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过去了,金匾犹在,府宅依旧。然人事全非,金匾蒙尘,竟似失却了原来的光彩,变得颇为暗淡。
标志着人间正义的金匾,何时方能重现昔日的光彩?
现在,横匾之下,分左右坐着古天儒和古文,屠公长、展三山和五使者亦分左右站成两排。
古天儒道:“这五位是金、木、水、火、土五使者,你们好好亲近亲近,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他接着道:“文儿,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叫金剑舞的小子?”
古文道:“孩儿当然记得。他那时坏了孩儿的大事,他的剑法又非常了得,所以,孩儿当时就建议爹除掉他以免后患无穷,可是爹却说时机尚未成熟,不可轻举妄动。”
古天儒道:“如今时机已熟,是该收拾他的时候了。”
古文道:“可咱们连那小子的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如何收拾他?”
古天儒给上官雄个眼色,上官雄立即会意,站出来,道:“主人有一妙计,铲除金剑舞之事,咱们不必亲自动手。”
屠公长道:“不必亲自动手?”
上官雄点点头,道:“对!咱们只需从中煽煽风,点点火,再暗中动动手脚,借此引起武林人士对他的公愤,借武林人士之手除掉他。”
“妙!妙极了!”古文拍手笑道:“如此一来,既可拔掉眼中钉,剔除肉中刺,又可减少些许不必要的麻烦。果然是条一箭双雕的妙计!爹,孩儿是越来越佩服您了!”
古天儒道:“此外,本座尚有一件事要宣布。近日,本座得一秘笈,急需费日勤练,金、木、水、火、土五使者一人一天,轮流到石室中为本座护法。”
“是,主人!”五使者齐声说道。
清晨。
正义堂那扇宽厚而沉重的朱漆铜环大门缓缓地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年逾半百的灰衣老者。老者站在门口,伸展一下筋骨,一俯首,却一眼瞥见脚下并排躺着五个人。
死人!
大清早的哪来的死人?
他以为自己睡眼惺忪,看错了。忙拼命到底揉了揉眼睛,定定神再看。
没错。
的的确确是五具直挺挺的男尸。
老者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见鬼似的,跑进去向柳依依报告。
依依刚梳洗完毕,正待移步离房,却见一人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全伯?”
全伯站定,口吃般道:“小姐,人……死……死人!”
依依一惊,道:“死人?!在什么地方?”
“在大门口!”
死者全都是柳叶帮的弟子,全都是脸部僵硬,颜色死灰。
依依一一查看过五具尸体的伤口后直起腰来,秀眉深蹙,面露疑色。
林忠忍不住问道:“看没看出是哪家哪派的剑法?”
依依摇头道:“下手之人剑招怪异,剑法狠辣。可是,他杀了人后,又为什么要将尸身摆在柳叶帮的大门口?到底有何用意?”
“有何用意?”林忠愤愤然说道:“这不明摆着想羞辱我们正义堂吗?”
依依摇摇头,道:“不对!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
一时之间,柳叶帮帮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柳依依自接掌柳叶帮以来,不辞劳苦,把正义堂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成就不在其父柳凭轩之下。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实是她当上帮主以来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棘手之事。
正在这时,自街头匆匆走过来**个人,身上穿着均是大满补丁的破旧衣服。
林忠一见,上前几步,问道:“请问几位可是丐帮弟子?”
闻言,为首的中年大汉立时警戒起来,盯着他,道:“阁下是……”
林忠拱手道:“在下正义堂林忠。”
中年大汉戒意顿消,道:“久仰大名。在下山西分舵舵主乔大海。林大侠,敝帮今早接到消息说,我们有几位弟兄惨死在巷尾,我们是赶去看看的。”丐帮帮众不下一万,他和身边的几位弟兄皆是刚才分舵过来的,故此并不认识林忠。
林忠内心一惊,变色道:“贵帮亦有人被杀么?”
乔大海道:“听林大侠此言,莫非贵帮亦有人惨遭不测?”
林忠点点头。
乔大海抱拳道:“林大侠,贵帮与敝帮皆有事急需处理,兄弟就不多叨扰,他日有空再叙,告辞了。”
“告辞。”回到依依身边,林忠道:“方前辈不在,没想到居然有人乘机向丐帮弟子下毒手!”
依依道:“看来此事果然不简单。丐帮与我帮弟子在同一夜遭袭……”
林忠道:“师妹可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依依沉吟道:“我想,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别的门派遭受袭击。”
斯时,武林中出现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自称“黑面小生”。自“黑面小生”出现以来,已有不少英雄豪杰死于非命。他似乎专找白道人物下手,甚至连七大门派也有不少门下弟子遭其毒手,从而引起武林公愤,江湖上更是议论纷纷:有的说他来无影去无踪,仿若鬼魅幽灵;有的说他身兼百家之长,武功深不可测;有的说他心狠手辣,嗜杀成性……
这一日,轮到慕容芳芳为古天儒护法。
慕容芳芳寻思道:“乾坤日夜浮”的掌法秘籍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可是……可是爹说过,古天儒狡诈无比,不可轻举妄动,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只要自己的手一伸,便可了却爹爹的心愿。
但是,如果这是古天儒故意设下的陷阱呢?
抢与不抢,她心中委实矛盾得紧。
古天儒盘膝而坐,双目微闭,“乾坤日夜浮”掌谱就摆在他面前,心道:小丫头,掌谱就在这儿,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还不快过来抢?快过来呀!
两人各怀鬼胎,就这么干耗着。
等了老半天,仍不见慕容芳芳有甚异动,古天儒不禁思忖道:难道是我多心了?不可能!此事隐秘如斯,若非泄密,别人绝无知悉之理,莫非……莫非小丫头识破了本座的“引蛇出洞”之计?嗯!很有可能。小丫头刁钻古怪,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好!且待日后有机会再行试探,我就不信,试你不出!
“临江酒楼”。
楼上。
北堂冥现在就在楼上。
“大哥肯定不会相信,他离开没多久,杭州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还‘黑面小生’呢!什么玩意儿?”正自言自语间,忽听身后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道:“钱三哥,听说你是‘黑面小生’屠杀丐帮弟子时唯一的幸存者,你能给兄弟描述一下那个‘黑面小生’长什么样儿吗?”
北堂冥用眼角看了那人一眼,却是那日被金弄影教训的的那个无赖色狼败类混蛋华山弟子熊熊。
叫钱三的中年汉子道:“如果不是我钱三跑得快,早就跟阎王爷见面去了,哪还能在这临江酒楼是跟你们喝酒?”
熊熊陪笑道:“那是那是。”提壶为钱三添了一杯酒,自己也端起酒杯,又道:“来,钱三哥,为你大难不死,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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