉已经微笑着看着自己了。
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要跟自己说又好像故意跟自己保持疏离似的。
这种感觉让卫渊多多少少很难受,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
说起来,倒是也不知道怪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